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不记得具体细节，但它肯定是年度最好的电影，顾杰隔一年还因为这部戏，又拿了影帝。

所以能参与到这影片里，凌晓心里是雀跃的，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讲戏的时候，林绘的脾气还算好，半句没提到热搜的事，仿佛不知情，而是耐心地和凌晓交流表演细节，还问她的意见。

“第一支舞，要求要绝对唯美，你在开满桃花的院子里跳舞，女主和男主经过，都被你的舞蹈和气质吸引。”

“舞蹈动作没有具体要求，你随意发挥，我上次看你跳的那段就非常合适，加上你今天的红裙子，效果一定很好。”

“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男主的注意力，所以要怎么美怎么来，懂吗？”

凌晓点点头，在脑子里过一遍舞蹈动作。

林绘说：“我把他们叫来，先排演一遍。”

等顾杰蔡依依过来，凌晓已经在指定的位置上站好，导演一喊开始，凌晓便光着脚，踩在落花上翩翩起舞，衣袖和裙摆翻飞之间，带起片片花瓣。

顾杰很快进入角色，看得入迷。

一段排演后，导演很满意，安排好机位，拿着喇叭对他们三个人说道：“准备正式拍一条，凌晓你刚才的动作很好，继续保持，蔡依依你表情太僵硬了，调整一下，不许拖后腿！”

蔡依依：……

一个点名表扬一个点名批评，导演你是双标狗吗？？？

机器正式工作，凌晓踩在花瓣上，踮起脚尖，长袖一甩，像蝴蝶般张开翅膀，再轻松一个跳跃，红裙与落花同时飞舞，白皙的脚踝若隐若现，脚踝上的一串银铃，细细作响。

顾杰跟蔡依依随意欣赏着桃花，冷不防就看到这花间的仙女，一时间，两人都看迷了眼。

“卡！蔡依依，你怎么回事，刚刚已经跟你说过，要用陶醉沉迷的眼神，你一脸凶狠是想做什么？想杀她吗？你这会还不知道她是间谍！！重来！”

第二遍。

“卡！蔡依依，注意表情！”

第三遍。

“卡，蔡依依表情到了台词跟上啊，你到底会不会演戏？一个简单的镜头都能出这也多错！！”

蔡依依红着眼眶看旁边的顾杰，顾杰扭头假装没看到。

三四遍下来后，凌晓终于被导演点名了，蔡依依有些幸灾乐祸地等看导演怎么骂凌晓。

就听他说：“凌晓，你跳这么多遍，累不累，累就去旁边休息一下，喝点绿豆汤，让蔡依依一个人排演几遍，练熟了我们再开始。”

蔡依依：……

导演你绝对是双标狗！

八月份的天气依旧炎热，一条戏折腾了几遍，总算是过了，凌晓接连跳了几次舞，早已经是汗流浃背，还好她不是很喜欢出汗的体质，表面上倒是看不太出来。

下场休息时，曲晚端来一碗绿豆汤给她解渴，一边给她扇风边小声抱怨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气你昨晚坏她好事，所以公报私仇！”

凌晓摇摇头道：“不至于吧，为了折腾我，她自己却要被导演当众点名骂，得不偿失。”

之后就是凌晓跟顾杰两人的对手戏，林绘给他们讲戏，还顺便夸了夸凌晓，“你的表现很不错，镜头感很好，继续保持，接下来的戏份，你的情绪跟着顾杰走就好，他很会带人入戏。”

顾杰开玩笑似地说：“是，女同志跟我演戏，普遍反应是入戏容易出戏难。”

林绘嫌弃道：“你少臭美！”

凌晓站在一旁跟着笑，等导演走开，顾杰有对她说，“别介意，我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你现在是不是不那么紧张了？”

凌晓点头道：“谢谢你。”

两人的对手戏，对话不少，要记的台词也多，但让导演意外的是，两人就在桃树下，对答如流，谈笑风生。

不管是语气和表情，就仿佛古时候真有这样的场景，而这两人，就是真实存在的。

一条演完，导演喊卡后，就在监控器前沉默了。

顾杰以为有什么问题，就走过去看，“怎么了？”

“演得真不错，凌晓真不是专业的？？”林绘抬头问顾杰。

顾杰说：“她的专业是古典舞。”

林绘叹口气，又说：“蔡依依是电影学院的？”

顾杰点头：“她是学表演专业的。”

林绘没再说什么，只是感慨道：“差距可真大啊！”

凌晓自己也非常意外，第一天演戏，不仅不会被导演骂，还得到导演的夸奖，说她潜力无限。

对比一下林导对蔡依依那狂风暴雨的怒斥，凌晓觉得自己实在是幸运太多了。

由于剧组还没做出回应，网上对凌晓的谩骂越发升级，最后倒是顾杰看不下去，直接去找制片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