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天下为卿狂(22)
“是。”连声应和。
可又没走两步,白管家又停住了。
咦?有又状况?春日观察白刹握拳的手好像又紧了几分。
“春日,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春日虽觉这话问得有点突兀,却也状似听话地看看天色:“像是午时刚过。”
“是啊,都已经过午时了,你想一个被打断双腿的人从我们出发的地点爬到这里需多长时间?”春日怎么好像听到有磨牙的声音呢?她想一定是错觉。
哎 ̄什么意思?可没等她开口白管家居然舍弃掉他那高深莫测的表现,口气很冲地朝她吼道:“我早饭没吃,只需用半个时辰的路,本少、本总管竟陪你浪费了一个早晨,现在好了午饭也飞了,你竟还在悠悠闲的在漫步?”
“我……也没吃……”春日无辜道,而且她也没有在漫步……
春日被吼得莫名,才张口便被白管家那吃人的眼神吓住噤声,这白管家怎么一转眼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见春日有点怪异的眼神,白管家才蓦然发现自已太沉不住气了,深吸一口气,赶紧恢复严肃又沉稳的白管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转身:“走吧。”
“好。”像是根本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不问不说两人一前一后挺有默契得又继续走着。
三月桃花香,柳暗飞絮,白府院落景色一向不错,值得人细细留浏,可惜春日现下根本没有时间。
经过一座落苑,在一扇圆月形的拱门前白管家止步向她扫了一眼示意她先进去。
看来这白刹对春日是不太耐烦了,连对她开口说句话都觉着是种浪费。
春日一进去就被眼前那白花花梨树一片迷乱了双眼,那白色,白得朦胧,白得素洁淡雅,多么像漫天的大雪落在空中,春风送动,漫天飞舞。
春日失神地看着眼前的景像,一瞬间眼前突然闪过些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但是却觉得异常熟悉。
“春日!发什么愣快跟上来。”白管家走了几步回头发现她还在原地不动,厉声唤道。
春日一怔,回过神,赶紧跟上去,心下一片迷惑不解,刚刚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渐渐走进梨园深处,无声飘溢的香气极淡却无处不在,缠绕在鼻尖。
“阿啾!”揉了揉鼻子,春日觉着自已真是个从骨子里都是个庸俗之人,如此优美的景色她却发现她对梨花的花粉有些轻微的过敏。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在雪白色漫天飞舞中,春日与白刹一前一后继续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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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深入一刻种左右,他们停下来了。
因为“终于”到了。
此时这是他们俩人都很有默契地侧脸呼气,暗自庆幸目地终于到了。
怎么感觉就是一路的相互折磨。
春日伸手拂掉鼻尖上的花瓣,四下巡视着,梨院砌落了一地雪。景致相似,梨花照旧,人数两人依旧,不知道这白管家怎么知道是这里了?可以说是连个标志性的建筑都没有。
当然除了一些像是刚挖好的坑,春日疑狐道:这是要再种些梨花树吗?
不过白府的主人就在这里,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冷酷型,温柔型,暴躁型,斯文还是粗犷呢?老人、中年、少年?总觉得越想疑问就越多,但是呢,总得来说不管这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已经没有得选择了,有时候真觉得悲哀。需要钱的人只有一种选择就是无论如何都得努力赚钱。
人生啊 ̄人生,就是生下来就得活下去。
在心里转了一圈明白现下有必需要面对的问题:“白管家,请问东家人在哪呢?”春日面带微笑如三月的春风,心中所想并末丝毫流露出,其实更想问你确定人就在这里吗?
“嗯!”白管家惜语如金地发了一个音就冷冷地注视着前方一棵梨树。
“注意点!”对她懒散的态度不满,白刹随手一挥激起一股气流扬起飘落的花瓣扑向春日的脸。
春日雨雾般朦胧的双眸闪过一丝危险,最终眼波微转还是想到什么隐忍下来,对于没有危险气息的攻击她敛下双眸轻易避开差点扑来满脸的花瓣。
“我不会随意开口,白管家尽可放心。”春日能感受到他的用心,即使相处甚短却也了解道他是脸冷心热的人,倒不妨顺他的意让其安心。
“别忘了你是我挑选进来的,出了什么事我也脱不了责任。你最好不要出什么差错,否则任何人也保不了你!”白管家阴着脸冷声训斥着,对于春日淡雅闲瑕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真是没有紧张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