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险[快穿](489)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她泪水涟涟的样子,她眼中泪慢慢滚落的样子,她蹙起眉努力克制眼里的泪时的样子,她委屈低声哭诉的样子……
她哭得让每一个人心里都软了。
偏偏她哭成这样,也一丝一毫没有减少她原本的美貌。反而她的泪水洗刷了别人的眼睛,让围观的人更清楚地看清了她的美貌。
倪胭睁大了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花笠:“哥哥……”
“不哭了,不哭了……哥哥不打他就是了!”花笠红着眼睛把倪胭拉起来抱在怀里,宽大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拍着倪胭的后背安慰着她。
倪胭哽咽哭泣,却在花笠的怀里轻声说:“演技不错,的确很像为妹妹出气的好哥哥。”
“不哭了,不哭了,有哥哥在,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花笠瞪着韦子耀,眼中一片坚定。
护妹的姿态不知道让多少围观的小女生心尖尖酥了一把。
花笠低下头,凑近倪胭,在别人眼中就像是在不停哄着妹妹。他却贴着倪胭的耳朵低声说:“妹妹哭起来可真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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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子耀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他的眼前仍旧是倪胭泪水肆意的脸,还有望着他时的泪眼。
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只剩下麻木。
“子耀。”韦妈妈敲了敲门,没听见回应,仍旧把卧室的门推开,她看见垂头耷脑的韦子耀和一地的空酒瓶,不由叹了口气。
韦妈妈担忧地皱着眉,她避开地上的空酒瓶,走到韦子耀身边,挨着他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子耀,你几年你是怎么了?能不能跟妈妈说说?”
“没什么。”韦子耀还是一如既然地不想多说。
“你总是说没什么没什么,不用我管你的事情。可是我是你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的人,你怎么可能会瞒得过我?我又怎么可能不去管你的事情?”
韦妈妈指着满地的空酒瓶,加重了语气,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里还是以前的你?我的子耀乐观开朗、意气风华,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嘴里的别人家的小孩。一直都是别人去追赶、学习的人,也一直都是妈妈的骄傲。绝对不是这个垂头丧气借酒消愁的样子。”
“妈,我很烦啊,你能不能不要啰嗦了。”韦子耀不耐烦地向后仰躺在床上。
“你这是嫌弃妈妈啰嗦?可是妈妈不啰嗦你谁啰嗦你?你今年都多大了?给你介绍的几个女孩子,你连见都不见!秀秀那么好的女孩子喜欢你,倒追你,可是你呢?一直一张死脸!她哪里配不上你了?还有啊,你爸给你找的关系,想把你送到国外去发展,你居然也拒绝了!你说说你……”
韦子耀随手抓了个枕头盖在头上,不想再听下去。
他当然不能出国。虽然这两三年,他一共没见到倪胭几次。可是他至少离她很近,如果他出国了,虽然也同样是见不到她,可是离得距离就远了。如果一旦她有了危险,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不能及时出现怎么办?
不是秀秀不好,不是别的女孩子不好,可是别的女孩子再好又有什么用?他心里放了一个人,纵使那个人离得他很远很远,可是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他把她放在了心里,哪里还能再放下别人?倘若从未得到便也罢了,可是他们都快要结婚了,他居然因为她的身份,轻易丢下了她……
正如韦妈妈所说,他一直都是别人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小孩。他骄傲了二十多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后悔。即使后来他发现他喜欢上了倪胭,也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年过去了,相思逼人疯,他开始后悔了。
眼泪从眼角滑落,陷进床褥里。
哭着哭着,韦子耀慢慢睡着了。这一晚,韦子耀做了一个没很美好的梦。都说梦境都是黑白色的,可是这一晚,韦子耀的梦是彩色的——一场彩色的婚礼。
梦里,他回到了多年前的教堂,穿着笔挺的西装。她穿着漂亮神圣的婚纱,手捧鲜花,一脸灿烂地缓步向他走来。
在他坚定的“我愿意”之后,他单膝下跪,将戒指为她戴上。
即使是梦中,韦子耀的心也砰砰地跳,直到那枚戒指终于套在她的无名指。梦里的他和梦外的他同时松了口气。
他牵住她的手,用尽所有力气和迟到的悔恨。
“洄沿,我爱你。我再也不会松手。”
睡梦中的韦子耀忽然清醒,他坐起来,大口喘着气,汗水浸湿了他身上的衣服。
“原来……只是一场梦……”
与此同时,刚刚睡着的倪胭被掌心里的微微刺痛弄醒。她蹙眉醒来,看了看自己掌心里的星图,原来是韦子耀的第六颗星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