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母仪天下了吗(67)
大家上了船,英儿和玉如不住地拍胸口:“还好那狐狸精不跟来!”
看她们追我们的CP追得真情实感,我感到了发糖的自觉:“不仅她不来,我还很快就要侍寝了呢。”还是三天不下床那种。
英儿大喜:“二奶奶可算开窍了!”
结果当天,薛殊说要和顾判睡。
丫鬟们一片哀嚎:“失策了,防来防去,没有防住这个小妖精。”
但她们也只为我惋惜了一天。很快,她们就抛弃我,去搞王顾CP去了。
他,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哥,他,是出生底层的混小子。
初逢时他被仇家刺杀,被他救下。
他察觉他的好身手,便高高在上地要他当自己的护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桀骜不驯的他竟说了“好。”
他一敛混不吝的性子,尽心地守护他,一直从普通的护卫爬到贴身保镖。
公子的身旁莺莺燕燕不断,但他似乎从未付出真心。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出现了。
他动了心,甚至为她纵身跃下江水。黑夜茫茫,混小子毫不犹豫地跟他一起跳下。
不能说出口的爱,就让我用性命告诉你。
在刺骨的江水中,他紧紧地抱住他,用自己的背承受着嶙峋乱石的痛击。
在那一刻,公子忽然察觉,谁才是世上最爱自己的人……
……也还挺带感?
不是,你们也太三心二意了吧?!
三天之内,船上有一个文学巨擘连夜写出了薛殊和顾判的同人本,玉如试图拉我入坑,被我坚定拒绝。
我每天去找暗卫们练剑,从早练到晚。
到了夜里,我望着月亮,呆呆地想:他故意疏远我,是因为那夜我对他的心意太过昭然若揭吗?
我本来没有要他爱我,是他给我妄想。这怎么能怪我?
薛殊醒来后,我没有去找他,想他的时候,就凭窗偷窥一下他在甲板上看书的背影,但再也不去找他说话了。我应该知趣一点,免得把他越推越远。
十几天过去,我和薛殊相安无事。其间有一天顾判在路上碰见我,问我:“二奶奶怎么总不去跟老爷一起用餐?”
我说:“因为我在备孕。”
“啊?”
“王老爷想让我生孩子。这想要怀孕,最好早早地开始调理,我现在吃的都是健康的备孕餐,跟你家老爷吃不到一块,所以我不去找他了,请他见谅。”
顾判满头问号,说了句:“哦……”然后,忽然身子防备地朝后仰了仰,“为何这样看我?最近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露出了暧昧的微笑:“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把话本给了顾判。接下来的三四天,他看见女人就躲着走。
又过了几天,我在甲板上无人的角落里一边压腿,一边拿着纸笔涂画,嘴里哼着《卡门》: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不过是大家自己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身后忽传来一声:“林如珠,你在唱什么?”
我搭在船舷上的腿差点拉伤了。
站定,便见薛殊面带愠色地看着我。
“一、一首我们那儿的流行歌曲。”我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见他,虽然知道他接下来就要骂我,内心仍然有点雀跃。但我生怕他嫌弃,于是把马上要浮现的笑容敛起,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些。
我退,他却进一步:“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
“歌词就这么写的嘛,”我连忙摆手,“我可不这么想啊,我对我夫君可是很认真的!你看,”我举起毛笔,“我还在给他设计一个可以画在瓶子上的图样呢。盐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我想在罐子上亲手画幅画,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希望他会喜欢。”
他居然问我:“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啊,我怎么敢生你的气?你对我这样好,上次睡着的时候还免了我作陪。所以最近我决定,不再去打扰陛下清修,我自己找暗卫练剑就可以。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没有,好极了。”他看不出喜怒,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我“噢”了一声,问他:“你找我有事吗?”
“只是路过,”他将目光投向我的纸,又皱起眉,“这又是什么?”
“哦,这是远古的一种生物,霸王龙。”
我本来是想画龙袍上的那种龙,但是实在太难了,就退而求其次。霸王龙也是龙嘛。
他拿起那张纸:“荒谬。”
“你别不信,真实的龙它就长这样,”我放下笔,凑过去看那副画,“霸气又不失可爱,和我夫君很是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