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1055)
纪雄面色一变,惊恐起来,护住后肩,不敢让他们察看。
钟少灵用力甩开莫易天,持着银枪就冲了过去,誓要看到他后肩的伤口。
纪雄知道事情败露,哪肯束手就擒,若是被抓了,绝对难逃一死,若是能够逃出去,到时候再去投靠齐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抬起拳头,将钟少灵的银枪扫向旁边,倾身而上,又抓住银枪,步步前进,一个龙爪手,就想将钟少灵的脖子掐断。
钟少灵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即便危险来临,也不可能会仵在一边,等着他杀来。
身子如同泥鳅一般,往下滑去,一个旋风腿,横腿过去,手中的银枪一翻,枪头对着纪雄,点,扫,劈,揍,砍接连不断的冲着纪雄打去。一把银枪在钟少灵的手上使得活灵活现,如同有了生命一般。
顾轻寒不由暗自赞叹钟少灵。
虽然脾气暴燥了一些,但枪法确实不错,身上更是力大无穷,难怪年纪轻轻,就被任命副将了。这样的人,当先锋军最好,勇往直前,士气旺盛。
反观这个纪雄,就这样蠢的人,还能跟上官云朗十年?
就算想通信息,谁敢盖上自己的印章,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他就是那个奸细吗?哎,蠢,蠢死了。
“啊……”纪雄突然大叫一声,被钟少灵一枪钉在墙上,随后,钟少灵将他身上的铠甲脱掉,撕开衣服,赫然露出一条三寸长的刀疤,与黑影所刺的一模一样。
这下子,奸细终于浮现了出来。
“真的是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当奸细,为什么要出卖我们。”钟少灵朝着他的心口,狠狠又揍了一拳。
这一拳揍下去,纪雄半死不活,虚弱的喘着粗气,恨声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这一切都怪你,不,要怪的人是他,上官云朗。他以为他真是战神就了不起吗?如果没有我们这群兄弟拼死杀敌,哪有他战神的称号。我跟了他十年,整整十年,可是十年了,我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副将,可你呢,你今年不过才十七岁,你进军营不过才三年,你就跟我平起平坐了,凭什么,凭什么,就凭他一句喜恶的话吗?就凭你会哄他开心吗?拍他马屁吗?”
“纪雄,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哄云王开心,拍他马屁了。你可以冤枉我,但你绝对不可以对云王不敬。”钟少灵暴吼。谁敢说云王坏话,他就跟谁拼命。云王从小就是他心中的神,任何人都不可以对他无礼。
纪雄冷哼一声,继续道,“你在战场上有危险,他便不顾一切危险,冲过去救你,可我呢,我在灵水的时候,被人团团围住,身中数枪,眼看着,就要被众人围攻而死。可他呢,他就在我不远处,居然带兵撤退,丝毫不顾我们的死活。”
听到这里,别说钟少灵听不下去,就连莫易天都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纪雄,你行军打仗那么多年了,应该知道,当年灵水那一战到底有多危险,我们被团团包围,根本冲杀不去,当年云王身中数枪,甚至还有两枪是穿胸而过的,奄奄一息,强忍着疼痛,当先开路,领着众将士冲出敌军。我们三万人,他们十万人,又遭到埋伏,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如果云王返过去救你一个人的话,我们三万士兵,全部都得覆灭,战场上本来就该以大局为得,你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
不等纪雄开口,莫易天又接着道,“少灵被困,云王搭救,那是因为那一场仗,我们已经掌握了全局,敌军大败,而我们乃是必胜之战,兄弟们都没有太大的危险,只有少灵身陷险境,云王自然得要搭救,不然,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少灵被困死而不救吗?如果云王真的见死不救,他还是我们的云王吗?”
“云王待我们如同兄弟,何曾偏袒过谁?当初老王爷为帅的时候,你奉命前去烧粮草的时候,云王事后知道中计了,还不是不顾危险,一枪一马,千里辗转奔波,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把你救出来。那一战,云王整整昏迷了两个月,险些丢了性命,难道你连这些都忘记了吗?当初我们行军打仗,军费紧张,两餐都济,而你妻子即将生产,云王手头的银两,全部都发给将士们飞买米去了,身无分文。你跟云王借银两的时候,云王可曾拒绝过。为了给你妻子筹出银子,调补你妻子产后的身体,他无计可施之下,将自己伙食的银子都腾了出来,吃了整整三个月的野菜,三个月啊,这些你又知道吗?”
纪雄默然,过往的一幕幕尽数浮现在脑中。
云王确实待他如同兄弟,当年那一场战,他身为主帅,确实应该以大局为重,三万兵马都系在他的身上,怎能因为他一个人,而牺牲三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