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夫(138)
“走了?我还有事要和他说呢。”未少昀这么说着,可却没见什么着急的样子,“少阳和你……说了什么?”
赫连容轻挑了下眉稍,终于开口,“你介意他说了什么?”
“谁说我介意。”未少昀伸手挠挠眉尖,视线飘了一下,“我做事是为自己做的,不是做给别人看的,他说什么都与我无关。”
赫连容这时才真正地诧异,原来他竟真的想了自己的那句话。
见赫连容不出声,未少昀又得意起来,“怎么?吓坏了?”
赫连容摇摇头,“你想通是应该的,君子万事依靠自己,小人才凡事责求别人。因为我不被期待所以要自暴自弃?因为你不关注我所以我就可以为所欲为?真是笑话!为什么要期待你?为什么要关注你?你当你是太阳吗?做人要有些自知之明才好!你的所作所为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未少昀虽然想通了那句话,但还是不太能接受赫连容的语气,“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我也需要鼓励!”
赫连容面无表情地瞥着他,“你觉得以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会对你说什么好听的话?”
未少昀无语半晌,拦住赫连容的去路再开口竟结巴一句,“那、那不是都过去了么!”
赫连容大睁着眼睛瞪着他,像看外星人似的,“你哪天梦着的?”说完推开未少昀,朝听雨轩的方向行去。
碧柳跟上,经过未少昀时窃笑道:“二少爷,那符戴满了一个月,记得烧掉冲水喝。”
未少昀立时捏紧了拳头,一条红线却从拳中垂到外面,连忙把手里的东西塞到腰带里,看着赫连容和碧柳的身影渐渐远了,不自在地嗤了一声,“没过去?没过去还给我来醍醐灌顶?”原地踱了两步,又不服气地抬头问月亮,“没过去吗?”
今晚的月色欠佳,月亮像被蒙上一层轻纱,只发出蒙蒙之光,照得一切都不清楚,恍如梦幻。
其实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赫连容怎么会过去!她又没有健忘症!来到未府后的点点滴滴她全记在心间,她不提,不代表过去或忘记。
往后几日,未少昀虽没再出现在赫连容面前,他的事迹却从各个渠道传入赫连容的耳中。
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笑眯眯地夸她劝夫有方,说未少昀已经和看守祠堂的未忠主动联系,开始着手修缮祠堂了。
探望胡氏,胡氏泪眼朦胧地感谢她,说自己去祠堂门口瞄过了,正往里运新木呢,马上就动工了。
遇到严氏,严氏阴阳怪气地说要不是有少阳在后帮忙,祠堂进展岂会这么顺利,反正一切都是少阳的功劳。
赫连容真的被吓到了,虽然老夫人让她去与未忠联系,但自从未少昀接手后,她根本没理会过祠堂的事,但眼看现在连严氏都沉不住气了,看来祠堂的进展是真的顺利,只是不知道未少昀找没找到那件传说中的宝贝。
就连在花园里偶遇未少阳,开口都是“二哥他……”,赫连容哀嗷一声掩面跑走,留未少阳在原地错愕、错愕……
不过最让赫连容奇怪的是吴氏,这两天吴氏见着赫连容并不刻意交好,而是随意问候,你好吗?少昀好吗?听雨轩好吗?问候你全家~她放弃了?赫连容和严氏有着同样的疑惑,也同样找不到答案。
不过未少昀这几天真忙得是脚打后脑勺,选木料找画师雇工人,还得每天在祠堂盯着做监工,大概有七八年没上进过了,冷不丁地一努力,挺不适应。
不说别的,单说方大少他们天天来找他去赛狗钓虾,多大的诱惑!他都没去。还有韩森,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说也要开始上进了,两天没见他一打听,说他在家里念书,吓死人了。
不管怎么说,未少昀是真的决定要做件事情来瞧瞧,不为别人,只为自己。因为那天他想了一个晚上,发现这些年来他好像还真没为自己做过什么,再列张表,看着近十年来每天的行程不外乎是起c黄、早饭、胡混、午饭、胡混、晚饭、胡混、睡觉……可能偶尔梦游的时候也在胡混,因为好几回他明明在睡觉,家里出了什么事也都说是他干的。
看到最后,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原来他的人生这么单纯……敢情他是一个这么单纯的人!
耐心地擦好祖先牌位,再放到一个四人抬的木托上,准备明天把祖先们送到庙里寄存着,等祠堂装修好再把他们请回来。
待擦到祖父的灵牌时,未少昀擦了又擦,拿着灵牌对了半天眼,长长地叹了一声,“你说你死那么早干什么?小妾都没娶一个,亏不亏?”说完把灵牌放倒在木托上,“腰不好就别天天坐着,躺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