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189)
但如今的兩族宗主,理该在此出現的凌洛炎在主位,却是有些奇怪的。
当冯淮问起,為何不見宗主,決云等人只得沉默了片刻,含糊的答了,说宗主与祭司另有要事商讨,此处繁杂之事交予他们來处理。
有人还在记挂着天劫之说,忧心忡忡,听闻那兩人在商讨要事,倒是略略松了口气,猜想若是宗主能说动了祭司,兩人便该是在商讨如何应对天劫了。
原本的烈焱族長老不明,赤阎族內不少人却知道的清楚,自昨夜众人回房到今日,眼下巳近午时,宗主与祭司却根本未踏出过房门一步。
兩人為何没有起身,在房內做些什么,就算能猜想得到,也无人会往深处去想,宗主与祭司的关系清清楚楚的曽在他们面前表露,但直至此刻,他们仍覺得有些不真实。
那样的兩个人,实在难以想象。
即便先前听祭司说出了那么一番要挾他们的话,可在他们眼里,不论那人如何,还是那个祭司龙梵,只凭这四个字,便代表了一切,是无人可及的力量也是安抚人心的存在。
而宗主,突然的出現,慑人的气劫,迫人的手段,还有让人只能仰望的耀眼,这些全都令他们臣服,也信服。
要说救世之人,当屬他们宗主无疑,而要救得世人,令赤阎族重新显耀世间,也缺不了祭司之力。
只盼那兩人也能如他们所想,更希望那歌谣中所说的天罚浩刼切莫來的太快。
就在这番思量之间,巳是用膳之时,用了午膳之后众人再度聚集,午后时分,终于把族务大約的交接清楚,而在房內始终未出的兩人,也终于現身议事殿內。
“时日不早,也该是我们回赤阎的时候了。”凌洛炎缓缓坐下,尽量放松了,却仍是免不了微微皱起了眉。
昨夜并不算太过放纵,龙梵也未如第一次那般激烈,但那种时时的愛念和溫柔中的侵占掠夺,却令他在欲望中沉浮着耗去了所有的心力,此时的身下,曽久置着异物的地方,还残留着那种异样的感覺。
龙梵在旁并不顧忌在座的長老们,一手环在了他的腰间,坐下之后也未放开,续着他的话说道:“此处的事务可逐漸移去赤阎,各位長老若无要务在身的,可隨我们先回。”
長老们自起身迎接,到眼見兩人一同進來,一同坐下,不少人神情便有些古怪。祭司始终环抱着宗主,直至坐定,那姿态分明是曖昧的,但祭司的态度如此自然,反倒叫他们暗责自己多心,往那不该想的地方想了去。
不自在的撇开了眼,有些長老只顧低头答应。凌洛炎看在眼里,朝身旁之人递去了个谑的眼神。
長老们只是略有猜想便如此,若是見到他们的祭司对着他时是怎样的,岂非更要不敢正視。
龙梵自然发覺了几人眼神有异,不以為意,对視凌洛炎投來的那一眼,淡淡微笑的脸上仍旧平和如水,眼底却浮現出一丝情欲的曖昧。
思及昨夜的情境,他此时仍覺得有些意犹未尽。
他并未要他太多次。
洛炎对他的不舍让他心中满是暖意,相較于凌云和渺澜之间的波折重重,他更打算要子生疼惜怀中之人,便始终顧及着几分,一路之上有些时日未碰过洛炎,太淚烈了恐会受不住。
本是打算归去之后再好好补偿一路之上的忍耐,可方才瞧見那瞥來的一眼,却让他后悔未曽要个彻底。
本是不经意投來的眼神,却在流轉之间帶着誘惑似的情挑,几分戏谑,更多的却是引人的邪魅,那似笑非笑的輕佻,似有情若无情,让他霎时想起了在榻上之时的他,欲望难耐似火熱切的眼眸,与此刻全然不同……
“祭司在想何事如此出神?”凌洛炎巳对長老们吩咐了回去的事,交代了要准备帶走的物件,安排好了第二日起程,直至说完,至始至终都能感覺到身边的注視。
長老们不少都領命散去,留下的人不多,堂內很是安靜,凌洛炎的这句问话他们也听見了。不由朝那白袍人望?,祭司始终不语,望着宗主的眼神如此难辩,莫非是在担心什么?
在他们眼中,只見祭司缓缓开口,”想的是关于宗主之事,我是在后悔。”
缓缓开口,龙梵并不说明是何事,那眼神里的含义在他身旁的凌洛炎却哪会不知,輕笑着,他回道:“回去之后有的是时间,难道祭司还急于一时?”
“确实不必急,但不论怎样总是不够的,只能等归去之后了。”龙梵用他一贯平靜淡然的表情说出了这番话,瞬间轉暗的眸色却露出了火熱。
凌洛炎迎上他的眼,微蓝之中漸起墨色,代表着某种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