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的祸国妖妃(穿书)(21)
他到后半夜才睡去。
睡梦里,一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重复着同样一句话。但关键的那几句,总是听不真切。
……
“我答应你。我愿意用我的七情六欲做纽带,与她相关之记忆做筹码。我只愿,从此往生,她能生生世世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
深吸一口气。
嗷呜呜,你看我这么可爱,不收藏一下吗(可怜巴巴星星眼
第11章 割断
月照国 公主殿
黎挽在牧馥清的身体里已经呆了不短的时日。她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逐渐理清了身边的人和事。
近几天,她一直在和宫中的教导姑姑学习明越国的规矩。幸好,她曾经在明越住过小半个月。学起来,自然很快。
陈长安的信一封接着一封。他好像不太相信牧馥清答应和亲远嫁的现实,非要见一见她,眼见为实才肯死心。
那既如此,黎挽就遂了他的愿,也好断了原身与他的关系。
公主寝宫自然不能接见外臣,她便把陈长安召到了一处名叫清音殿的地方。
清音殿比较偏僻,素来是宫内舞姬、乐姬排练的场所。她把里面的人都遣出去,随身的那些下人也不得靠近。
早朝一过,陈长安就来了。彼时,黎挽正在殿内,泡壶热茶。
他急切的迈着步子,推开清音殿的门。他的身上还穿着朝服,额头上也挂着汗珠。
黎挽原身的记忆和此时真真切切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兵部侍郎,一个文官。气质温润,却不似她的茂哥哥那样孱弱。他的背挺得很直,举手投足很有内劲。哪怕因为小跑的原因而气喘吁吁,但仍发冠不乱。
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黎挽想。
“前几日,宫中派人来和我说,你答应了远嫁明越。我不相信,今日,就来找你问问。”他一步一步向黎挽走过去,一字一句中气十足,也很是清楚。
“不错。”黎挽回答他。
陈长安停了下来,盯着黎挽看,看的黎挽心底十分古怪。
黎挽端起一杯茶水,吹了吹飘在上面的热气。她偏过头,目光相接,礼貌的笑了笑:“还有何事?”
陈长安那处顿了顿。
“你不是她。她活泼好动,天性率真。虽通琴棋书画,但从未接触过茶艺之道。你是谁?”陈长安的声音颤了颤。
黎挽也没想到竟会轻而易举被他看出来。
她抿了一口泡好的茶水,入口微涩,后味甘甜。她放下杯子,又答:“不错。”
被看出来,黎挽也不怕什么。既如此,告知他真相便好。骗了他,后面他若不信,整日猜疑来猜疑去,也太过麻烦,招惹的还是她自己的清净。
从黎挽这处看来,陈长安已是有些崩溃。刚来时的平和气息已经紊乱,再没了方才的淡定自如。他用上朝专用的笏板指着她:“我问你,你是谁?”
黎挽理了理袖口,站起身来。她用右手食指拨弄开那块笏板,清了阻挡视线的异物。
“你猜的对,我不是牧馥清。你心爱的牧馥清已经死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副躯壳。”她停了停,又觉不恰当,“哦对,还有躯壳里的我。”
陈长安的脸色变得像土一样灰白,整个人变得萎靡。实事虽摆在面前,但他仍旧不愿信,似抓住救命稻草,又问她:“阿妹,这太离奇了。都是假的,是不是你母亲逼你来骗我的?”
阿妹,是他平日甚少说的亲昵话。自两人成人后,陈长安已鲜少这么唤牧馥清。
“不曾。”黎挽的这句话,是真真把人往十八层地狱打。
陈长安听完黎挽的回答,竟低低地笑了起来。那声音从喉咙底部发出来,远远的听,又好似绝望的哀鸣。
黎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
他仍未抬头,面上再无声色,只有嘴唇一翁一合:“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怕?她为何要怕。不过陈长安竟然问了,她就回答他。
“你要是大肆宣扬,告诉旁人我亦无妨。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我不怕死。只不过,你若是这样做了,你就连她的躯壳也看不到、剩不下了。”
人终有一死。若起因是他,黎挽便毁了这副身子。让面前这个男人,摸不到白骨,见不到衣冢。念无可念,追无可追。
陈长安再抬起头,眼里的光彻底死寂,暗淡仿若尘埃。
“你真的不是她。”
撂下这句话,那人推开了门,踉踉跄跄走了。
黎挽并未等他走远,而是随着他的步子,走出殿门。她吩咐守在远处的侍女道:“回宫,睡觉。”
*
明越国 揽月阁
李浔今躺在榻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两人接吻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