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521)
不行,他不能被关进祠堂,刚想求情。
帝师一记眼刀子过来,怒喝,“没听到我的话吗,还不赶紧将他们拉到祠堂去,晚一秒,我就把你们仗毙了。”
听到这一句,下人们哪敢迟疑,连忙上前,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们拖往祠堂。
下人的们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连他们还想求情,来都来不及开口。
等到这一切散去,院子里恢复了清静,晚风,徐徐吹来,将心中的那股郁气,吃散了不少。
帝师抬头,有些尴尬的的道,“对不起啊,让你见笑了。”
“无妨。”楚逸淡淡的接着道,“帝师既然没事,楚逸就先行告退了。”
“好吧,你这些日子以来,也没有休息好,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叫下人带你回房。”
楚逸点点头,拿怀中,又拿出一瓶药,“这个药你带着,你的心肺不大好,不能过度生气,或者受到刺激,否则,随时有可能丧失性命的,他这个可以解你一时之急。”
帝师接过,感激的看着楚逸,“好孩子啊,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要是没有你,哎…若是帝师府的人,人人都像你这么乖巧,那该多好。”
“帝师府像楚逸这样的人,还有很多的,只是帝师从未去注意罢了。”
帝师蹙眉,楚逸这句话似乎若有所指,他想说些什么?
不解的目光看向楚逸。
楚逸拂了拂衣服,淡声道,“帝师多想了,楚逸没有别的意思。楚逸告退。”
说罢,不管帝师砸异的目光,楚逸唤小侍领路,一步步朝着他的住所而去。
小侍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屋门口,躬身对着楚逸道,“楚大夫,到了。”
“嗯,我知道自己进去吧,你先下去。”
“是。”
楚逸推开门,望着里面华丽摆设,伸手缓缓了触摸。
摸过墙壁,摸过书案,摸过屏风,摸过香炉,再摸过床榻。
和着衣服,仰躺在床榻上。好软,好舒服,这床,是用梨花木做的中吧,这被褥,是用蚕丝做的吧。
多少年前,他看到侧夫们,也是睡着这种床,那个时候,他心里羡慕,渴望着,有一天,他也能够光明正大的穿着上好锦缎,睡着软床,做着美梦。
现在这个美梦达到了,只是,他不再是帝师府的公子,也过了那个美好的年纪。
起身,犹豫了半响,望着西边的位置,凭着童年的记忆,一步步朝着西院而去。
帝师府很大,大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蜿蜒盘旋的石子路,各种亭台楼阁,假山飞瀑数不胜数。
走了很久,走得他的脚都有些发酸,错踪复杂的道路,他早已不知道转了几个弯道了。他只知道,西院就在那个方向,只要那个方向前去就对了。
一路上,许多巡逻的侍卫,却没有人敢拦他,帝师府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刚刚陛下设宴招待了贵客,又因为贵客而处罚了正夫与嫡女,这件事,早在第一时间就传遍了帝师府。
而这个谪仙般的俊美的男子,正是那么贵客之一,何况,帝师早已下令,不管他们想去哪里,都不许阻拦。
所以一路之上,竟没有一个人出去阻拦楚逸。
路,越走越偏,从繁华热闹,富丽堂皇,到寂寥无声,偏僻幽静,再到颓败落破。同样是帝师府,却犹如天堂地狱。
这里,就是西院,很偏僻,许多院子年久失修,青苔遍地,朱颜褪色,红漆剥落,跟正院的气势磅礴,雕栏玉砌,形成强烈对比较。
如果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得到,西院的的窗子,几乎都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深冬的寒风很冷,刺人心骨,这些风,呼啦啦的全部往西院吹进。楚逸上前几步,透过一个窗口,隐约看到里面,有一个瑟缩着身子,裹着一件发白破烂的薄被,吸取那一点点儿的温暖,咳嗽声,时不时的从屋子里传出来。
心里苦涩,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往西院的另一处小院走去,透过窗口,看到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握着一杆子,在发黄的纸上,涂写着什么。
男子穿得衣服很薄,嘴唇冻得发紫,脸色腊黄削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可男子的神情极为认真,一心一意都扑在发黄的宣纸上,认真的涂写着。
楚逸心里一痛,曾几何时,他也跟他一样,无论严寒酷暑,无论别人如何在他身上施加压力,他就想着多学点儿东西,以后见到母亲的时候,不会因为身无所长而被嫌弃。
绕过这间院子,往他记忆中熟悉的地方而去。
脚步,越发沉重,他很彷徨,很害怕,很害怕,会在这里看到他的父亲,更害怕,在这里看不到他的父亲。
已是深夜,西院却也不甚宁静,到处可以听得到咳嗽声,砍柴声,以及下人怒骂别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