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落花(89)
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出了国师府。
这是哪啊?四周都是高墙,每一条巷都深如幽暗的井。闲散的东蹿西蹿,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大概又掉入清胥的阵式里了,清胥的阵式无生命危险,但却能让人产生幻觉,不过这次的幻觉好真实哦,肯定是闯入高深的阵式里了。
跃上高墙,环顾四周,看能不能找到阵眼。咦?那边的建筑怎么那么眼熟啊,崔巍的黄金铁门,不仅看起来庄严肃穆,还是皇权的象征。
悄然而入。如此壮阔的建筑前没有一个侍卫,这更加肯定我是在清胥的阵式中。哇!这要是在现实中多好啊,只要将这两扇大门搬回去,就够享乐一辈子了。
伸手摸摸眼前的黄金大门,多美的触感啊,可惜是幻觉。清胥太天才了,这样的东西都能想的出来。
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试着在门上面刮。我的这把匕首是可以切金断玉的圣品,反正是幻境,刮点下来过过干瘾也不错啊,再说,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很多地方都等着要钱呢。
耶?真的刮下来了,太奇怪了,幻境中的东西还能摘取吗?没听清胥说过啊,真是奇怪!
正准备用匕首插进金门中,小小的切点下来玩,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无声无息的紧紧抓住,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阴冷的声响,难道~~清胥还在阵式里还加了什么别的东西?一股毛骨悚然的冷风靠近,脊背倏地寒彻骨,机械的回头一看,惊悚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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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再遇]
“阎炙寒~~?”回头看到是阎炙寒之后,悬着的心顷刻紧放了下来,还后知后觉的抱怨:
“天哪!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无声无息的就跑到我身后了,吓死我了。”余惊未定拍拍自己的心口,瞪着他。“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啊,一点温度都没有,也不知道要多加点衣服,只知道要风度不要温度,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体,以后很麻烦的。”右手很自然的握在他的左手上,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前世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很小就一个人离家,没有人照顾自己,自己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导致在大学期间,只能看着别人穿短裙短裤,自己却要在春天的时候还要戴护膝,防止阴雨天膝关节疼痛,及时是这样还是不懂的怎么照顾自己,直到后来开始频繁的胃痛时,才注意到健康的重要。在这一点上,真的很感谢辰,感谢那几年里,曾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故而此时见到阎炙寒穿的这么少,手都冷的像冰一样了都不知道加件衣服,好好爱惜的自己的身体,才忍不住念叨,不要因为我们年轻,就忽视对身体的保护。
阎炙寒愣了愣,紧紧撰着我手腕的手微微松了松,阳光将他的脸染的异常的柔和。
而我却忽然想到,这里好像是在阵式之中吧,他该不会是我的幻觉吧?
用力的眨眨眼睛,在。再眨眨眼睛,还在。摸摸他的手,用拇指的指腹磨撮着,好真实的触感啊,不会是真的吧?
“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直视他澄碧的眼,礼貌询问,记得阎炙寒对他的耳朵很敏感,稍微一触碰,他都会浑身酸软无力,如果是幻觉的话,眼前这个他应该不会出现那么人性化的肢体动作。
阎炙寒眼睛倏地一暗,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闪过,但还是很疑惑也很警惕的用默认表示了同意,红色的围墙将他的脸颊也映出了红晕。
在松开他的手要摸他耳朵的时候,还是本能的用自己的磨撮着他的手背,送些温暖给他。
手微微要碰到他耳朵时,明显的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捏捏他的耳垂,冰冷且柔软的触感通过我手穿到我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它们告诉我,这绝对绝对是个真人。
“够了吗?”阎炙寒的声音略带一些沙哑,与平日里乐符般的声音相比多了丝性感,眼睛也不若我刚回头时所看到的暴唳,而是略带一些迷蒙,仿佛清晨中沾染着雾气的鲜花。
“恩。”呆呆的点点头,“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他也误闯了清胥所布的阵式?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阎炙寒眯着眼,霎时又变的像海中的暗礁那般危险。
听他这样反问,我不禁怀疑自己所在的地方到底还是不是国师府,国师府其实也是北悍皇宫的一部分,只不过独立成府而已,我不会乱蹿到阎炙的宫殿里来了吧?对了,我刚刚似乎用轻功朝一个方向飞了很长的路程,不会这么巧吧?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买彩票也能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