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江山[重生](18)
“是!属下即刻去办。”
“哼,杜明谦,想帮他顶罪,还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另一厢,晏殊楼前脚方离了晏品城,后脚便撞上了晏广余。
“三皇兄。”唤晏广余的口吻中多了几分生气,晏殊楼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复生前的他,因性子暴躁之故,不得人心,除了晏昭其,其余大部分皇子皆对他避而远之,也只有晏广余对他不冷不淡,同他较为亲近些。
晏广余点了点头,一双手负了起来,慢慢踱过晏殊楼,在擦肩时迅速地在晏殊楼耳边留下一句:“我昨日见到曹于,神色诡异,时不时便会抬眼瞧六皇弟,你小心。”
晏殊楼脸色不变,似对这起因早已知晓,淡然地回了一句多谢,带着杜明谦走了。
☆、第十章·归宁
出了皇宫,两人上了马车后,晏殊楼心花怒放地握住了杜明谦的手:“既然被罚闭门思过三日,那正好就有多余时刻,可以陪你好好归宁了!”
杜明谦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手,淡淡地一笑:“王爷,现今我们可是被禁足三日,而非休沐三日,圣上若是知晓定会大怒,臣修书一封同家兄说明即可,放心,臣不会将今日的始因说出去的。”
“嗯?”晏殊楼反手又把杜明谦的手抓上了,用力一按,好似非要确信出什么东西来才肯放手,“你当真不在意?婚后三日归宁,一生只得一次!”
杜明谦无奈地撇了撇嘴:“事已至此,臣在意又有何用,”悄悄地把晏殊楼的手捏起,放回到了他的腿上,“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更改。”
晏殊楼盯着那甩开自己的手皱皱眉:“铭玉,你无需多说,归宁一事,我必定是要陪你走一趟的,你便放心罢,我自有办法解决父皇。不过,你当真不在意?不然,为何屡次将我的手甩开?噢,我知晓了!”他一拊掌,龇牙一笑,“你在闹、别、扭!”
杜明谦立时把晏殊楼的手抓了回来,十指相扣!
果然回到了王府不久,就有宫人来报,天子上朝前去看了晏昭其一眼,见其还在抄书,一时心疼,便免了其责罚。得了便宜,晏昭其又蹭上去同天子撒了撒娇,言道自己皇兄皇嫂被其责罚,会误了归宁之日,望天子也能一同免责。天子看在晏殊楼两人也帮晏昭其抄了一夜书的份上,消了点气,派人偷偷地给晏殊楼传讯,准其到杜侍郎府“禁足”一日。
得到这消息,晏殊楼乐得眉头都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环胸看着杜明谦,而杜明谦却是无奈至极,摇首不言。。
考虑到杜明谦一宿未睡,疲惫至极,晏殊楼便让人给杜侍郎书信一封,告知其他们午膳过后再归宁。匆匆沐了浴,晏殊楼就让人将自己的被褥枕头放到偏房去,把主房腾给杜明谦睡。杜明谦哪敢受礼,忙说自己嫁过来,王爷不愿与他同居便罢,怎么还能让王爷睡偏房自己睡主房,晏殊楼却是不耐解释,挥挥手就让杜明谦出去,自己把被子一蜷,就面壁……睡了。
面壁思过说得难听,其实不过是给他休息三日,就是不得食用荤菜,只能用素,且不能出门不得听乐,意为要耳根清静,不触外物,方能定心思过。
晏殊楼确实也累得慌了,前日方因杜明谦晕倒受了惊,昨日又被白虎之事弄得心惊胆战,心情起落不定,大悲大喜。待他醒来时,已将近晌午了。
“笃笃笃。”时刻刚好,便有人叩了门,原是长史莫聆到来。
莫聆得令一进门,当先把门阖上,接着才将今日得来的消息告知晏殊楼。
原来今日在朝上,天子询问了众臣关于白虎之事的看法,大臣各分两派,一派认为根据璟朝律法,兽类伤人便得诛,而天子与庶民同罪,白虎与地位相当,虽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惩罚是少不了的。而另一派则认为白虎乃是神明,不可罚,当罚伤它的燕王。
双方各执一词,辩驳了将近半日,最后,以晏品城一句“白虎伤人,理应重罚”而结束争吵。当时全殿骤静,有心庇护圣兽的天子,气得鼻头冒了烟,当场斥骂晏品城不将为父放在眼底,便退了朝。至此,众人再不敢随意评判,揣度圣意。
听完这些消息,晏殊楼笑得眉头都弯了,这会儿,想救下圣兽的天子,定会全力追查罪魁祸首了,而他便只需待在王府做做戏便可。至于晏品城……呵,不急,慢慢来。
唤莫聆下去后,晏殊楼高兴地在床上抱着被褥滚来滚去,滚够了就依依不舍地下床来,穿衣着裤,唤人给杜明谦准备了一大车的回礼,作为回门礼,不想失了一分半毫杜明谦的面子。
到了杜侍郎家,一家子都早早得到消息出到了门口相迎,一见晏殊楼,就是齐齐行了一个大礼,晏殊楼忙不迭地将三人扶起,转头回到马车把杜明谦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