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望族(634)
这般情景分明是程义事败被抓了,虽说程义是专门执行暗杀,监视等隐秘任务的暗卫,即便他被抓到,也没有实证可以指控于他,但他若反咬一口,对他多少都会有影响。禹王不由微微心惊,捏了下拳头才快步上前,指着那程义便道:“此人如此打扮可就是行凶纵火之人?!给本王带回去严审不待!”
他喊罢程义便盯了过来,禹王忙冲他丢了个眼色,程义闻言却只眯眼瞧了禹王一眼,便转开了目光。
禹王只觉程义那一眼极复杂,他心知怕是出了什么意外,盯向程义的眸中已露杀机。那边锦瑟已扑过去拉住了文青连声询问着他可曾受伤,见文青不过胳膊和肩头受了点灼伤,并不大碍,这才彻底松下心神。
完颜宗泽听闻禹王的喝声却冷声道:“今日本王内弟和表兄同时受害,皆拜此人所赐,此人关系重大,还是由本王看管为好。”
完颜宗泽言罢自有武英王府的侍卫上前抢先一步押住了程义,禹王见此一急,沉声道:“父皇派本王来此便是有查察此事之意,六皇弟还是将人犯交由本王带回才合规矩。”
“哦?既是父皇令禹王查察失火一事,那禹王必是有父皇的口谕或诏令了?”完颜宗泽和禹王正对峙抢人,却突有一身冷清如珠玉碰撞的女声插入,禹王望去正是锦瑟缓步过来,一双明眸如碎冰覆雪的清湖正盯视着他,面容映火,火光跳动在她绝丽的面容之上,有着近乎妖冶的清冷。
茂林失火一事事发突然,皇帝只是令禹王带人过来救火,情况不明,怎会令他查察失火之事,禹王被锦瑟逼问,便沉声道:“不曾有口谕和诏令。”
锦瑟却忽而勾唇一笑,盈盈俯身,道:“既是如此,此人还是由我们王爷带回为好,免得他好容易逃出火海,回去的路上却遭遇什么意外不小心死掉了,禹王岂不是要百口莫辩了?”
锦瑟这话分明在说此事皆是禹王所谋,他此刻争抢程义也是为了杀人灭口。禹王闻言面色就阴厉起来,盯着锦瑟,道:“污蔑亲王可是要诛三族的大罪,即便你贵为武英王妃也不例外,六皇弟还是管好自己女人为好。”
锦瑟见禹王如此不由一笑,声音甜糯,继续道:“我不过是提醒王爷避嫌,免得惹祸上身罢了,王爷又何必恼羞成怒呢。”
完颜宗泽亦冷眸盯着禹王,道:“不劳三皇兄费心,三皇兄还是多为自己操些心,莫谋算不成,反落得满盘皆输才好。”
完颜宗泽言罢便拉了锦瑟转身,锦瑟被他扶上马背,不由得又回头望了眼被侍卫们押着的程义一眼。方才她对禹王的那些话皆是说给程义听的。暗卫皆是千百人中择一,忠心程度绝非寻常人能比,俺说程义行刺失败,早该自戕才是,可他却活了下来,这便说明他对禹王已起了反心,如今他自火海逃生,禹王便迫不及待,火烧火燎地赶来再次索命,只怕任谁都会寒心的吧。
锦瑟一行回到禁苑行宫已是三更天,皇帝早已安寝,诸事只能翌日再奏,锦瑟看着太医为文青清理了伤口,这才坐下细问今日之事。另一处殿宇中,金忠治却仍旧在晕迷之中。好的是,程义那一箭虽是有雷霆之势,又射的极准,可金忠治却贴身放着一个赤金的春宫图锁片,那箭被锁片挡了一下,入体不深,到底保全了他一条小命。
忠勇侯送走御医回到殿中,肃国公已沉着脸在听小厮们的回禀。
“二爷中箭奴才们皆以为是那姚家小少爷暗施诡计,岂料奴才们护着二爷尚未冲出火海,那姚家小少爷便带人折返来寻二爷,彼时奴才们因毫无准备,已被大火连伤几人,若非姚小少爷所带浸水毛皮庇护,只怕奴才们无法保全二爷到救兵寻来。后来火越烧越大,也是姚小少爷带着奴才们暂避到了逆风的一处崖壁,又斩断附近林木阻拦火势才得了一席暂容之地。老天开眼,茂林中满是浓烟,那真凶竟也被阻在了林中,乱撞乱避之下竟碰上了奴才们,奴才们和姚少爷的人群力制服了他,在他箭囊中发现了标记有二爷和姚小少爷字样的数支箭羽。”
肃国公闻言自然什么都明白了,不由冲进来的忠勇侯道:“你养的蠢货,女儿蠢便算了,这儿子也蠢的连个小他十三岁的少年郎半分都不如,他活着也是丢国公府的脸面,还不如死了算了!”
肃国公显是生气了,闻言守在金忠治床前哭的两眼通红的忠勇侯夫人面色涨红,却不敢言。
而早先忠勇侯便因文青插手他侵地贪墨一事而有怨在心,此刻听闻是文青拼命救了次子一命,他非是蠢材,念着贪墨一事不能怪文青,而国公府和武英王府内斗只会自取灭亡,便面露赧然之色,呐呐的道:“是儿子疏于管教,父亲息怒,儿子这次清闲了,定全力教导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