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52)
凌洛炎看着她面带惊恐的慌忙退下,抬首对着仍覆在他身上的男人轻笑,“祭司大人为何要驱走了美人?本宗主觉得她不错,皮肤白皙,身子也软的很,还有……”
“为何驱走她,宗主不知?”龙梵打断了他的话,听到他口中关于那个女子的评价,再想到方才在她身上爱抚的动作,微蓝的眼眸暗沉下来,压着凌洛炎手的加重了力道,在他身下,凌洛炎却似对这些毫无所觉,舔着唇反问,“本宗主该知道吗?祭-司-大-人……”一字一句吐出最后几个字,他的话音中存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尽管面上若无其事,但乍见房内床上的两人,凌洛炎却知道自己心中是何种感觉,总是想知道这个身穿白袍的祭司在床上是何种模样,可当真的见到了,他却……
咬牙侧过脸去,想他在原来那个世界游戏人间,何种男女不曾看过,绝色容貌身姿妖娆的,俊美斯文健硕野性的,他易对人动心,却从没有一人可留住他的心,不料到了这里,遇着这个看来不沾凡俗之事,状若悲怜世人,实则根本就名不副实的祭司,他却难以控制的被他弄乱了步调。
他本不该来这里,惜香居。对以往的情人,他从不会干涉对方不在他身边之时如何消遣,龙梵与他之间确实有些什么,他享受和他一起的相处,但到惜香居来,却不是原先的他会有的做法。
“宗主先前说要给龙梵一个难忘之夜,属下奉陪,不知宗主意下如何……”龙梵的话音由上方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凭身下的反应,他本该欣然同意,但想到方才在此的女子……难道要他来解决龙梵被女子挑情的情欲?凌洛炎半敛下眼眸,掩住了心底的怒气,使力挣开了龙梵压制着他的手,起身下了床,整理衣袍。
瞧了一眼床上衣襟微敞的男人,他若无其事的说道:“祭司大人若是要解决,方才本宗主进来瞧见不少美人,走了一个,再召一人便是了,或者两人也可随意,这回本宗主不会打扰,祭司大人只管尽兴。”
“宗主要去何处?”龙梵知道,凌洛炎同他一样,早在那一吻之中被挑起了情念,而他忽然打算离去,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祭司大人在此惜香,本宗主自然是要去怜玉了,不知怜玉阁内可有佳人,可惜浪费了这么些时日,居然未去瞧过……”随手松下在床上弄散了的发,把发带抛在了地上,凌洛炎径自往外行去。
房内,龙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起身拾起了地上的那段发带,这抹殷红放在手心,是让人无法不被它吸引的艳色,将它握到了手中,他注视着红色的身影逐渐远去,扬起了唇。
他知晓他的宗主误会了什么,对他突然的离去,也不是不知缘由。
方才凌洛炎所见,是他正要扣上衣襟,而非解下。今日确是被安排好的日子,若是往日,他会例行来到此处,在菀蓝安排好的男子或是女子身上纾解欲念,就如他去临霄殿处理族内事务一般,今日照着安排来了此处,他却并未起意,原因为何,他也知道,去了书斋之后便不曾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年,便是主因。
那名女子在来之前便是服过药的,方便他行事,对着她娇娆火热的身子,他却没有意动,才要扣上衣襟,打算回去,不想那团火色便撞入了眼帘,近到身边,在他面前,将早已动情的女子撩动的春情泛滥,在她腿间动作的手,抚在她身上的指,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无法抑制心底的火热,那是情火,也是怒火。
他的这位宗主,比他先前以为的更为重要,大大超出了他的预计。
那双含着情挑的眼,他无法容忍它注视别人,而他的宗主对今日所见显然亦是不悦,既然两人心底之意相同,他又岂会容得他再去搂抱他人……=======================================================================
惜香居内众人瞧着凌洛炎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不知他是为何,但见到宗主的脸色,却都明白不宜上前去问,想要借机接近的,自然也放弃了原先的打算。
宗主罚了祭司的事,在族内已无人不知,也有传言说两人不合,此时众人纷纷猜测,宗主此来是找祭司大人麻烦的,见他待的不久便离开,又生出了各种揣测,直到龙梵随在之后一起现身,衣襟也未扣好,见到祭司大人难得的衣衫不整,不少人都揣测,方才两人是否动了手。
凌洛炎不知龙梵随后跟着,他正一路往怜玉阁而去,要他在女子走后被龙梵当做替代之用,对他而言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是打断了龙梵的好事,也是因那个激烈的吻而被挑起了情欲,但身为宗主,难道他还要被随侍压在身下?被当做女子来对待?在那张侍寝之人才躺着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