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人设在崩塌(8)
曲哲撇着嘴,感情周寅天天就干这些勾当?不过从大碴粥所说之话倒也能看出,这人绝对是狗皇帝的密探。
从名字也能看出来,大碴粥、油茶面、膏粱殿、五谷门...他素来和吃得过不去。“婉妃你不要动。”
婉妃乃四皇子生母,四皇子天生残疾,时隔这许多年再次怀有身孕,于婉妃来说何其不易。
“那太子和三皇子那边...继续盯着?”
在其位,谋其职。现在曲哲既然成了二皇子,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继续盯着吧。”
“好。小的还有一事相问。”
“何事?”
大查周把脸拉成条苦瓜,“您身边的薛统领什么时候走啊?每次见殿下太不容易了。”
“二殿下!”远处传来一声高呼,是薛子安的声音。
“快走吧!”曲哲推了下大查周。“以后有事再来找我,这种没屁事的话,不用传给我听!”
“是,小的走了。”大查周拉起面纱,纵身飞上树梢,转眼便不见人影。
“二殿下,你没事吧?”薛子安急匆匆跑过来,呼吸还带着气喘,“刚刚那黑衣人轻功了得,一路向俯外跑去,我怕他有同伙,便急忙跑回来了。”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额头上也渗出细碎的汗珠。
曲哲歪头一笑,“怎么?你紧张我啊?”
“啊?”薛子安被噎得一下说不出话,“保护殿下是臣的职责,职责使然!”
不解风情!曲哲冲着天反了个白眼,“哦哦哦,知道了,但我什么都没说。薛职责,快走吧。”
自从出现了刺客,薛子安又调来一队人马,白天黑夜的巡逻。他自己则几乎时时跟在二皇子身边,夜里盯到子时,清早卯时便又跑过来。
这天晚上曲哲还在案边看书,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几声微弱的鼻鼾。侧头一看,那位薛职责居然站在门口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薛子安人站得笔直,微微低头,睫毛垂下,密若翎羽。呼气时会打出一声鼻鼾,曲哲忍住笑,抬手捏住薛子安的鼻子。
一口气没喘上来,薛子安差点被憋过去。睁眼面前站着个人,他下意识反手勒住对方脖子,手肘一用力,将人扣在自己怀里。
“咳!快松手!”曲哲没料到他会这么大反应。“乏了就回去睡觉嘛,站在这打呼噜,影响本王看书!”
“我只是犯困,没睡着。”
曲哲拍了拍薛子安胳膊,“真准备勒死我啊?”
“啊,对不起,殿下。”
薛子安一松手,曲哲痛痛快快吸了口气,但胸口却似被闷住,眼前瞬间黑成一片。
“殿下?殿下!”
靠!狗皇帝什么体质?身子板也太弱了吧!曲哲还能听到耳边的声音,但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薛子安俯下身子,轻轻将他抱起。
曲哲偎在他怀里,暖呼呼的,还能感受到他急促的脚步,慌乱的呼吸。
“殿下?二皇子?你怎么了?倒是醒醒啊!”他将二皇子放在床上,一边掐人中,一边大声叫道,“快去请御医!”
曲哲深吸两口气,胸口被压的感觉似乎轻了些,他用力睁开眼,却看到薛子安手忙脚乱的在帮他松领口。
“醒了?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曲哲脑子清醒的很,但身子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使不出一点力气,连吸口气都觉得困难。
薛子安看二皇子面色惨白如纸,惊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没想到会这样,刚是我鲁莽了,你觉得如何?御医很快就来了。”
曲哲家以前有六个兄妹,他是老大。父母外出务农时,家里的弟弟妹妹都由他来照看,七岁不到便要烧火做饭,看孩子理家务,十二岁便下地干农活了。
他的记忆中,一直都是在照看别人,从没被别人关心过。
曲哲惨白的嘴角无力地勾了下,“你...你紧张...我啊?”
“什么?”二皇子的声音太弱了,他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唇边,“你说什么?”
“你...紧张...我...?”
薛子安神色凝了一下,又转而盯着躺在床上的二皇子,喉结上下滑动,却是欲言又止。
“张太医来了!”小侍从先跑进房内,将床上幔帐放下。
那一瞬,薛子安清楚看到,原本挂在二皇子脸上的笑不见了,而在他眼中流露出的分明是些许失落。
御医诊了好一会脉,又将薛子安等人支了出去。
曲哲不明所以,身子上又没力气,只好将帘子扯开个缝隙。
“殿下近两年都未犯此旧疾,依老臣看应与近日头上的伤有关。”
旧疾?曲哲跟在狗皇帝身边三年,不知道他有什么旧疾啊!“是何旧疾?”
“厥脱之症,殿下可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