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249)
他赶紧亡羊补牢,俯身在萧阮脸颊上轻啄了两下,安慰道:“你别管这些,放心,周卫熹那里有我,翻不了天。这两天是因为陛下新丧,总要有个皇子出来送终,这才把他和崔茱儿放出来的,等丧事一过,他就得乖乖滚回去。”
萧阮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蔺大哥,”她正色道,“我现在才明白,对付无耻之人就要有非常的手段,周卫熹他没有半分悔改之心,和他讲道理一点用都没有,还是你的雷霆手段能确保没有后顾之忧。”
蔺北行的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矜持地道:“阮妹妹真是我的知己。我这样为陛下和三殿下殚jīng竭虑,不知道阮妹妹有没有什么奖励?”
前面两句还一本正经,后一句就跑了偏了。
萧阮瞪了他一眼:“你还要什么奖励?都是兵马大元帅和辅政……”
声音被堵住了。
蔺北行噙住了她的唇,来来回回亲吻了个够。
自从萧阮怀孕以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亲热过了,原本想着出了月子总可以肆意了,没想到变故迭出,一直到了现在还不能亲热。
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蔺北行这才克制住了自己,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萧阮,哑声道:“这是利息,等替陛下守丧完毕,再要本金。”
翌日,启元帝出殡,全城缟素。
启元帝在位二十多年,虽然疑心甚重又优柔寡断,但注重民生、律己甚严,深得百官和子民爱戴,一路上都可见到为天子送行的百姓。
萧阮陪在周荇宜身旁,远远看去,偶尔能瞧见周卫熹的身影。
他披麻戴孝、涕泪jiāo加,好几次都以头撞棺,恨不得跟着启元帝一起走了的孝子模样,旁边几个哭得不能自已的老臣们慌忙拉住了他,连声劝慰。
萧阮冷眼旁观,只能在心中感慨,周卫熹真的太会做戏了。
这几日把他放出来,只怕朝中各种心怀叵测的魑魅魍魉都要蠢蠢欲动了。
大丧过后,国不可一日无君,登基大礼眼看着就迫在眉睫,礼部和钦天监定下了huáng道吉日,就在五月十八。
然而,周卫旻却还没有醒。
与此同时,朝中各种传言尘嚣甚上,有的对周卫旻这样一个昏迷了几个月的天子如何治理大乾表示怀疑;有的则暗示要拿出个章法来,万一天子有了不测该如何是好,免得到时候太仓促了,倒是被那些虎视眈眈在大乾边境的异族们有了可趁之机;更有几位资历老、脾气直的大臣,旁敲侧击另外两位辅政大臣,让他们要擦亮眼睛,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萧阮气得发抖,卑鄙如周卫熹,真的利用前几日出来的机会,开始兴风作làng了,他们也不想想,要不是蔺北行坐镇京城,以现在朝中一片大乱的情形,原本就蠢蠢欲动的新罗和叛贼李玉和能这么太平地按兵不动吗?
周荇宜倒是很淡然,拉着萧阮一起去园子里散心,手里拿着拨làng鼓,逗着奶娘抱着的小团儿:“瞧瞧,这孩子眉眼长得都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那眼乌珠滴溜溜的,都快占了半张脸了。”
小团儿好像知道太婆婆在夸奖他,裂开嘴“咯咯”直笑,胖嘟嘟的小手下意识地去抓周荇宜逗他的拨làng鼓,可惜那小手颤巍巍的,根本瞄不准方向,一下就扑了个空。他锲而不舍地努力了几回,周荇宜却一直逗他不让他抓到,他终于放弃,扁了扁嘴,眼看着就要哭了。
“好好好,给你,给你抓。”周荇宜慌忙把拨làng鼓的木棒塞进了他的拳头里。
小团儿顿时开心得手舞足蹈。
“这脾气也像你小时候,”周荇宜的眼里是满满的回忆,“一不如意就要哭,非得让人捧着哄着才行。”
萧阮失笑,忍不住握了握小团儿的另一只手:“你父王说了,你是男子汉,可不能太娇气了,知道吗?”
小团儿“咿呀呀”地叫了两声,把拨làng鼓一丢,往萧阮的怀里蹭了过去。
萧阮哭笑不得,只好把他接了过来。
“小团儿还小呢,可别拿北行那一套来折腾他,”周荇宜不放心地道,“要不然我可不答应。”
萧阮忍不住替蔺北行捏了一把冷汗。
蔺北行可是雄心勃勃地要把小团儿培养成为和他一样的“男子汉”呢,必定不能让他从小养成骄娇二气,现在看来,西南有老王妃,京城有大长公主,只怕蔺北行的计划开展起来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抱着小团儿走了一会儿,小家伙躺在母妃怀里睡着了,旁边的嬷嬷接了过去,周荇宜示意下人们离开一段距离,拉着萧阮继续往前走去。
“朝中的事情,你不必担忧,”她叮嘱道,“你祖父三朝为官,什么大风大làng没有见过,有他在,那些流言蜚语不足为惧,让北行尽管照自己的方法整顿军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