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95)
谁知道他还来不及下令,后头王卫勇便也赶了过来,原是担心顾卿晚真是秦御的女人,下头兵丁闹出事儿来,此刻瞧了顾卿晚的容貌,顿时一颗心就放了下来,倒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顾卿晚的祖父父亲皆已砍头,他想出气也已找不到人,父债女尝,便也一心纵容手下起来。
他一把捏住了许参将抬起的胳膊,笑着道:“嗳,老许,兄弟们杀敌卫国,本就是脑袋呆在裤腰带上,这身后还放出了冷箭,死里逃生,心里这口气,你总得让大家伙出出吧?不就是玩个把女人嘛,算个啥?更何况这女人还是罪臣家眷,不是大事儿,你就甭管了!”
许参将不由肃容道:“胡闹,这是军营,快叫你的兵都住手,这仗刚一打完,大帅制定的军纪军令你就抛去脑后了不成!”
秦逸看着好说话,可治起军来却也不含糊,是极严的。大军严令扰民,严禁烧杀百姓,更是严禁亵玩良家女,一经发现,军法处置,最轻也是五十军棍。
这还是在攻打后周时,不准他们肆意欺凌后周百姓,制定的军令。
如今大军凯旋,这里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大秦子民,更不准大军乱来了,这些天来凯旋大军驻扎在城外,无所事事,却日日操练不停,没有一人偷偷进城去花天酒地,便可见军威严厉,军纪严明。
许参将看着眼前这不像话的一幕,自然免不了担忧,再度出声道:“你看看,这成什么样子!趁着两位爷还不知情,你赶紧带着你的人撤!我给你兜着这事儿!”
王卫勇闻言面色微变了下,可到底心中不甘,恨意壮了胆子,道:“老许,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爹是怎么死的,你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死的冤枉,如今仇人之女送上门来,你让老子做缩头乌龟,老子将来还有啥颜面见我爹去?老子还就不信了,就收拾了这么一个罪臣女眷,大帅和将军就要拿功臣问罪了?走,走,吃酒去,有啥事儿,我王卫勇一力顶着,老许,今儿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给兄弟这面子!”
王卫勇说着,招呼了两个弟兄,自己也亲自上阵,半推半拉的就将那许参将给弄走了。
那厢,污言碎语从四面八方涌来,随之而来的是那些兵丁们不停伸过来拉扯的手,顾卿晚勉强护着身体要害,疲与应对,可这些兵丁们个个身手敏捷,力气极大,一身悍气,哪里是她能够抵挡一二的?
不消片刻,她身上衣衫已被拉扯撕拽的不成样子,夏日衣衫本就单薄,一时间手臂上,背上的衣衫都被撕裂了,可怜巴巴的挂在身上,无可避免地露出了些肌肤来。
白嫩如牛乳的肌肤,刺红了男人的眼,他们好似更加激动了起来。好在,他们好似故意折磨玩弄她,这才没一下子将她扒拉个干净。
顾卿晚浑身发抖,只觉那些兵丁的*眼神,好似已将她剥了个干干净净,若然是寻常女子,遇到这等情形,只怕或是腿软,或是已经受不住咬了舌头。
然顾卿晚却不,她前世虽娇生惯养,确实娇滴滴的,可却也极矛盾的有坚毅若男子的一面,若不然也不能在建筑行当里坚持下来,且站住了脚跟。
此刻遭遇这些,被逼的退无可退,她倒被激起了一股孤勇之气来,一把拔掉了头上簪着的唯一一根素银簪子来,用尖锐的一头狠狠划向那些伸过来的手。
她状若疯魔,那些兵丁们又没想到,这样柔弱的人,竟在此等情况下不哀哭跪求,反而还敢反抗,竟让她划伤了两个人。
四下略静了下,不过银簪划伤有限,这点小伤对这些死人堆里滚出来的军汉子,真就不算什么,愣过之后,反倒觉得不痛不痒,更添趣味儿了。
“哎呦,妹妹还挺辣,爷喜欢!”
“兄弟们,今儿咱们好好和她玩玩,都别急啊,谁逼死了这小娘们,老子头一个不放过他。”
……
就像是小鹿最后垂死挣扎的哀鸣,兵丁们报以看乐子的态度,甚至往后分散了些,给足了顾卿晚挣扎的空间。
顾卿晚见此,眼眸却更加晶亮了,自古轻敌都是最大的错误,他们轻视她,她才有逃的机会,才能找到保命的时机。
她很清楚,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这些人不会一直这样不紧不慢的和她玩下去,等到他们玩够了,便会像对待那两个婢女一样,直接用强。
而她,必须在那之前,寻到突破口,找到保命的筹码,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
顾卿晚强迫自己冷静,她的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一脸惶恐,她不停的挥舞着手中银簪,像是惊吓的慌不择路的小动物,口中更是嘶哑的喊叫着,“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