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薇薇则看得痛心疾首，说你一个跳古典舞的，把头发剪得这么短，还怎么古典？

凌晓自己对着镜子照半天，倒是挺满意的。

去民政局是凌晓独自去的，谭薇薇像个老妈子似的想跟她去，被拒绝了，凌晓说她只是离个婚而已，生活还是能自理的。

离开前，谭薇薇不放心地叮嘱她，“遇到那渣男，你可千万别给他好脸色，这两年你就是太宠着他了，才会让他觉得你好拿捏。”

凌晓只是笑着点点头。

因为是去领离婚证，凌晓穿得很随意，白T牛仔裤小白鞋，加上一头清爽帅气的短发，远远看去，就如同一个青涩的高中生。

袁绎在车里盯着她的侧影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是凌晓本人，当下就觉得很不爽。

这女人，是不是车祸撞坏脑袋了？出院就闹离婚，还把自己整得不男不女，她这是要上天吗？

凌晓一眼就认出袁绎的车，但等了好一会他还在车里没下来，正感到疑惑时，袁绎才冷着脸推门下车。

等他下车站定，凌晓才发现两人居然撞衫了，袁绎身着白衬衣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乍一看，和她穿得还挺搭。

袁绎朝她走来，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质问她的发型，“你的头发怎么回事？被狗啃了吗？”

凌晓：……

“你试过？你能把头发啃出这种水平来？”

袁绎：……

居然拐着弯骂他是狗？

袁绎正想发作，却被凌晓抢先打断，“行了，站民政局门口吵架有意思吗？先去把证领了。”

袁绎眉头一皱，说：“我再问你一次，确定要离？”

凌晓嗤笑，“协议书都签了，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有点迟？你不是已经把消息放网上去了吗？”

袁绎抿着唇，没有解释，算是默认了。

“进去吧。”他语气不善，率先走进民政局大门，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凌晓低哼：“幼稚。”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民政局出来，手里多了本离婚证书。

从踏进民政局后，袁绎就没再开口和她说话，直接把她当成空气，凌晓心里也不舒服，更不会找他说话，从表情上看，两人倒是有了点离婚的沉重感。

到了门口，看着径直往停车位走去的男人，凌晓连忙叫住他，说：“等等，来之前我发信息让你把婚前协议带过来，你带来了吗？”

袁绎放慢脚步，侧过脸看她，冷哼道：“离婚证都领了，你要婚前协议做什么？”

凌晓小跑着追上去，说：“肯定有用才叫你带。”

一直走到车子旁边，袁绎才站定，挑了下眉说：“那协议我昨晚烧了。”

凌晓：……

“真烧了？。"

“烧了。”他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烧之前怎么不问问我的意思？”

协议烧了，她拿什么去网上澄清？

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袁绎的脸色反倒好了一些，有种她不爽，他就很爽的意思，只见他打开车门摸出包烟，悠哉地点上一根，才开口问她，“你到底要拿婚前协议做什么？”

凌晓心里有气，忍不住白他一眼，说：“今天微博上说我们离婚的事，你看了吗？”

袁绎笑了下，“看了一点。”

凌晓点头，“有看就行，这事是你惹出来的，就应该你去解决。”

袁绎吸了口烟后，直接喷她脸上，很欠揍地说：“我为什么要去解决？你是我什么人？要再看一眼离婚证吗。”

凌晓：……

看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凌晓只觉得心寒，原来这些年她付出的真心，都喂了狗了，这个她深爱多年的男人，真连狗都不如。

她捏紧手里的文件袋，扭头就走，深怕自己在跟他对峙下去，会失去理智地破口大骂。

随意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的瞬间，眼泪无声无息地掉落，凌晓伸手擦了擦，却惹出更多泪水，最后连司机大叔都看不下去，从前面给她递来一盒纸巾。

“姑娘，想开点，你还年轻，长得也漂亮，肯定有大把人想娶你。”司机好心安慰。

都不用猜，在民政局门口上车，还哭成泪人，肯定是离婚没跑了。

司机这么一说，凌晓倒有些不好意思，对司机说：“去惠都花园。”

她现在心情有些乱，不想去找谭薇薇，免得对方担心，想了想，还是先去新房那看看。

袁家有很多房产地产，惠都这套复式是去年才买的精装，是袁绎的朋友建的楼盘，袁绎觉得地段还行，就跟他要了一套最大套，上下两层加起来有700多平米，还附赠了顶层阳台。

买的时候，凌晓有来看过一次，印象最深的是楼层够高，站在窗边俯瞰地面，感觉就像站在了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