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娇妻是龙傲天(女穿男)(312)
谢景听完,脸色阴沉,“荒唐!今日贵妃失踪,明日是不是就该轮到皇后,后日轮到皇帝了?”别的他还不至于动怒,关键梁思身边都是东锦司的人,这样还能将人弄丢。
夏德胜跪地请罪,不敢言语。
皇帝很少这么发火,瞬间竟然让他感觉曾经严酷的主君又回来了。
云舒道:“一个人不可能无端消失,先去看看吧。”
云舒和谢景去了景和宫。
夜色掩映下,宫内气氛一片凝重,数十名服侍梁思的宫人都跪在殿前。
几个东锦司内擅长追踪的高手正在仔细勘察寝殿周围,见到帝后驾临,上来回禀消息。
“应该是贵妃自己离开的,极有可能是伪装成小太监。有偏殿服侍的小太监发现房间里少了两身衣裳,正好跟贵妃身量相合。再有就是贵妃的梳妆盒有动过迹象,首饰匣子里头也少了好些小巧珍贵的首饰。”管事紧张地禀报着。
种种迹象表明,梁思似乎是换了小太监的衣裳,然后化了妆,还拿了些值钱的小巧首饰,自己跑掉了。
“臣已经命人清查今日出宫之人,逐一核对。”夏德胜补充道,顿了顿,又分析道, “贵妃不会武功,也不擅易容之术。若是自行出逃,必有襄助接应之人。”
自从前梁余孽叛乱之后,梁思身边近身服侍的人都换成了东锦司安排的。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不可能逃过他们耳目。接应之人极有可能是之前潜伏在宫中的乱党余孽。这正是夏德胜最担心的。
云舒蹙眉,比起怎么跑掉的,她更疑惑的是,梁思为什么要逃出宫去?她早就发现,这小家伙胆小软糯,贪吃好睡,除了脸长得可爱之外,根本没有什么梁氏血脉的霸气,说白了整一个小弱受画风。留在宫中已经是他最舒服的日子了,之前也跟他保证过将来会放他出宫。怎么突然又跟前梁余党勾结,兴风作浪了?
还有,自从皇帝的身世泄露,前梁余党基本上死心塌地归顺新朝了,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余党呢?
“贵妃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谢景问道。
管事冥思苦想,“贵妃日常起居很规律,并无什么特殊的啊。”梁思算是整个宫里最容易伺候的主子了,日常生活除了好吃好睡之外,就是看书赏戏,花园里玩乐,偶尔还抄抄佛经什么的。
没有任何异样,突然就要逃跑了?云舒难以置信。
过了片刻,一个中年太监匆匆入内。
他是负责查访今日出宫人员的,禀报了查访的结果。
出宫的人不多,都是结队出行,没有任何人有嫌疑。
这下子,线索又断了。
云舒气乐了。梁思没有人帮助,不可能离开景和宫范畴,难道是变成鸟儿飞走了不成?
这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跪在角落的一个小太监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谢景也看到了,淡然道:“谁有线索,都可以禀报,能找到贵妃,必有重赏。就算错误,朕也不会追究。”
那个小太监鼓足了勇气了,颤声开口道:“陛下容禀,奴才有一个怀疑。”
“说?”
小太监咬牙道:“奴才怀疑,此事跟淑妃娘娘有关。”
云舒一怔,怎么又牵扯到淑妃了?
小太监开了个头,后头利落多了:“启禀陛下和娘娘,此事说来话长。去年东淮王叛乱时候,京城沦陷,诸位大人护着几位娘娘北上撤退到涟仓。一路上兵荒马乱的,我们娘娘也不知道因何冲撞了淑妃娘娘,被其几次为难责骂。住在涟仓的那段日子也不好过。奴才还曾经无意间听到贵妃娘娘自己一个人偷偷哭泣,念叨淑妃凶残,自己命不长久。”
云舒脸色一沉,看向夏德胜。后宫妃嫔他们关注不多,但也不会任由梁思这么被欺负。
夏德胜冷汗涔涔,“臣失职,并未听闻有贵妃受淑妃欺压的奏报。”
宫中的管事也跪地恐慌地道,“奴才也并未见过此事。”
小太监赶紧补充道:“因为此事都是在北上的日子发生的,那时候贵妃身边随侍不多,诸位大人忧心国事兵事,都未曾细察。奴才也是那段日子负责贵妃娘娘饮食,才略知一二。自返回宫中之后,淑妃娘娘突然不再欺压贵妃了,半年来,还经常示好,送来饮食点心之类。但贵妃虽明面上不再哭泣,照奴才悄悄观察,依然长吁短叹,日日忧虑,似乎更甚以往。甚至茶饭不思,夜不能眠。所以奴才揣测,贵妃娘娘失踪,极有可能与淑妃有关。”
云舒和谢景对视了一眼,听起来好像是梁思有什么把柄被淑妃拿住了一样,该不会是……
谢景沉着脸道:“宣召淑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