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两本书的恶毒女配[穿书](125)
师父道:“如果岭南和你一样,对那个人产生愧疚,你该怎么办?”
岑歌瞅着师父,但笑不语。
师父:?
岑歌笑道:“师父怎么对我,我应该也会怎么对岭南。”
该怎么对岭南?
简单,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师父撇过头,哼笑一声。
岑歌笑眯眯的,等师父再发问。
师父再没有问题了。于是岑歌告退,御剑离开。
许多话岑歌隐去没有说。
她会不以血脉为原罪,尽力找犯有死罪的人。虽然仍有私刑的嫌疑,但至少能问心无愧。
岑炽凤和她的确是实实在在的师徒两……岑炽凤也是问心无愧的,因为她认为岭南的血脉是原罪。
……………………
岑歌回到自己的住所。
体内的火元素灵力周转暖融,令人舒慰。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
境界现在回到筑基一层了?!
千年道行一朝散。没能感受到寒凉纯粹是换过的火灵根帮忙。
从筑基一层,升到金丹……感觉要很久了。
岑歌收拾心神,盘腿坐好,闭目入定。
观体内灵力顺遂流畅地运转,滋润各处筋脉,前所未有的通透感从脊椎骨贯穿到尾椎。
与此同时,魔焰剑滴溜溜的从储物袋里飞了出来,血蕴石亮着红光,贴上肚腹之中。
魔焰剑中的无数灵力灌注入体,澎湃如涛。灵力都是魔焰剑杀野猪怪时积攒的,和魔力混作一堆,但在天资质的火灵根过滤洗涤后,魔力俱化为乌有。
灵力滔滔奔涌,似乎永无止境。
“……”
岑歌在一个时辰之前,认为她要好久好久以后才能晋升金丹。但在一个时辰之后,她已经懵然地收势起身——
她重新回到了筑基九层……
等等,不只是回到筑基九层。
丹田里有亮红色的内丹滴溜溜地转着,吞吐着暖融的灵力。
这架势,直接结金丹了?!
太顺遂了,顺遂到让她懵圈的程度。
结丹其实也是因人而异,有招雷体质的,结个丹都会被天雷劈两下;有心里存事的,筑基升个阶都会有心魔捣乱……总之,不会那么轻易结丹的。
但魔焰剑给的灵力实在是太多了。
岑歌叹笑着起身,准备出门去和师父讨论下离开门派出去历练的事。
谁能想到呢,就两个时辰的功夫。
师父一定也会很惊诧吧。
她走出房门,橙红色的长袍擦过蒙尘的门槛。庭院是数个门下弟子共用的药圃,此时有一橙红衣袍的筑基弟子在。再一辨,就认出来了,是赤炎峰大师兄。
金丹期的气息不同,赤炎峰大师兄抬头一看,顿时瞪大眼睛:“岑歌?”
大师兄太惊讶了,惊讶的让岑歌忍不住弯眸微笑。
岑歌:“对啊,是我。”
大师兄又是困惑又是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再度确认:“真的是你?”
岑歌笑嘻嘻的:“是啊。”
大师兄眨着眼:“我不信,除非你说大师兄第一俊逸。”
岑歌眼睛眨都不眨的:“大师兄第一俊逸。”她平常说谎的时候就不爱眨眼睛,睁着眼试图扮出无辜的样子。
大师兄乐了,扭头就对着绿茵草丛遮隐住的空地唤人:“谦渊!我赢了,她没有笑!”
一柄阔大的戒刀刀鞘小心的拨开草丛,一个亮堂堂的光头刹那映在眼前,反着光。这光头就拿着刀鞘拨拉着钻出草丛,左手还端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鸟。一身僧袍,竟也是个佛子。
这僧人朝大师兄轻笑了声:“你怎么赢的?”
笑意带着点气息,简直像顺着耳朵吹气,直吹到人心底,像被羽毛拂过般的瘙痒。
岑歌挑了挑眉,试图去看谦渊的脸。
失败,太阳很大,头很亮,她只能看见光,金光闪闪的,能和佛光仿佛。
便听得大师兄笑道:“我师妹说我第一俊逸,很认真的,没有嘲笑我。不像你,南蕴峰的女弟子盯你半天后笑着跑了。”
谦渊只道:“那是她不好意思说。”
大师兄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谦渊面不改色:“我太俊秀了,让她看花了眼,入了色戒,真话也说不出口。”
“哦,”大师兄道:“反正我赢了。”
大师兄扭头就和岑歌解释。
谦渊是慈溪寺的僧人,前来千山宗是为了门派大比。只是他总是会和人闹矛盾,以至于打架,佛子蕴悯都拦不住。于是他身为大师兄出场了。
方才他和谦渊立了个赌注,各自找人,让人说出“你天下第一俊”这种意思的话,并且不发笑。如果大师兄输了,他要提供一炉子的药,如果谦渊输了,他直到门派大比结束,都不能寻人打架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