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千月去拿那个做什么？

“我听芜欢说，你习了九转玄阴？”

阎素点点头。

“那东西是给你用的。”清霄淡淡的道：“九转玄阴每月阴气最盛那日，修习者会饱受折磨，可若是有赤火血晶护体，阴气就无法进入体内。”

是为了他……

“你也不用难过，他的血脉迟早会苏醒，如今不过是提前了，我不会让他有事，你且安心。”

清霄每隔一天就会给千月喂血，阎素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芜欢在五日后回来的，不过只有她一个人。

“司篁也找不到盛世他们。”芜欢头疼的看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鬼儿，“不过司篁给了我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

阎素和清霄同时出声。

芜欢看了两人一眼，最后盯着清霄道：“以你之精血，补全他的血脉，在用神力助他苏醒血脉，如此就不会千月就不会有事。”

顿了顿，芜欢才略带沉重的道：“也就是说，一命换一命！”

“好，有什么要准备的。”清霄听完直接就应下了。

“清霄……”

“他是我的孩子，我该为他负责的。”清霄打断芜欢，“一切麻烦你和容昭了。”

芜欢按照司篁说的，在千月四周布下了几个阵法，阎素被赶了出去，他虽然担心，可也无计可施，里面是他无法参与的。

泠箩蹲在他身边，“你知道当初清霄和宁忧为什么会在一起吗？”

阎素知道泠箩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勉强打起精神，“为什么？”

“这事还是小欢欢和我说的，你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别和外人说。”

阎素点头，他又瞄了眼旁边学泠箩蹲着的惊鸿，这难道不是个人？

“清霄最先遇到的不是宁忧，而是宁忧的姐姐，宁心。他喜欢上了宁心，小欢欢就和他打赌，说要是能让宁心爱上她，小欢欢就再也不和他对着干了。”

阎素点点头，当初祖宗和他说过这个，不过他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

“小欢欢使了坏，让那姑娘假意答应清霄，宁心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不得不答应小欢欢。两人相处一个月，最后一天，宁心把清霄甩了，赌约失败。清霄去找宁心，可宁心已经离开了，清霄见到的是宁忧。”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清霄对小欢欢都没说。不过整个宁家都被灭口了，宁忧被送到了一个普通人家。清霄更是抹掉了宁忧的记忆，自此清霄就在隐世了。可是很快宁忧就怀孕了，她没有记忆，莫名其妙的怀了孕，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是一件何其残忍的事。”

泠箩摇摇头，似乎有些不忍，“小欢欢去找了清霄，清霄只给了小欢欢一粒丹药。小欢欢却没把那粒丹药给宁忧吃，而是将盛世扔到了宁忧床上，在改了宁忧的记忆。”

“我很好奇，那天晚上清霄和宁忧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清霄要抹掉宁忧的记忆……”

阎素撇撇嘴，他不关心，他现在担心的是千月。

他若是有个好歹，他也不想活了。

第539章 生死契阔（十三）

“我对不起你母亲……当初我去找宁心，却中了宁家人设下的陷阱，想要抓我。我当时因为宁心，心底的戒备对宁家没有那么重，所以中了招。

是宁忧将我救出来的，她为了救我出来，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所以我才用心头血喂她，保住她的性命。

之后我杀了宁家所有人，宁忧救我一命，我不会恩将仇报，所以我抹掉了她的记忆。

而怀上你，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们一族的孕育子嗣是特别的，需要双方的心头血。我不知道宁忧体内为什么会有自己的心头血。

我们一生只有两滴心头血，一滴是为了孕育后代，一滴蕴含的是血脉之力。”

清霄靠着千月，说话的声音很弱，他的身形慢慢的变得虚无。

“千月，我逆天而行，强行留在世间，所以我本来没打算留下子嗣的。对不起……让你承受这么多。”

千月看着清霄，久久未语。

“罢了，知晓你不会原谅我。”清霄叹息一声，身形越来越浅淡。

芜欢靠着容昭，神色难得露出了一丝黯淡。

好歹是老对头一场，当初那件事还有她掺和在里面……

就在清霄快要完全消失的时候，千月忽然叫了他一声，“爹。”

很平静，却也很真诚。

清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身形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姑姑……”千月抬头，眼底有些迷茫。

他的身世竟然有这么复杂。

芜欢上前，抱了抱他，“没事了。”

“姑姑……他为什么要留在这个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