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母仪天下了吗(63)
我抻脖子往薛殊身后望。神仙姐姐没跟来。
“退下。”薛殊边走边说。
暗卫们齐声答是,撤了。我正要滚蛋,薛殊说:“你留下。”
“好的陛下,”我乖顺地迎上去,还在往他身后张望,“月儿呢?”
薛殊非但不答,还质问我:“身为有夫之妇,和一群大男人凑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我辩解,“我都好久没有练剑了。岛上又无聊。”
他哼了一声,兀自在我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下,把玩我搁在桌上的佩剑:“我的孩儿真是倒霉,娶了这么个不安分的家伙。”
我又招他惹他了?
“我很安分呀。”我坐在他对面,不解道。
薛殊静静瞧着我。他背后是缓缓下沉的夕阳,暮色笼罩着他。良久,他叹息般道:“你这猴儿,怎么总是浑身的力量,用也用不完。”
唉。我从小就是个精力充沛的人。因为这个,我一直是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的的重点观察对象,每年能被药检八百次,我都快被这帮孙子抽得贫血了。
我托着下巴与他对望,说道:“我娘说,吃苦的时候,要想着甜。想着甜呢,就会有力量。”
艰苦训练的时候,要想着金牌。落水遇险的时候,要想着太上皇的美色。
“若是一个人的人生,没有丝毫甜呢?”
“假装有甜也行的。”
金牌我没拿到,太上皇的美貌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我还这么坚强地活在这世上,没有去报复社会,那都是因为,那块糖,我假装自己会吃到。
薛殊轻笑一声,嘲弄道:“林小姐,你怎么这么可怜?”
……这是什么白眼狼发言?
“是你说自己人生没有甜,我才安慰你的,你这人有没有良心?”我气冲冲地说。
“我?”薛殊挑眉,“朕是天下之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想要什么甜,就有什么甜。”
薛殊你可以做个人吗?
我扭过头去,不理他了。那边却说:“看在林小姐这么可怜的份上,我给你点安慰罢。说,想要什么?”
我的头瞬间又扭回去:“真的?”
他点点头:“你一句话,全奉安的脂粉,我都买给你。”
这位直男以为我和月儿关于脂粉的对话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才不要脂粉,”我“哼”了一声,“我想要……”
我的大脑里自动生成一份列表。在排除了前十名肮脏的想法后,我决定了:“我想要你陪我出去玩!”
薛殊扬唇:“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珠珠:“我想要……”
内心:-睡你
-睡你
-睡你
……
表面:“……你陪我出去玩!”
这两天想发点糖。
第37章胤朝夜市
据我观察,薛殊是有生理期的。
他的生理期就在每个月沉睡前后。这几天,他疲惫易怒,心情低落,却又莫名慈悲。
没错,除了下-身不流血(存疑)之外,薛殊这几天跟女人来大姨妈没有任何区别。
难道说,长时间的辛苦工作,真让一个铁汉具有女性特征?
他第一次答应陪我比剑,甚至跟我去后山散步就是醒来的第二天。上次他睡前睡后情绪也不甚稳定。刚才他一坐下开始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就敏锐地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在心里掐指一算,他睡着就是明后天的事了。
果然,他破天荒地答应我出去玩。
而且不是择日兑现,是现在,立刻,马上。
我惊了,说马上天黑了,我们去哪玩?夜总会吗?
他不依,理由是时间不等人。
这不是例假综合症是什么?
顾判被临时拉来当苦力,给我们划船。我俩乘一叶扁舟,往奉安城里去。
晚风习习,湖水被夕阳染成橘红色。大片荷叶平铺在水面上,粉色的莲朵开得丰硕可爱,单是看着,就让人满心欢喜。
“顾判顾判,我们能从那片荷丛里穿过去吗?谢谢!”我朝摇桨苦力喊道。
“是,娘娘。”
薛殊说:“有道理。林小姐是当好好瞧瞧,荷叶到底长什么样。”
他叫我“林小姐”,准是为了对我开嘲讽。
我警惕道:“我见过荷叶呀。”
他却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我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有多想,因为我们已经到了荷丛中。我探身折了朵硕大的荷花,咂咂嘴说:“想唱歌。”
想当年,安陵容就是这样手持一朵荷花在船上边漂边唱,赢得了皇上的宠爱。现在荷塘有了,船有了,皇上也有了,我想唱《采莲》。
我在这个朝代一点宫斗的瘾都没过到,Cosplay一下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