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着她欲言欲止。

“怎么了？”黎轻对她尾巴还很稀奇，不停地左右摆动着，她每摆动一次，鱼尾处就有点点星光漏出，有一点像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平静的海面上所折射出来的那种波光粼粼。

“轻轻，你、你的腿还能变回来吗？”最开始的惊讶震撼过去后，他心里就只剩下了满满的担心和害怕。

他担心她的双腿再也变不回来，害怕她离他而去。

黎轻玩了一会儿，总算想起了正事，“禹哥哥，我还能变回来的。可是如果我要一直和你生活在一起的话，需要一样东西。”

沈禹的心高高地提了起来，他急忙问道：“需要什么？”

黎轻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需要你对我毫无保留、永不变心的爱。”

沈禹闻言松了一口气，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对她的满腔爱意，他郑重地说道：“轻轻，我可以做到的。”

黎轻这一刻是十分地相信他的，“禹哥哥，我相信你现在可以做到，可是，如果你以后对我变心了的话，我就会变成泡沫消失。”

沈禹抱紧了她，“我不会变的。”他声音有些许哽咽，“我会一直一直都爱你，这颗心永远都不会变。”

他只要想到她会变成泡沫消失，他就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心口像是被人挖了一块。他从小就是野蛮生长、无欲无求，没有什么让他上心的人或事，就连对爷爷奶奶的爱也随着岁月渐渐地消逝。只有她，让他只要一想到分离两字就觉得心痛难忍。

“我相信你。”也曾有过一瞬间的迷茫和害怕，可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她愿意放手赌一场，把自己交给他。

沈禹抱得更紧了两分，她的这份爱和信任对他来说是沉甸甸的，但他也相信自己一定不会辜负她的这份爱。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两颗心好像贴得更近了。良久后，黎轻小声地说道：“禹哥哥，你答应把你的爱给我后，如果你变心，不仅我要消失，你也会霉运连连，一辈子找不到幸福。禹哥哥，你现在还可以再好好地考虑一下。”

沈禹低头看着她，“不用考虑了，轻轻，相信我好不好？”

黎轻握住了他的手，闭眼道：“那现在我们就开始吧！”

沈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现两人突然到了一个热气袅袅的温泉里。

他好奇道：“这是哪里？”

“月华泉。我们需要在这里结合才能完成交换。”可能是泉里的水蒸气太多了，黎轻的眼睛也变得湿漉漉的，这减少她面上的妖娆感，多了两分清纯懵懂。

黎轻的鱼尾在进入月华泉的那一刻已经变回了双腿。泉水清澈见底，低头就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笔直白皙的双腿。

沈禹扣住了她的细腰，黑色的眼眸里好像有万千情绪，两人之间的气氛格外旖旎，连静静流动着的泉水都有了两分别样的暧昧在里面。

黎轻顺着他的胸膛慢慢地滑入了泉水里，她围着他欢快地游了一圈后，然后又从水底慢慢地把脑袋给露了出来。

月华泉的水不深，只堪堪到了沈禹的胸膛，黎轻玉臂搂住了他的脖子，泉水下的脚也不老实地盘住了他劲瘦的腰。

沈禹平日那张英俊硬朗的脸早已爆红，他的双手慢慢地从她的高峰抚摸到了幽谷。

黎轻的头发早已经湿哒哒的了，全都杂乱无章地贴在了她的后背上，小脸如同小雨后的海棠一样娇艳动人，红唇微张，嘴里不知在轻声地呢喃着什么。

此刻的她在他的手下缓缓绽放。

两人像海里的水草一样，互相交缠，互相依靠。

黎轻忍不住含住了他的下唇，反复……而沈禹的火……热慢慢地填满了她，好像要把她融化了一样。

可能是因为两人才互相表明爱意，也可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月华泉，他们这一次好像格外的激烈格外的长久。

过了好久后，两人身上的血都还是沸腾的，黎轻柔若无骨地躺在他怀里，声音里透着两分慵懒，“禹哥哥，水都要流干了。”

月华泉里的水像海潮一样慢慢地退了下去，仿佛它所有的精华都流进了他们的体内。

沈禹自是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表情一片镇静，可耳垂却不自觉地染上了绯红。他转移话题，说道“轻轻，我们现在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吗？”

黎轻浑身好像没有长骨头一样，舒适悠闲地躺在他怀里。闻言，她用指甲轻轻地划了一下他漂亮的人鱼线，说道：“刚刚你没有感受到吗？”

这一次才算得上是他们两人真正的第一次，以前的她没有记忆，也没有变回原身，也还没有成年，是不完整的，和他……过程中，体验也还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