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之外星劳务工(146)
这种重男轻女的老女人一个生产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虽然不喜,但也不会生气,对无关重要的人生气是一种浪费。
另外一位40多岁的妇女眼瞟着张林父女深以为然,赔钱货有啥好希罕的,不过她可不像陈家珍那老货似的不会看眼神,口无摭栏到处得罪人,看到闫建华那小子发寒的脸色,她忙拉住发怒的陈家珍那老货,眯着三角笑呵呵打着圆场,“陈大姐别恼,现在可是讲究男发平等,男娃跟女娃一样金贵。”
……
张林父女和两个妇女离开半个小时不到,两个男社员用板车拉来了一个砸伤脚的青年。
“嗷...嗷......”青年此刻正痛得嗷嗷大叫,受伤的脚用一条毛巾包扎着,血已经把毛巾染红,滴落到板车上形成一滩碗口大的血迹。
这三人同闫建华一个生产队,砸伤脚的闫有新是二哥的玩伴兼发小,另外俩人是他父亲和哥哥。
“华娃娃,我的脚是不是断了。”闫有新斜靠在板车上,眼框发红可怜兮兮地问道。
正在查看伤脚的闫建华一听到华娃娃这个花号就脸色发黑,小时候因为长得白晳好看,在5岁前玩过家家游戏,经常被这群口花花的家伙抢来当女儿,华娃娃顾名思义就是漂亮的小闺女。
“别慌,我看看。”说着就伸出双手“用力”捏了捏、“压了压”受伤的脚。
听到闫有新直嗷嗷叫唤,他心里就賊舒爽,面上却一脸关切的安慰仔细叮嘱道:“没事,只是有点轻微的骨裂,不是很严重,等下开点强筋健骨、活血化瘀的药服用,不过回家要卧床休息一个星期,下地后不能长时间走路,走路时要拄拐......”
艾玛,没有想到平时闷不哼声的华娃娃如此关心自己,闫有新被深深地感动了,嗷.....就是太痛了。
针灸止血。
清洗伤口。
上药、包扎,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建华,说说你跟红星生产队的小队长是咋处上对象的?”闫有林这个当哥的看到自家弟弟没事,就有心情调笑起这个长得像大闺女似的好运的家伙。
旁边的父子两也把一旁也竖起耳朵听,他们对这个问题也非常好奇。
“......”八卦是一种病,得治。
不过自从社员们知道他跟小满处对象,类似的问题一天总会遇到好几次,闫建华已经从赧然到面不改色。
把闫有新这嘴欠的家伙止血包扎送走后,又断断续续看了几个病人,其中有一个已经癌症晚期的病人,这种病连医院没有治,更何况是他这种新手医者,他只能安慰性开一点止痛草药给病人用。
晚上闫建华喝罢汤后,像往常一样,带上笔记本去草房子跟老师学习医术,把白天遇到病人的症状和自己所开的药方汇报给老师听,让老师帮忙查看自己有没有诊断错误需要补缺的地方。
一般来诊所里面看病的社员几乎都是像感冒发烧、肌肉拉伤这些小病小痛之类,这些小病症现在已经难不到闫建华。至于说是几乎,并不是说社员没有生大病,而是因为乡下人没有那么金贵,小伤小痛捱捱就过了,没有看病吃药的习惯。捱不了严重的病闫建华现在也医治不了,没有那个医术,也没有那个医疗环境、设备和药物,这种情况社员都是把病人送到医院进行救治。
“华儿,你的天赋留在这里可惜了。”陈敏芝看着眼前这个敏而好学的弟子惋惜道。学医并不是只学习病理、药理、诊断、背背药方就行,最主要要有大量的临床学习经验。
在生产队这种小地方,疑难杂症一年遇到10例都算是多的了,再说了就算遇到病症也没有用,缺乏药剂不能开方下药也是白搭。
身为老师,他不忍心小弟子的医学天赋在这这乡下地方慢慢消磨掉。
“华儿,你再跟我学习两年,顺便把高中毕业拿到手,等时局好一点,再想办法去你花师兄那里实习。”患难见真情。对了这个闫建华这个小弟子,陈敏芝是真心疼惜,处处为他考虑。
“......”闫建华默了,自从老师病好后,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止提过一次,如果是以前闫建华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但是自从跟小满关系订下后,他开始迷茫了,如果真的要去津市学习,小满怎么办?
房屋的图纸已经确定下来,第二天的上工早会上,刘家成拿着图纸跟社员们正式宣布,红星生产队要在杨子坪统一规划宅基地,统一盖新房子,还是小二层的洋楼时,社员们都沸腾起来。
小部分消息灵通的社员,因为心里面有准备,听到刘家成的话,虽然高兴但还算镇定。
有些红砖出窑后就想马上盖新房子的队员们,被小满队长和刘支书阻止盖房后就耿耿于怀,只是迫于小满队长的“凶名”,表面上不敢有怨言,背地里可是嘟囔了不少他们的坏话,如今听了刘支书了话,也从开始的耳红面赤到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