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

程二清握紧拳头，任由指尖扎进掌心，以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够冷静一点。

“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说着，语气尽量和缓的说着，张开双手，抱住夏瑜。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跟你想的一样。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你身边，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说到最后，他已经脑袋几乎埋进了夏瑜的胸口处，声音闷闷的自夏瑜胸口处传出来。

“你看，我都为了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去修魔了，你还要不相信我对你的心吗？”

☆、第二十八章

一只手抚上了程二清的后背。手的十分动作轻柔，浑然让人感觉出丝毫的疯魔或者失控。

程二清觉着不对劲，不由从夏瑜怀里抬起头来。

而后者是一脸得意的笑意，正意味深长看着他呢。

程二清：“……”

夏瑜眨眨眼。一瞬间，他嘴角的红色消失无踪，连带脸上因为法术自解而带来的副作用的苍白，也都彻底不见了。

程二清不是很确信自己的猜测。

他睁大眼睛，瞪着夏瑜。

“没事了？”

法术自解的副作用这么简单就能消除？骗鬼呢！

夏瑜笑容扩大，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程二清的小脸蛋。

在程二清问问题的时候，那个地方因为疑问的表情而微微鼓起，看起来真的怪可爱的。

嗯，捏着的感觉也是跟预料中相差无几的可爱呢。

“本来就没事，逗你玩的。”夏瑜笑眯眯的回答。

程二清：“……”

先等一下！什么叫逗他玩啊？

“你是说你根本就没有魂魄不稳，也没有心魔丛生，更没有因为法术自解而生出的副作用吗？”

夏瑜毫无愧疚的点头撒谎。

“是啊。一切都好。”

程二清深呼吸一口气——虽然他其实自跨过入魔那道门槛之后就不用这个方式来维持生命的接续了，但是仪式感还是很重要的，更何况这是个能很好缓解此时想要骂人心情的方式。

“我不明白，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逗你玩？”

本着撒谎到底的夏瑜打断了程二清的话。

他耸耸肩，看着程二清那始终如一的眉眼，沉默一瞬，继而才笑微微的说道：

“就是想……”

“想”那个字刚说出口，程二清的眼神已改变，不再是之前十分钟的通透明朗，而变成了小傻子固有的那种模样。

夏瑜依旧慢悠悠的说出了剩下的话：

“……听听你的真心话而已。”

qiáng撑着多了几秒不被傀儡夏瑜占据意识的结果就是神仙夏瑜大大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当然，都说天道难违，在暂时不打算毁灭世界gān掉天道之前，神仙夏瑜也只能任由自己吐出那口血，然后gān净利落的下线，让傀儡夏瑜回归现实。

至于傀儡夏瑜——

傀儡先生迷迷糊糊“回”过神来，就看见自己眼前的小傻子一脸鲜红，红色的液体还在顺着那张好看的小白脸滴落着。

看上去还蛮有血腥意境的呢。

当剧烈疼痛开始侵袭神经，傀儡先生才终于意识到那血是自己吐出来的了。

“你打我？”

然后傀儡先生得出了极其不靠谱的一个结论——冲着小傻子质问道，眉头还皱起来很紧的样子。

也刚变回小傻子的小傻子自然搞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他一脸懵bī的看着夏瑜，透过双眼之前的红色幕布——夏瑜的血造出来的牛bī效果，非常愚蠢的保持沉默。

霸总夏瑜：“……”

呃……可能自己想错了，凶手不太可能是小傻子。

毕竟小傻子太蠢，而且很弱。

身体的痛楚打断了夏瑜的推测之旅，他几乎就原地蹲下去，跟着半跪在了地上，那是痛到双腿也难以继续支撑身体的模样。

“嘶……”

即使痛到全身发抖，夏瑜也没有从嘴里蹦出一个“痛”字，顶多就是像这样因为条件反she倒吸了一口冷气，结果出来了这样一个拟声词的玩意儿。

听得他自己额角不住冒出青筋。

小傻子却慌了起来。

他不明白夏瑜怎么忽然就浑身发抖，还跪在了地上，一脸特别难看的样子。

但是虽然不明白，小傻子至少还是会循着本能也跪了下去，紧张万分的盯着夏瑜，问：“怎么了？”

冷汗直冒的夏瑜根本没有工夫去理会小傻子的问题，他现在痛到想杀人。此时但凡是个活物在他面前晃悠的，他都想杀个gān净，全世界都gāngān净净那种。

就好像只要他这样做了的话，就能立马不痛了一样。

“夏瑜——夏瑜——”

小傻子得不到夏瑜的回答，看着夏瑜在那难受得要命的样子，自己是又着急又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