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可餐(973)
“小鱼,你说,本尊怎么能不走这一趟?”
“小鱼,你说,他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应该——死呢?”
他的话语越发地温柔,拥抱却越发地用力,一只玉骨手甚至肆无忌惮地伸入了她的衣衫下摆里,一路巡梭,揉按。
楚瑜被他抱得有点呼吸不过来,却没有动弹,只因为……
她能感觉拥抱着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潜藏着无边的冰寒和黑暗,她轻轻地喘了一声,涨红了脸,想要转过身,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也看看他的脸。
“三爷……琴笙,我在,我没事。”
“嗯。”他低头轻轻地咬住了她的耳垂舔舐轻吮,却没有让她转过身来。
楚瑜只能感受身后的怀抱像一片月光下无垠而深邃的大海,要将她窒在他的怀里。
“还要问什么,问罢,小鱼。”他轻声在她耳边道。
……*……*……
“隼钦宁,你是不是疯了!”宫少宸扯着隼钦宁的衣襟,愤怒地咬牙道。
“你居然真让她动手自裁,你答应本少主什么!”宫少宸脸色阴沉地盯着他,紧紧握住了拳头,差点忍不住一拳揍上他那张脸。
隼钦宁蹙眉,抬手一点不客气地将宫少宸一把推开:“放肆,宫少宸,不要以为你我认识多年,便能对本王无礼,和质疑本王的决定,何况那个女人并没有死。”
宫少宸想起楚瑜浑身染血的模样,眼底便闪过狰狞的杀气,他踉跄地退后几步,方才站稳了脚步,垂下眸子掩去丹凤眼里的森冷杀意,只是冷笑了起来:“质疑你的决定,你的决定有几个是经过脑子的,嗯?见色起意不将琴笙除去,坏了我的大计也就罢了,如今你解开他身上的禁制,竟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古有褒姒令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日有你巫王殿下自毁保命符?”
这个白痴,做什么决定居然瞒着他,将他关在那帐子里,等到他发现不对之后,什么都晚了!
不过是为了那愚蠢的‘嫉妒’,竟然派人去围杀楚瑜他们一行人!
宫少宸讥讽的话语让隼钦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行压下不耐,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襟一边冷道:“白已经没有内力了,不过是手上还有些能耐罢了,还能有什么真威胁,他若是正想要杀我,内力还在的时候,他就有无数的机会通知曜司动手,他一直没有任何行动。”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来:“今日他又舍了那女人,可见也不是真如你说的那般对她情根深种,他分明是个更爱自己不是么?”
这让他忽然觉得白和他自己很像,女人这种东西不过是个玩物罢了,根本不值得放在心里!
看着曜司那些人一脸震惊,还有那脸色惨白,浑身是血的‘楚玉’,他心中便觉得很是舒爽。
经此一役,虽然没有能将那些碍眼的虫豸都斩草除根,但是从今往后,白和那个女人之间便会有一条永远无法弥合的裂痕,永远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所以今日他便依照约定给白解了他身上的禁制。
何况白似乎也绝了再与那女人的心意,对自己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解开禁制的时候,还破天荒地随意地问了他几个问题,语气也温淡了不少。
这在隼钦宁看来,这就是个好兆头,他愿意与自己和平相处了,这让他怎么能不欣喜,当下便如实相告,还希望对方能再与自己多说几句话,可惜白刚刚解开了禁制之后,似乎体力不支就睡了过去。
看着隼钦宁那唇角的得意笑容,宫少宸却一颗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安一直潜藏在心里,这种不安让他对着隼钦宁越发没有好脸色,只觉得面前的男人愚不可及!
“他还问了你问题,他问了你什么?”宫少宸敏感地蹙眉。
隼钦宁看着他森冷的脸,便懒洋洋地伸了下腿:“白与本王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听?”
宫少宸拳头又狠狠地捏紧了起来,强迫让自己冷静了下去:“你解开了他身上的禁制,就那么放心他会留下来?”
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隼钦宁此刻都被琴笙的手段蒙蔽了眼,或者说琴笙不过稍微对他露出个好脸色,这见色起意的蠢货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恨不能心掏肺地哄着琴笙那奸诈的混蛋,不……狐狸精!
分明是黑心肝肺的卑鄙妖人,却要做出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蒙蔽世人和面前的蠢货也就罢了,却连小鱼都被他哄得死心塌地的,怎么能叫他不恨!
宫少宸闭了闭丹凤眼,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一副似笑非笑的风流贵公子模样:“你说琴笙心意回转,你我不若现在去看看他在不在帐篷里,我若是他,解开禁制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去看我的心上人向她倾诉心中总总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