穿成阴鸷废太子的喵(103)
沈霄沉吟道,“八成是想看这丹药在其他人身上的效果,若发现这与五石散相似,那炼丹师的脑袋离落地不远了。”
沈霄说完离开之后,沈芙若有所思地拔开小瓷瓶上的木头塞子,倒了几小颗深红色的药丸于她的手掌心。
闻着并没有什么味道。
杏雨一头雾水,见小姐突然要尝,想起沈将军的话,伸手要拦的动作却还是慢了一步,“小姐!将军说了这不能……”吃。
杏雨的话慢慢止住,因为小姐并没有要吃这丹药的意思,只是低眼将其研磨成粉,用手指沾了一点粉末尝味道。
“怎么样?”杏雨又好奇又紧张地问道。
杏雨知道小姐的本事,见沈芙只是尝了一点微末,心放了下去,目光里满是求知欲。
“杏雨,”沈芙将白纸上研磨碎的粉末倒进瓷瓶里,递给杏雨,“我瞧完了,把瓷瓶里的丹药都倒进炭炉吧。”
杏雨见此心下清楚了,这个丹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仅将瓷瓶里的丹药用力扔进炭火烧得旺的铜炉里,更是一个用力,脱手将那白瓷瓶也给扔了进去,“……”
“小姐,我……”杏雨探头看了一眼那被细小火舌吞噬的白瓷瓶,眼睛瞬间被燃起的烟雾熏着,呛了口气。
“没事。”沈芙想起沈霄说圣上也赏了太子几枚,不自觉咬了咬唇。
在杏雨惊奇的目光中,沈芙乖乖地主动躺回床榻上,掀起被子盖上,患了风寒而使她说话微有鼻音,沈芙闷声道,“杏雨,我睡会。”
“好!”杏雨清楚小姐这几日睡多了,总难睡着,眼下见小姐竟然破天荒地主动说要睡一小会,立马屏息用气音小声道,“那杏雨出去了。”
杏雨蹑手蹑脚地退出屋内,动静极轻地掩上门。
那丹药里有很多兴|奋|剂含有的成分,诸如麻黄等,服用过量会让人的性格变得易激动和猜疑冲动,甚至抑制呼吸中枢,窒息和死亡都不是没有可能。
它的瘾性有但不大,但如 果在过量服用后突然中断,产生的疲劳感和睡眠障碍对人体又是一个很大的损伤。
虽然圣上只赐了几枚给贺兰昭……沈芙努力放轻呼吸,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
沈芙每隔一小会都会不小心睁开眼,只见她的头顶却仍是那片淡粉色的帷幔,“……”有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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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宝这几日为了查明谁是七皇子安插的眼线,不说所废的工夫,气就憋了一肚子,他目光阴郁地打量站在他眼前的这三人,余怒未消,阴测测笑道,“这么多日了,还不给本皇子招来?”
这三人是他的心腹,贺兰宝清楚圣上看重江北一事,只与他们商榷。
他以为呈了折子之后圣上能夸奖有加,岂知不仅被骂得狗血淋头,那失望神色是贺兰宝从未见过的,令贺兰宝心头涌上急剧的不安。
地上碎瓷和茶水溅了满地,贺兰宝的手边特地让人从暗室里拿了根鞭子,上头还沾着干涸的血,瞧着就可怖,更别说这一鞭子下去,肯定瞬间皮开肉绽。
温安荃吓得脸色惨白,这几日他已经解释得心力交瘁,“望二皇子明鉴,那一点臣记得是郭丘先提了出来,臣等附和,只因一时被他绕了进去。”
郭丘气得脸色都变了,“若不是前夜温兄你提酒与我共饮,提了一嘴这个想法,我隔日怎么可能提了出来,何况我当即又否定了,是你跟钱兄附和,我只好硬着头皮顺了你们。”
“再说我嗜酒一事谁不知,温兄提酒找我,我怎么可能拒之门外!”郭丘怒道,“原来他早包藏祸心于我身上!”
“我那时虽喝得醉醺醺,但我清楚记得我就没说过此话,你休要含血喷人!”温安荃咬牙道,“若不是知你嗜酒,我无意得了好酒怎会提去与你共饮,要我早知郭兄你是这种人,砸了都不分你!”
钱筠人胆小,此刻已经哆哆嗦嗦得说不利索话,“我,我当时见郭兄提了,觉得有道理,就也跟着说了,谁,谁知……”
贺兰宝紧紧攥拳,“既然你们都能发现这点子不对,为何当时只有郭丘否定?!温安荃,你从不喜饮酒,为何买了好酒?”
“捡了个便宜……”
温安荃愈发觉得就是有人利用他爱贪图小便宜,设了圈套在这等他,奈何他现在怎么解释,心底都越发没底。
贺兰宝听了几日他们的解释,他不可能一下将他的臂膀都砍掉,但也绝不可能放任他人在他的眼下将人渗透进自己心腹当中,他必须得揪出来。
郭丘嫌疑大,若他不提,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他在自己身边忠心耿耿多年,好几次都得亏他的锦囊妙计。
何况郭丘主动提了那点子,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劲,若非其他人的附和……前夜温安荃还主动提了酒找他,无事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