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望族(618)
左丽欣见他似没瞧见锦瑟,忙道:“多亏遇上了武英王妃,若非王妃安抚姐姐,姐姐只怕不能这么快便安然。”
东平侯听罢才瞧向锦瑟,忙见了礼,锦瑟含笑令他起身,东亭侯便道:“多劳王妃了,臣已亲带了马车来接夫人,不敢再烦劳王妃相送,来日臣定登门拜谢王妃。”
锦瑟却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侯爷无需过于客气,夫人受了惊吓,不宜来回挪动,左右现在离侯府也近了,便还是由本妃送夫人回府吧。”
东平侯这才瞧了眼东平侯夫人,其便靠着左丽欣微坐起身来,笑道:“王妃盛情,侯爷多礼,反拂了王妃心意。”
东平侯闻言才躬身道:“如此便有劳王妃了。”
锦瑟将东平侯夫人送回府中,少不得又呆了片刻,直至其彻底脱险,她才回了王府。
明城原便是不少朝代的旧都,依山而建,城池宏伟,因迁都重建后的明城更是规模宏大,壮丽非常,沂水穿城而过,两岸风光旖旎,街道纵横分散,沿河更是建了不少商户林立,酒肆茶馆,秦楼楚馆,应有尽有,白日这里便极是喧哗,而夜色之下,那些酒馆青楼更是灯火辉煌,远望之下楼台错落,依红飘绿,歌声笑声,引人遐思,格外热闹。
迁至新都,事事处处都新鲜的很,那些富贵子弟,纨绔少爷们更是如鱼得水,尽情放荡,这夜色下的沂水两岸便成了他们的天堂,红灯之下,香车宝马,锦衣华服直晃人眼。
位在河边极佳位置有一座四曾楼高的歌舞坊,花灯高挂,飞檐廊回,建造的极为华丽惹眼,此刻二楼的一个雅间中正有几位富贵公子拥着袒胸露腹的佳人,把酒言欢,其中一个穿豆绿色织锦长袍戴赤金冠年约二十四五模样的公子正是忠勇侯的嫡次子金忠治。
其大哥倒还教养的治理名义,沉肃端正,这金忠治却是京城大名鼎鼎的放浪人物,疏懒好色,乃一等一的纨绔,自搬至明城,十日倒有五六日是沉醉在这沂水边,醉生梦死,昏天暗地。
他就着怀中红衣美人的嘴饮下一杯酒,便推开那美人站了起来,招呼一声,道:“美人稍等,兄弟们慢喝,爷……”他说着打了个酒嗝方又接口道,“爷去更衣,美人切莫寂寥难耐,等着爷一会子回来好好疼你……”
说话间又在那女子胸前抓了一把这才一摇三晃地在几个屋中公子的打趣声和哄笑谩骂声中出了雅室,他往廊东走了两步却突从一边的另一个雅间中冲出一人来,正好撞上他,他正欲骂,抬头却见正是威西伯家的三少爷,两人虽不大相熟,但因皆是风流好事之徒,也曾一起玩闹过,倒算半个狐朋狗友。
他未言,那刘三少爷便笑着道:“是金兄啊,小弟失礼失礼,金兄原谅则个。”言罢就晃晃荡荡地一揖,显也吃了不少酒。金忠治摆手,也不搭理他继续往前走,刘三少爷却也跟上,似无意般道,“没想到这会子金兄还能来此逍遥快活……”
金忠治闻言一诧,不由没好气地盯着他,道:“难道这依红楼便只你刘海江来得,爷便没那身份来不得?”
刘海江忙摇头,道:“这满京的勋贵里头国公府是头一份,二爷您是国公府的嫡子,你若没身份咱们可都莫提了,兄弟不过是想着近来国公府犯了小人,诸事不顺,二爷少不得要在家中替父兄分忧,这才在此瞧见二爷诧了一下……”
听他这般说金忠治脚步微顿,厉目盯着他,道:“你这话何意?国公府怎么了!”
刘海江便道:“郡主和家妹是手帕交,郡主自上回宫宴得罪了那位,便被盯上,连日以泪洗面,家妹甚为忧心愤慨,听闻那位是个心胸狭隘的,如今成了王妃更盛气凌人,大婚时似又借机欺凌了郡主。这还不算,那位的弟弟听说竟无中生有找了几个百姓欲将侯爷告上庙堂,此事非同一般,小弟我也是……”
刘海江口中那位自说的是锦瑟,金依朵是金忠治唯一的妹妹,妹妹这些时日被拘在府中很不畅心,金忠治自然是恨极了锦瑟,更有这两日祖父和父亲的决定叫他郁结愤怒非常,一想到自己金尊玉贵的妹妹要去给人做妾,他便恨不能冲到武英王府将锦瑟给撕碎,只无奈他除了吃喝玩乐长处再没,根本便不敢忤逆祖父和父兄的决定,却因此也窝了一肚子火。
他听了刘海江前几句话他已满是戾气,此刻听了他其后所说之事却一诧,道:“什么欲将我父亲告上庙堂?这是何时的事,我怎不知?”
刘江海闻言这才一个激灵酒意尽消,又诧异地瞧了金忠治两眼便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兄弟方才酒气重,说了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