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648)

作者:云檀

白素忽然明白,抛除善恶是非,其实楚修文比慕君翰要更可怜,他可以为顾维付出一切,但顾维却可以为慕君翰付出一切。

爱上顾维的男人,其实都很可怜。

白素放下电~话,把帽子戴在头上,她环住自己的身体,站在原地静默片刻,她抬头望着天际夕阳,再过不久月亮将吞噬太阳最后一丝余热,而过往恩怨终将在这一刻成为过往云烟。

顾维坐在车里很安静,望着窗外,神情木然呆滞。

白素放弃报仇,并不代表她原谅了顾维,回去的时候她坐在另一辆车里,易笙开车,徐泽和慕少卿跟她同车。

他们怀着不同的心情,一个个很安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很久之后,徐泽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问白素:“你觉得阿衍会在哪里?”

白素打开车窗,手臂伸出去,把头枕在臂弯里,笑容无奈:“我只知道有几个地方他不会去。”

“什么地方?”这次发问的是慕少卿。

“我曾经和他走过,居住过的地方。”顿了顿,她说:“但凡跟我有过回忆的地方,他都不会去。”

他被现实伤的千疮百孔,最想避开的人就是她和顾维,又怎么会出现在那些地方呢?

半晌之后,徐泽瓮声瓮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也许这些地方能找到他也说不定。”

白素眼神很黑,很沉静,呼吸一如往常平缓,她缓缓闭上双眸,掩去眼底最后一次潮润,她知道他不在……

世界之大,她好像真的找不到他了。

4月19日,徐泽去非洲,易笙去美国旧金山,乔梁去西藏苯日神山,他们不放弃任何希望。

徐泽对白素说:“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把阿衍带回来,哪怕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我也要找到他。”

“如果一直找不到呢?”很奇怪,白素现如今竟能平心静气的跟别人谈论起楚衍。似乎知道他还好好的活着,就足以让她感念一生了。

“只要我呼吸不停止,我就会一直找下去。”这是徐泽的心里话,同样也是易笙和乔梁的。

就在徐泽他们离开首都的第二天,首都发生了大规模示威游行,首都国民围堵总统府,各大州也纷纷发生政府围堵事件。

先是总统楚衍生病,接着是楚修文手术后住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一夕间让国民对当局信心产生了动摇,巨大的恐慌激发了一系列抗议热潮。

4月20日,不断有电~话打进素园,大部分是王室保守派,白素拒接。

陈惠来见白素,就连慕少卿、邵凯、白毅也来了。他们说再没有人出面的话,国会将会被迫进行总统继承改制,这本不算什么,纵使楚家人不当总统,有才能的人当上总统也是一样的,但这样一来势必会引起内乱,大部分国民也接受不了楚家人下位……

有90%的人网上投票支持白素暂代总统之位,对她当国务卿时做出的成就予以肯定和称赞,支持率持久不下。

那天晚上,白素失眠了。

她给楚衍打电~话,“嘟嘟”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紧紧握着手机,姿势落寞,回应她的始终是暗夜无声。

早晨5:30,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说:“早安,阿衍。”

身边没有人回应她的话,原来失去他,这个世界竟是那么荒凉。

那天早上,因为她一夜未眠,头隐隐作痛,但却在晨曦中打开了电视,她知道今天国会将会进行最后一次会谈商定议案,现场直播。

天有些阴,首都夏天一向如此,连绵不断的雨,随处可见迷蒙一片。

白墨倚在门口问她:“你今天会去国会吗?”

“你觉得我应该去吗?”她这样反问白墨,并不代表她希望白墨能够给她意见,或许她只是自问自答。

“不管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是妈妈,外面现在很混乱,总要有人站出来,如果那个人像爸爸一样还好,倘若那个人没有这样的本事,那爸爸忍辱负重那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呢?国家现如今好不容易一片太平盛世,不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乱了起来。”白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凝重。

老实说,白墨如此忧国忧民,让白素感到很欣慰,至少在这么小的孩子心中装满了爱和感恩。

国会大厅里,台下记者挤得密密麻麻,随处可见摄像照相机,足有千台以上。

白素站在素园大厅里,跟吴为和一众佣人看着直播画面,镁光灯闪烁着,光亮炫目,国家政要全都聚集在一起,谈话压抑而沉重。

镜头移到慕少卿的脸上,他有些疲惫,似是没有睡好,镜头拍到他的时候,他靠着椅背,英俊的脸庞上有些漫不经心。但表面看来那么专心聆听的一个人,私底下却在半弧形的会议桌下面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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