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301)

作者:绯瑟

“你以为我会这么没骨气?你以为就这么点……”

话语戛然而止,如一把长刀从中间截断。

只因他的手未经允许,忽的就摆到了我身上,我马上就狠狠闭嘴了。

大概过了一两秒,我就开始舒服地哼哼了,像一只被捏到了把柄的猫。

哼了一下马上觉得不对,我还没问到他的答案呢,我就开始正义怒瞪,结果李藏风这下就看着,老实说了句。

“我算的是你的身体反应。”

我皱眉,总觉得我的哼哼像里番,他的话则更像颜色番。我还没说呢,他又捏了下,我又长长哼了声,这次故意抵抗愉悦,以迟缓显示不满。李藏风居然听得淡淡一笑,剑眉里晕开了几抹柔,他好像掌握了什么神奇的开关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动我身上的杠杆。

“我如今已经算准了七八分,待到晚上,你可想试试?”

我颇为冷傲地仰起头,并不想给他一点点好颜色看。

“莫要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你今日算的如此过分……”

几秒沉默,几下轻重,我就对这表面正经的下流胚子一声冷哼,表示彻底的唾弃与鄙视。

“所以你今晚得试更多花样!让我满意为止!”

第157章 全身推拿

我叫方即云,我等着我的全身推拿呢。

白天咱俩打得是精疲力尽,像两头八块腹肌的澳洲袋鼠在提拳互殴,他削我的头毛,我削他的腋毛,正可谓毛毛得正,像我们这样的高手就是能做到心中无毛地上也无毛,所以打下来倒没有真削了谁的毛。

这是好事儿,只是一脸严肃正经的李藏风在停战之后,仍然会不自觉地夹紧腋窝,而我则一定走在他的侧面,坚决不走在他的前面,后脑勺是绝对绝对不能露给他的。

就这样,咱俩决定在外面的客栈找个房间,好好睡。

不是你想的那个多姿多彩的睡,我不搞颜色的,我很正经的。

我一本正经地趴在柔软的床上,如一条撅着屁股的狗,四条腿都伸直了,舒爽、自在,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轻松惬意的。

而他呢?

他倒是先把刀放下。

就放在我的腰旁边。

卸下一身防备,仿佛白日里剃毛的杀意已离他而去,如今的他是毛们的好朋友。

我忍不住回头眯眼看他:“现在做什么?”

李藏风道:“做该做的事。”

这是常见的古龙风废话,我又问:“你想先推拿何处?”

李藏风答:“你希望我先推拿何处?”

我想了想,道:“腰上吧。”

和他打架我总得担心自己的肾,我的腰是多次扭曲多次反转,都快拧成一条麻花辫儿了,他要再不按按我这骨头真得废了。

李藏风倒是显得很客气。

他搬了把交椅到床边,坐好了,把袖子一抬,绑了个结,漂亮的手腕子就正大光明地露出来,五根手指如有灵性,一落下,就找到了腰上最酸最老的肌肉。

然后他就开始了推拿。

你也可以把这个推拿换算成按摩。

我先是一声怪笑,然后这笑声进一步变了音调,酸和涩酝酿其中,痛和爽一并发作,如同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大鹅,我自己都听得不好意思了,这声哪儿是七哥这等人物能发的?这硬件咋被我折腾成软件了?

我把头直往床上埋,我真渴望这个床忽然多出一个黑洞,把我的脑袋吸进去最好。

可惜没有。

只有李藏风的阴影打在我的头上,只有烛光在一旁噼啪小响如灯爆。

于是我偷眼去看李藏风,只见他模样正经,手上正经,唯有面部线条比平日更舒展,肢体动作较寻常更惬意,卸了刀于床头,他的防备也跟着没,听到我叫声时我是臊,他倒不臊,只一点点变化在眉间晕开,像燕子翘起尖而细的尾羽。

他的手像把锄头,一下就锄上了农民老伯七的地,这边松松土,那边挖挖洞,尤其是他的大拇指,像把大锤似的重重砸在我的某些穴位上,以至于我常常产生一种他是想要揍我的怀疑。

后来这怀疑就被打消了。

因为我确定他就是想揍我。

只是他换了种方式去揍我。

这显示出他是一个表面豁达,实则狡诈的坏胚子。

有些穴道呢,位置不好,藏在腰背上,像两道山峰间一道道小沟沟。

一般睡硬床睡惯了的人,忽然睡起暖床来,这些穴道就不得劲,它们像被一根小针被扎进去足足三分,沉沉的酸,隐隐得痛。而且这里头的精肉不多,直通股骨。我拧少了就哼哼,拧重了就哇哇,拧得不轻不重才能喵喵叫。

李藏风这个坏胚子,就针对这些个穴道进行了多方面的打击,他一开始如老汉开着拖拉机,狂奔飞滚而过,后来听得我是哇哇叫,他晓得不对了,开始如资深工人钻油井,那我就开始哼哼了,这听着也不对啊,他就用大拇指和食指一起上,两指如两把圣剑刺天柱,那我就终于开始瞄瞄叫了,这个就是正常的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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