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138)

作者:一罐普洱

路听琴陪在嵇鹤身旁,送他出了院子,“少来点是好事,我希望他能专注修行。”

嵇鹤道:“不能这么说,你做你的,他在偏房修他的。一旦有什么需要,还能帮你端个茶送个水。”

“好啦师兄,我等你的纸,多谢。”

“小事。”嵇鹤摆摆手,御剑从山居离开。

接到嵇鹤送来的纸后,路听琴没有急着回书房。

前夜刚下过一场春雨,空气中有泥土的清晰。小院的青石板路旁栽种了新的花草,肥厚的锦鲤在青瓷缸中吐着泡泡。

“重霜,不出来吗?”路听琴在院中耐心等了等,出声道。

他话音落下,远处的林中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重霜正蹲在后山的岩石上,闻言一惊。他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了土路上,跑到山居小院的木门前。

“师尊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

“过来坐。”

路听琴往鱼缸旁的石桌椅走去。

这组桌椅和鱼缸是路听琴拜托嵇鹤新添置的物件。石凳上配套的桂花坐垫是叶忘归手快缝出来的,鱼比较特殊,据说是嵇鹤点了个方位,让重霜化成龙形去捞的。

路听琴很喜欢这个位置,连着几天都捧了本书在院子里看,没有窝在书房和密室。

“说吧,又在想什么?”路听琴端坐在石凳上,指尖敲了敲桌面。

“师尊,我没想什么……”

重霜磨蹭着走了过来。他低着头不敢看路听琴,又不敢跟路听琴平坐,把石凳搬开了一点,束手束脚坐在凳子边缘。

“都这样了,有事你不用瞒我,”路听琴道,“我现在不聋也不瞎,知道这些天你时常就待在山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你在修炼吗?”

“我有在做准备。”重霜咬着嘴唇,“师尊要是去仙门大比,我不会让师尊失望。”

“你在紧张大比?”路听琴说,“别咬嘴唇,这习惯不好。我不需要你取得什么成绩,你很好,不论做什么我都不会失望。”

重霜小声地倒吸了一口气。他头埋得更低了,露出来的耳朵尖一点点变红。

“师尊,不论我做什么都、都可以吗?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路听琴觉得哪里不对。“重霜,抬起头。”

重霜头抬起了一点,盯着石桌面,不敢看路听琴一眼。

“你再不抬头,我就当你在心里骂我。”路听琴道。

“没有!”重霜身子一僵,他猛地抬头,黝黑的眼瞳对上路听琴的脸,马上又错开,“对不起师尊,我最近有点不对劲……”

路听琴沉吟片刻,绕到重霜的石凳前,微凉的手抚住重霜的额头,“是有点热。”

路听琴垂落的发丝微微蹭过重霜的脸,重霜脑子嗡的一声。“没、没事,不热,师尊请坐吧。我控制一下我马上……”

“你经常有这个问题?”路听琴感到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烫,“好久之前我就发现了,你怎么说热就热,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重霜面皮燥热,在凳子上扭了两下,“师尊。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春天了,我,我有点……”

路听琴面无表情地坐了回去。“发/情了啊。”

重霜头磕在桌子上,分外想钻到桌子底下抱头。

“那这个我帮不了你了,你自己调整吧,”路听琴在袖口蹭了蹭自己的手指,上面还残留着重霜额头的热度,“做事情前想清楚后果,学会负责。”

重霜脱口而出,“我想对师尊负责!”

“热昏头了吧,说什么呢!”路听琴瞪了他一眼。

“师尊恕罪,我无意冒犯,”重霜整个人好像都要烧熟,捏着自己的大腿努力不变成一只小黑龙,补救道:“我就是,就是想……跟师尊探讨一下方向,对,方向。”

“……不了。”路听琴也不坐了,往屋里走去,“赶紧走吧,你这个状态谈什么都不行。”

重霜噌地站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紧追到路听琴身边,黝黑的眼睛蒙着一层发热带起的水光。

“别,师尊。我冷静了,师尊渴不渴,想不想喝茶?我去煮一壶,再去膳房端些糕点过来,和师尊坐一会?”

“还有鱼食,上次的鱼食被师叔吃光了,我做点新的师尊来喂鱼?”

路听琴歪了歪头,“重霜,你现在应该很难受吧。在我这耗着也没用,还是你想听我讲符文?”

他随口找了个借口,希望重霜自己离开。

阿挪最怕听到要讲符文,这一招对她来用屡试不爽。每当奶猫闹着要吃要玩、路听琴又想自己看会书的时候,一提要讲符文,马上世界就清净了。

重霜的眼睛闪闪发光,嘴角往上抿着,露出两个小笑涡。

路听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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