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109)
嵇鹤叹了口气,扶抱着路听琴站起来。嵇鹤没有马上带着路听琴回卧房,而是原地等了一会,转头对重霜传音道:“有点眼力见,过来扶着。”
重霜爬起来,哆嗦着手从嵇鹤怀中接过路听琴。
路听琴没有拒绝。他浑身泛起虚脱般无力感,头晕目眩着难以移动。重霜的手臂结实而有力,身躯泛着热意。他整个人的力道压在了重霜身上,像倚靠着一棵青松。
路听琴靠坐在榻上,缓和了恶心感,依旧强撑着不愿睡去。
厉三正在给路听琴把脉,拧眉不语。
“师兄……回去吧。”路听琴说,“人太多了。”
嵇鹤听出这是师兄们都走,重霜可以留下的意思,叹了口气,“出去一趟,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
嵇鹤指肚刮了一下路听琴的脸,“你之前的想法,叶忘归那边没问题。但我看你们现在处的还不错,你要相处着舒服,旁边留个弟子挺好。”
路听琴的睫毛颤了一下。
“得了得了,我们走了。”嵇鹤道。
厉三把路听琴的手腕放回被褥里。
路听琴感到空气重新归于寂静。他在舒适的人口密度中放空自己,揉捏着被角。
“师尊,睡吧,我在旁边守着。”重霜抱住路听琴的后背,让路听琴的脖颈枕在自己的胸膛上,带着他平躺到枕上。
“别叫我师尊……”路听琴喃喃道。他的头沾到枕上,困意立即涌上,他察觉到自己快要睡着,呼吸急促起来,挣动着又要起来。
我不想睡……我不想再做梦了。
“师,”重霜卡住声音,为路听琴轻轻揉着心口,“仙……”
重霜又断住。他握住一绺路听琴的发丝,虔诚地垂下头,用额头去贴这一绺白发,“……听琴。”
“你叫我什么?”路听琴呼吸一凝。
“仙尊抱歉,弟子一时昏了头……”重霜汗毛竖起,飞快解释道。
“仅此一次。”路听琴没有听完重霜的话。他放松了头颅陷在软枕中,忍着阵阵晕眩,忍不住又开口,“你再叫一次。”
重霜脸上发烫,“听琴。”
“加上姓,声音低一些,严厉一点。”路听琴说,“就当你是教授……嗯,我的师父。”
“杀了我吧……”重霜用手捂住脸,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掐着自己的大腿,双目紧闭快速叫了一声:“路听琴。”
路听琴弯了弯唇角,“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师、仙尊,我可以立血誓!”
“一个血誓还不够吗?省省吧。”路听琴允许困意慢慢席卷上来,迷迷糊糊地说道:“嗯……既然都这样了,声音放慵懒一点、慢一点,像龙江那样再叫一声……小路师兄。”
重霜狠狠又拧了一把自己,执行了路听琴的命令,“小路师兄……”
“还有一个……温柔一点,像个老婆婆那样……叫阿琴。”
“阿琴。”
“嗯……”
我很好,你们还好吗?如果能再见到……就算是梦也可以……
路听琴带着笑意坠入深沉的睡眠。
这次一夜无梦。
路听琴再次醒来时是被热醒的。自从回到玄清门,他经常身体冰凉,在一身冷汗中惊醒,很久没有这种舒适的体会。
材质上佳的被褥轻盈又保暖地搭在身上,被角被自己的掖好。在脚底和两个手边,各塞了一个包着布巾的汤婆子。
最大的热源主要在脖颈,有毛茸茸、热乎乎的身躯拱在路听琴的肩颈处,一起一伏。他动了动,轻声叫一声:“阿挪?”
毛茸茸的身躯一顿,调转了个头,亲昵地舔着路听琴的脸,“喵嗷~”
“是你啊,又过来了吗?”路听琴拍了拍它的脑袋,认出这是玄清门货真价实的猫。
“它刚刚过来的,赶都赶不走。我想师、仙尊会喜欢,就让它留下了。”重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重霜正在暖炉前烤着自己。他听到路听琴醒来,确保自己身上没有雪花和寒意后,快步走到榻前,帮路听琴束好帘幕。
“我睡了几天?”路听琴问。
“不到两天。”重霜轻快地说,“仙门大比的选拔已经结束了,叶首座昨天过来了一趟。嵇师伯在闭关。厉师伯做了新的丸药,请……仙尊醒了就服下。”
重霜在要叫师尊的地方顿住,强行扭成仙尊。
“你很高兴,”路听琴接过重霜手中的丸药和碗,就着水咽下,“有什么好事吗?”
一股清逸淡雅的香气从路听琴鼻尖下传来。他停下揉着猫脑袋的手,摸向自己的脸前。
重霜将一只修过的枝条放到路听琴手中,“梅花开了。以前叶首座说,山门口的梅花品种特殊,它开的时候春天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