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贱受的自我修养(67)
这显然不是好开头,他还没有从富家子弟的身份,转到一个犯了事的囚犯上面,在监狱里,他将是最没有人权的那一类。
狱警很当然地认为这个虽然看起来狼狈,但气势不减,长得帅气的囚犯是在挑衅他,狱警心里很不爽,不爽的结果就是,他拿出警棍,往这个胆敢向他耍横的囚犯背上狠狠打过去。
乔越被打得往前面趔趄,背部顿时剧痛,几乎骨骼都要移位。乔越拧过脸,在瞧到狱警手里那根铁棒时,原本想要露出的神情,慢慢淡了下去。
他也不是真的不识时务,认清自己的现状,也不过眨眼时间。
然而这一切还只是一个开始。
进入监狱,所有的囚犯被带至一个特定的房间,先是把身上所有衣服都脱去,所有的身外物,全部上交。从头发到脚趾,从口腔到下身,每一个地方,都被很仔细的检查。
这是乔越二十七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感觉到屈辱,他从来不知道,屈辱两个字,有一天会落在他头上。
乔越面色变得沉黯下去,他跟在囚犯后面,亦步亦趋,又转到另一个空旷的大房间。
白色消毒粉末向他们扑过来,囚犯们转眼变成了一个个白面人,跟着从一支巨大的水枪里喷出强力的水流来,囚犯身上的消毒粉被一一洗去,没有擦水布,在之前检查身体后,各自都领了一套囚服。
囚犯们穿上样式完全相同的囚服,从房间里出去,一个跟着一个,排着纵列,向他们即将服刑的地方走去。
在经过数道电子门锁后,总算到了终点牢房。
乔越在囚犯最后面,一路走过去,左右两边,还有楼上的囚犯,都趴在铁门后面,看猴子一样,嬉笑邪狞地看着他们。
新的囚犯进来,意味着新的玩具到货了。
口哨声,叫喊声,甚至还有淫邪声,从四面八方袭击过来,乔越脸庞向右转了一下,被他目光扫过的牢房里的囚犯就跟吃了兴奋药一样,高声嚎了起来,有一些,一手做个圈,另一手食指单独伸出,插入圈里,做着重复的动作,乔越移回目光,眸光陡然一黯。
乔越和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囚犯被安排在二楼靠左,走廊最后的一间牢房,里面已经住了一个人,两架铁架床,四个铺位,乔越选了右边的那个下铺。
这一夜看似安稳度过,然则乔越却是一夜失眠,从天堂坠落地狱,真的只是一夕之间。
早间刺耳的铃声贯彻整个监狱区,闹房门被一一打开,这一刻开始,昭示着新的一天来临了。
乔越跟随同屋的室友到一楼食堂吃饭,早饭很单一,一个拳头大小的老面馒头,一碗几乎看不到米粒存在的清粥,几块数得清的泡白菜。
端着自己的餐盘,乔越往后面走,准备找一个空位,不期然间,面前的空当处支出来一条腿,乔越不察,直接绊了一跤,手上的盘子没拿稳,馒头稀饭这些在一声哐当后,全都掉落在地上,尤其是白面馒头,咕噜噜滚出去好几米远,随后停在某只鞋底。那只鞋往底下踩了踩,本来就灰扑扑的馒头,变得乌黑。
耳边皆是幸灾乐祸的调笑声,乔越扫了一圈这些囚犯们,眸光暗黑。他转身想再去打一份饭,胳膊让人给抓住。
乔越心中一火,倏地扭头,眼前出现一个馒头。
“……乔少,你吃我的。这里每个人都只能打一份饭。”搭讪的犯人是个生面孔,瘦瘦小小的,但抓着乔越的手,指腹粗糙,乔越目光在犯人脸上打量了几秒钟,然后接过这人给的馒头。
应该是他父亲的人,虽然电话里那样责怪他,可毕竟他们是亲父子,血浓于水,这层关联,无论他做错过什么,都不能被斩断。
乔越同头发剔着青皮的犯人坐一块,很多意义未明的、或者是不怀好意的视线在他身上逗留,乔越神情间平静,吃着他的早餐。
上午安排的制衣工作,乔越算新人,监狱方给他安排了另一名囚犯带他,乔越全程看着,没有要上手做的打算,那名囚犯保镖没和他分在一个组,在隔壁组里。
下午也是学习怎么操作,带他的那名囚犯倒是很尽职,乔越却一点不上心。他不可能会真的在这里呆十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去,这些垃圾一样的东西,他不屑一顾。
夜里吃了油珠都看不见几粒的晚饭,乔越拿了监狱配发的洗漱品,到澡堂洗澡。
这个时间点里面人很多,还没走近,就听到各种喧嚣吵杂的声音。保镖跟随在身侧,他事先提醒过了,让乔越晚点再过来,澡堂这边,很容易突发各种状况,这里没有摄像头,也不会有狱警时刻盯梢,许多监狱的流血事件,都在这里发生。乔越刚来,最好先避开这个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