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699)
到最后,顾卿晚也没能将那一大箱子东西再送回秦御手中。又过了几日,便临近重阳节了,大秦的重阳节是四大祭祀节日之一。
还差几日,王府中就开始在四处都摆上了菊花盆景,准备花糕等物,王妃也已经安排好重阳的行程,准备到时,带着全府的女眷到万岁山登山。
这日,秦御沐休,刚好浮云堂那边总算是完工了。一早用过膳,秦御便和顾卿晚一起出了雪景院,准备一起去看建好的浮云堂。
不想还没走到花园,便有丫鬟追了上来,禀道:“二爷,镇海王妃带着云瑶郡主来给王妃送重阳糕和菊花酒,王妃让二爷也过去秋爽院呢。”
顾卿晚闻言挑了挑眉,脚步顿住,瞧着秦御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角。
☆、204 云瑶吃瘪
顾卿晚知道,她在大国寺期间,秦御并没有私底下见过云瑶郡主,看来云瑶郡主这是着急了啊。
秦御听了丫鬟的话,想到先前顾卿晚说的,虽然后来他让人盯着镇海王府却什么都没发现,不过顾卿晚的话显然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他率先就看向了顾卿晚。
见顾卿晚勾着唇,眼眸中似有深意,他眉头动了动,冲小丫鬟摆手道:“去和母妃说,爷有要紧事儿便不过去了。”
顾卿晚却笑了,道:“别啊,镇海王妃不是殿下的师母吗,也算长辈,长辈来了,哪有不去见见的,人家肯定知道殿下今日沐休在府的。我自己过去浮云堂就成。”
秦御却无端从顾卿晚的口气中听出了三分凉意来,愈发不肯挪步了,道:“都是女人,来见母妃的,爷去见什么见!”
言罢,他又冲丫鬟摆了摆手。
丫鬟倒也乖觉,福了福身便小跑着去了。
秦御拉着顾卿晚进了园子,一路往浮云堂走,顾卿晚又道:“殿下何必受我的影响?如今倒连师母都不见了,传扬出去多失礼啊。”
秦御却轻笑一声,捏了捏顾卿晚的手,道:“卿卿都给爷吹过枕头风了,若然不放在心上,爷怕夜里没枕头睡。”
顾卿晚被他的揶揄逗笑,抬脚便踩了秦御脚面一下,“我倒不知道殿下何时耳根子这么软了。”
秦御点头,抬手将顾卿晚一缕散发勾弄到了耳后,顺势揉了揉她的耳珠才道:“爷耳根子不软,只不是卿卿说什么爷就信什么罢了,旁人来说一个试试?爷一准嫌指手画脚,不一脚踹飞他,爷就不姓秦。”
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吗?
顾卿晚怔了下,瞧着秦御在被阳光洒照的色彩略淡,一片清澈的眼眸,半响才道:“可是,如果我骗了你呢,你也信?”
秦御拽了拽顾卿晚的耳朵,却道:“知道爷信你,你莫骗爷就好,实在要骗,那就永远别让爷知道,骗一辈子。”
顾卿晚眸光微动,道:“可是,我若是骗不了一辈子呢?”
秦御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来,轻叹了一声,道:“确实,爷这么英明神武的,你想骗一辈子也不容易,那就只好爷自己装作不知道被骗了。”
顾卿晚,“……”
秦御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玩笑,他很认真,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变得这么宽容,这么不计较了呢。
顾卿晚想要再问问,若是有一天她骗了他,将局面弄的,他想装不知道都不可能时,他会怎样,是不是依旧会原谅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问不出口了,心里竟有点害怕去探究。
那厢,丫鬟到了秋爽院,将秦御的话转达给向雪,向雪又问了两句便进了花厅。
花厅中,礼亲王妃穿着一身真紫色遍绣缠枝牡丹的长褙子,下套烟紫色马面裙,正端坐在上首,由着云瑶郡主将一顶做工极为精致的暖帽往她头上戴。
那顶暖帽是极显素雅的杏黄色云锦面,上头细细的用金银线绣着精美的四季花卉图,帽边上镶着雪白的狐狸腋毛,暖帽正中间坠着一颗硕大的金色珍珠。
云瑶郡主将暖帽戴好,笑着道:“大小刚好呢,看来我这些时候绣工又有精进了呢。”
她含笑说罢,往后退了一步,镇海郡王妃却宠溺的点着她冲礼亲王妃道:“你看看这孩子,如今旁的瞧不出长来,倒是脸皮子越长越厚,哪儿有自己夸自己绣工好的。”
礼亲王妃却笑着接过丫鬟拿来的耙镜照了照,赞道:“真是好看。不是这丫头自夸,我瞧着绣工确实是大好了,不信我让丫鬟将去年做的那顶拿过来,让你这当娘的亲自比对比对?”
她说着拉了云瑶郡主的手,道:“难为你这孩子了,总记挂着我有头风之症,每年都亲手做顶暖帽给我。”
云瑶郡主腼腆一笑,眨了眨眼道:“王妃就当是我拿您练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