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嫌妻不自弃(106)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听话的小猫,但她微微颤栗的身体泄露了她不安的情绪,纪宣仪用下巴抵着她光洁的额,宽厚的手掌隔着柔滑的丝绸温柔的安抚她的脊背,希望可以让她放松。
“伤好了吗?”他问。
“不怎么痛了……”锦书小声的回答,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他手掌触及的地方,他的手就像一团火,所过之处,那种陌生的灼热感让她的颤栗更甚。
他的手缓缓下移,落在尾骨处,轻轻按揉,低哑的声音像催眠:“好好睡吧!我抱着你。”
锦书呼吸一滞,错愕着,他没打算做什么吗?还是她的笨拙让他不高兴了?
“你的伤还没有好,我们……来日方长……”纪宣仪怕她又胡思乱想,解释道,天知道,他忍耐的有多辛苦,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温香暖玉满怀,不可能不动心,但是她身上还有伤,他必须忍耐。
锦书心中感动,为他的体贴,为他那句来日方长,他真的是个好人呢!再想想自己先前的紧张,害怕,忐忑,要献祭似的心情,又觉得难为情,还好是在夜里,他看不见她的窘样。
没了那点担忧,锦书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枕在他结实的臂膀,贴着他宽阔的胸膛,那样安稳妥帖。来到这个异世这么久,她一直像一只孤单的燕,没有方向,穿云过雨,不停飞翔,飞的好累,多么想找一处可以停歇的地方……不去想这样温暖能拥有多久,就这一刻,有这一刻被关怀,被爱护,足以……和着他的呼吸,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梦悄然而至。
直到怀中的人鼻息微微,纪宣仪才悄然吁了一口气,做君子真是好累,他说来日方长,可眼下的每一刻对他而言都是煎熬,身下的肿胀得不到纾解,隐隐作痛,如果放开她,远离她,情况应该会好些吧!可是舍不得放手,更怕惊醒了她,她也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忍吧!忍一忍就过去了,纪宣仪这样安慰自己……
当清晨第一缕晨曦透入窗棂,锦书的生物钟准时闹铃,锦书睁开眼,有一刻的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只是感觉好温暖,习惯性的想伸个懒腰,却发现动不了,锦书这才惊觉自己依然在宣仪的怀抱里,还是昨夜入睡时的姿势,天啊!他居然保持一个姿势抱了她整整一夜,他不累吗?锦书小心翼翼抬起眼帘看他,他双目微阖,呼吸均匀,显然还没有醒,锦书不敢再动,怕吵醒了他,安分的窝在他怀里,贪恋的汲取他的温暖。入冬以来,每一夜都睡不安稳,因为冷,不是锦被不够厚,而是天生的寒体,不管盖了多厚的被子,不管是不是捂了汤婆子,手脚都是冰凉的,她都以为这毛病没治了,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治好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眨眼,你的睫毛刷的我好痒……”他蓦然出声,声音微哑,慵懒的。
“对不起,我吵到你了。”锦书心慌道。
他放开她,舒展了下半边身体,好累啊!
看他闭目皱着眉头,锦书歉意道:“是不是手麻了?我帮你揉揉。”说着,支起身子就要帮他按摩。
他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制在了身下,锦书大惊,不知他要做什么,动也不敢动,可是他好重啊!压的她透不过气来了。
纪宣仪使坏的故意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他累了一夜,现在也要让她尝尝这滋味,不过他可不敢压迫她太久,不然她那单薄的身子就要扁了。纪宣仪睁开眼,一手支撑在她耳旁,支起半个身子,一手拂开她散落在脸上的几缕发丝,唇边绽开温和的笑容,怜爱道:“昨晚睡的可好?”
锦书局促的不敢看他,目光躲闪着,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温柔的注视着她,看着她宛若霞染的脸颊,胸膛抵触着她的柔软,隐忍的yu望骤然间蓬*来,眼里的柔情化作了灼灼的yu望,这一夜他忍的好辛苦,一直熬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那么现在,他索要一点点回报也应该吧!
喉咙干燥,嗓子越发的哑了,魅惑着低语着:“锦书,我要吻你!”
没等她做出反应,他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额、眉、眼、鼻尖……最后欺上她柔软的唇,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叩开她的贝齿,与她唇舌缠绕。锦书只觉浑身酥软,脑海轰然一片空白,这就是吻吗?为什么她像是喝醉了酒似的,熏熏然,整个人似浮与云端,又似沉溺与春水,那么不真实,又那么美好……
他的吻深情辗转,缠mian悱恻,贪婪的吸取她的香甜,不够,怎么要也要不够,有多久没有这样深情的拥吻一个人?久到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吻的味道,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渴望,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望,他清楚的听到心里呼唤着的那个名字……锦书……是的,锦书,而不是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