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恶妇当家(77)

作者:老胡十八

金珠头也不抬,“别啰嗦,还有事儿。”其实是不敢看她那“奇装异服”。

回到家坐了会儿,林凤音才觉出手疼,别说碰水,她连动也不想动一下。一个人坐院里晒太阳,怕把脸晒黑,戴个草帽,背对阳光,暖融融的。

张春花在的时候虽然打鸡骂狗不得安宁,可至少家里有人气,现在剩她孤零零一人,竟然是说不出的冷清。

说曹操曹操到,正想着,张春花乐颠颠回来了。以前每次回村她的大背篓都满载而归,这次居然空着手,林凤音正纳闷,忽然见她身后又冒出一群人来,为首的是向冬梅。

向冬梅身上还是那间百穿不厌的玫红色线衣,进门也不敢跟她对视,只顾着打量院子,进堂屋找吃的。吴梁新和两个牛高马大的儿子紧随其后,看了一眼舅妈,身上还疼着,也不敢与她招呼。

林凤音巴不得一辈子这样,看来那顿“疯”没白发。

老两口还在人世,只要不招惹她和鸭蛋,向冬梅安安分分回娘家她没意见。

没一会儿,老爷子也回来了,同女儿女婿关屋里不知商量个啥,林凤音只知道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张春花把她拉到一旁,悄声商量道:“鸭蛋他姑好容易来一趟,咱们去买点菜招待招待,我瞧着上次买的猪头肉就不错,还有林老大家的酱排骨,端两个大份的来正合适。”语气里多了两分低声下气。

林凤音没意见,但就是不掏钱。

张春花两条老眉倒竖,“啊喂,没听见我说话麼?”

林凤音双手一摊:“我这手伤了才从医院出来,没钱。”

张春花半信半疑,看了看裹着纱布的地方,也没关心怎么伤的,严不严重,只是骂骂咧咧回屋掏棺材本。没法,闺女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舍不得她饿着肚子回去,况且女婿说的事要成了,他们后半辈子的养老钱都不用愁。

没一会儿,鸭蛋和妙然放学回来,看见吴家四口,懒懒的打个招呼,一溜烟跑了。直到吃晚饭也没回来,据说是跟着金叔叔下馆子了。

“爸妈你们看看,鸭蛋哪还把他这姑父放眼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跟对仇人一样。”向冬梅一面剔牙,一面替丈夫打抱不平。

“别提了,连对我们都这样,他现在啊,只跟他妈亲。”

向冬梅撇撇嘴,知道挑拨婆媳大战是不可能了,怪只怪林凤音自个儿能挣钱翅膀硬了,连婆婆也不放眼里。

唉,还真想念以前那个任她拿捏的“嫂子”。

她眼珠一动,亲生的收拾不了,“捡来那丫头,居然也敢不拿正眼看我们。”

果然,张春花嘴角颤动,似乎是在忍耐着极大的怒火。

“这死丫头忘恩负义,当年要不是妈你把她捡回来,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喝西北风呢!要我说就是欠打,妈你应该像以前一样,往死里揍,往死里饿,咱老向家的粮食就是喂狗也不能给她吃!”

张春花这回不止嘴抖,连手都是抖的。

向冬梅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正要再加把火,忽然“啪”一声,脸颊热辣辣的。“妈……妈你怎么打……打我?”

张春花脸色涨红,“呼哧呼哧”喘粗气,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吓的,厉声道:“闭嘴!非要害死我才满意是吧?”

向冬梅比窦娥还冤,“啥叫害你,我……”

一直作壁上观的向老头,终于瞥过一眼:“你妈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别提红花的事,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向东良的事嘛?”这才把红花的身世抖落。

张春花边听边悔,越想越怕,听鸭蛋说那个金老板跟县公安局局长称兄道弟,公安啊……那可是有枪的,想让谁坐牢谁就得坐牢的。向东良不就被他们抓走,再也回不来了麼?

她已经连续做了十几天噩梦,不是戴手铐就是吃枪子儿,甚至能看见那嫩豆腐似的脑花……她真的不想死啊!

好容易过上几天好日子,住大房子吃闲饭,只要她不惹事,儿媳也不会把她怎么着……气急之下,她又在闺女肩上胡乱打了几下,嘴里囔着“都怪你”。

可怜向冬梅在老公儿子面前丢了份。

但她眼睛依然是雪亮的,才不管老妈的枪林弹雨,指着隔壁问:“死丫头真是大老板家孩子?就是鸭蛋说的新邻居?哎哟那还等啥,赶紧赔礼道歉去啊!”

说着忙掏出三块钱,让儿子去买几袋水果,腆着脸上金家门。

当然,林凤音在自个儿屋里睡觉,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只没多久,隐约听见隔壁小陶撵人的声音,动静还不小。

星期三,她依然早起出摊,有前两次的宣传造势,文化衫生意火爆,出货量达到了一百五十多件。她嘴巴厉害,人又万里挑一的好看,成了文化衫最好的活招牌,就连常穿的阔腿喇叭裤也被她带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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