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慕容冲(565)
注:大小贺夫人确有其事,按辈分排都算是拓跋珪的姨母,小贺在嫁给拓跋珪之前已有丈夫后来被拓跋珪寻了个机会灭了就把美人强抢入宫——少数民族在未王化前向来不是很重伦理辈分,为利益而结合的婚姻关系都乱的很,父死妻庶母,子死纳其媳之事都时有发生,所以后世很多人认为拓跋珪不是老代王拓跋什翼键的孙子而是他在儿子死后
第155章
任臻堪堪转身,下一瞬间却听见风声过耳,他疾疾转身,左手成爪,去擒拓跋珪,可左手毕竟失力难持,拓跋珪手腕一翻堪堪避过,另一只手如影随形地从一个刁钻至极的角度钻出,直袭任臻的面门。
两人心中都憋着点似有若无欲语还休的暗火,交换数招都是拼了全劲儿,缠斗间任臻气力不济,又失了武器之利,被拓跋珪一招挥中肋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脚下一个踉跄,便被拓跋珪趁势一勾一推,整个人摔向榻沿。
任臻自负伤以来,虽日日习武,却还没人敢下这般重手。待他七晕八素地挺身欲起,却已被拓跋珪牢牢压制住周身要害而动弹不得。
“这次是你输了。”拓跋珪卡住他的手脚,双眼在背光处熠熠生辉。
任臻挫败地仰头一叹,拉开了些许距离:“你这人也太记仇!”
“还不是跟你学的。”拓跋珪低声道,“你这些天明明心里也不痛快,演武场的侍卫们说你每天都像找人拼命一般怨气冲天,却又梗着脖子不肯给我递个话。我纳贺兰宓有其他考量,为国为公为家,却独独不为私情,你若不愿我立即退亲便是。”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让那二人尽早断个干净,连一点发展的机会都不能有。
这解释任臻怎么听怎么觉得哪儿不对,便怒道:“我才没那么小气!是你自个儿小心眼!都是男人大丈夫,真有仇怨也该光明正大,你呢?就会躲起来闷着生气使坏!”
“那你也不该把我千辛万苦为你寻来的摩尼珠轻易予人!”拓跋珪也板着脸吼了回去,浑然不觉得为计较区区一物而勃然变色有多幼稚。
“你大婚,我做兄长的还不要表示表示?我倒是想亲手交给你,你给过机会?每天忙地脚不沾地,你的寝宫又戒备森严,我这等闲人轻易见不得天颜——谁稀罕你了?!”
原来这么些天,任臻也意识到了,也在不爽不快,虽然…他弄错了本意,却还是在乎他紧张他。拓跋珪神色松动,俯下身来,在他耳畔道:“我对贺兰宓一点兴趣也没有,娶她是为了高车之乱。大哥,你若不快,我立马——”
“别别别。”任臻生怕他说什么把人给他送过来,立即敬谢不敏地差点把头给摇断,“我从来对这小姑娘就没多大兴趣,是你这人心思太重心眼太小,非得觉得我有别的心思!”
拓跋珪确实多疑,却唯有任臻敢如此直说,他听了却毫不生气:“好。咱们以后有了矛盾误会便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谁也不许再藏着掖着——也不许把东西乱送人!”
“好。”任臻刚一点头,便见拓跋珪伸手去解他的腰带,登时一愣,赶紧挣扎道:“你做什么?!”
拓跋珪牢牢压制着他,手下动作不停很快抽出了腰带,衣衫敞怀露出了一截精壮的胸膛——他喝多了酒,不敢多看,却还是觉得热气一阵阵地直充脑门。拓跋珪强迫自己扭开头,取出那枚摩尼珠系在他的腰带上:“从此后你须得天天带着让我看,免得你记不得这教训。”
“你这小心眼真得治了!”任臻终于瞅准机会抬脚不轻不重地踹了拓跋珪一记,推开他自己趁机翻身而起,单手扯过衣襟胡乱绑了个结,遮住一片春光。
拓跋珪心结已解,便望榻上一躺,枕着双手笑着看他:“你这些天就是生气也不必把那些侍卫折腾地要死要活吧?我听说他们累地已经到处托门路要调离禁军了。”任臻盘腿坐在他身边,瞥了他一眼:“那些人受你之命,从不敢真与我动手,当我看不出来么?既然如此我当然要赢个彻底,也不辜负你的一番吩咐。”
拓跋珪苦笑道:“你现在的身手已经不差,自保有余,何必着急?”
“我要的不是自保。困在宫禁之中练练花架子终不能上马厮杀,叫什么身手?”任臻扭过头去,“你高高在上,自然不知道我的苦处。偌大一个皇宫我一介外臣凭什么与你同进同出?没有功勋没有实力,堵得住悠悠众口?我不想依附于你羽翼之下。”他眺望着远方虚空,坚决而轻声地道,“我想带兵杀敌,我想再上战场——贺兰隽长孙肥这些人能做的,我也可以——让我去打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