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十分含糊，却奇妙地让裘封理解了她的意思，裘封似乎有些感动，宠溺般道：“……傻瓜。”

女人啊，裘封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这就是女人啊。

对同性永远勾心斗角，战斗力十足，对异性却变成了依人的小鸟，永远那般贪婪，总是妄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真是好笑啊，

最后等待你的，也不过只有粉身碎骨一条路。

苏华殷垂着头，嘴角的笑意更浓。

我是一个演员。

苏华殷心想。

——你想看到什么，我就给你演出什么。

——这是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这是我作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啊，裘先生。

**

一个上午就在汹涌的暗潮之下结束了。

裘封回来的时候，房间里都是自己人，田晔润正拿着什么东西在敷脸，看着他回来给了一个白眼，裘封温文道：“脸还肿着。”

“裘组长冲冠一怒为红颜，我挨一巴掌算什么啊。”田晔润嘲弄道，把手里的杂志一扔，不看了。

“生什么气啊，”裘封好笑地坐在一边，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他的手指十分漂亮，削苹果的时候也十分灵巧，不多时，一个苹果就削好了，他将苹果递给田晔润，目光温和，“吃个苹果消消火，不就是一巴掌吗？等事情结束，你就是把苏华殷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捏碎，我都没意见。”

“哼，”田晔润冷哼一声，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那也未免太便宜她了。”

“放心，我会好好招待她的。”

“都随你，”裘封没有什么意见，又拿了一个苹果，漫不经心道，“你就是将她剥皮抽筋也是你高兴啊。”

田晔润冷笑，“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哎哟，”裘封好笑地放下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这不是我们一起讨论出的计划吗？你说啥，苏华殷的哪一个举动没有在我们的预料之内？”

“亏你还那么警惕苏华殷，我早说过了，这女人啊，对同性和对异性，是完全不一样的，”裘封含笑道，“对同性，女人狠着呢，对异性，女人柔着呢。”

“当然，像我们田负责人这种精英除外，何必跟苏华殷比较自掉身价呢？”

“就是，”裘封的同伴接口道，“本来就是你们俩的计划，对面的每一步你们都算计好了，现在在计较这些小事还有什么意义啊？还不如赶紧想想，我们要先让这位007小姐做点什么呢？”

那男人的声音有些兴奋，“这次我们几国联手，还不把华国一网打尽？可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是毁在自己人手上的。”

“跟我们，可没有半点关系。”

裘封露出了矜持的笑容，田晔润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冷笑道：“……苏华殷那个女人，必须交给我处置！”

“当然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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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殷是华国代表队中第一个回到房间的，对外的理由是不舒服，只打包了一些吃食，就无精打采地回了房间。

她脸色苍白、抿着唇、低着头、眼神还有几分恍惚，一看就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路上倒是没人打扰她。

她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间。

没办法，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在等着她呢。

为了配合苏华殷的剧本，季松朗今天上午根本没出现，完美地演绎出一位不耐烦的金主应该做的行为，实际上从房间里憋着气折腾小甜甜，小甜甜好好的一只小奶猫，愣是被折腾得炸毛了好几次，苏华殷回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她家小甜甜竟然掉毛了！

这差点把苏华殷吓坏了。

季松朗心虚啊，这哪是自然掉毛？这明明是小甜甜炸毛的时候闹得，小甜甜炸毛炸得厉害，又在地毯上折腾了好一会儿，光来回打滚就得十好几次，铁打的毛都得往下掉啊，更何况这还只是幼崽的绒毛。

季松朗立刻端正坐姿，鼻观鼻眼观眼，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往外撇，正儿八经地看着手中的电脑，端的一副好好工作的总裁样子。

苏华殷“呵呵”两声，那声音让季松朗的心弦都忍不住颤了两下，苏华殷直接坐到了季松朗身边，抱着小甜甜含笑看着他，不发一言。

他们靠的很近，季松朗摇动鼠标的姿势大一些，就能撞到苏华殷的手臂，这种距离让季松朗有些紧张，他控制自己的动作幅度，却又在不小心的时候总能触碰到苏华殷，他感觉越来越热，鼻尖上竟然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苏华殷含笑看着他。

那种目光十分专注，又意味不明，他们的距离又那般近，季松朗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着，他的手心里也一片滑腻，

——他猛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