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95)
“牧归崖年轻又有威望,那白家女郎也非等闲之辈,有他们两个在那里,敌国就不敢轻举妄动,便是耗,也能把旁人耗死了!可你若换个文官上去试试,朕就先给你打了保票,不出半年,战火必起!”
听了这些话,袁文斌半晌不语,良久才有些闷闷的拱手行礼道:“既然是陛下说的,必然是对的。”
见他服软,圣人心情很好的笑了一阵子,又另起话题:
“不说这个了,年前公孙景上折子,说今年要送几名考生科举,希望朕准了西望府的县试等,你给朕说说,那西望府真能送出考生来?”
包括西望府在内的四座边关重镇才刚从战火之中涅盘重生不久,但凡能叫百姓吃饱穿暖就已十分不易,可这会儿他们竟然还想参加科举考试!着实匪夷所思。
袁文斌点点头道:“此事当真。微臣所在那段时间也时常去西关书院巡看,里头不光有寻常参加科举考试的学生们,还有许多其他科目的,比如说医科、木工等。甚至其中女学生们的成绩果然不比男生差。”
圣人点点头,沉思片刻,示意他继续说。
“西望府条件虽艰苦,可不管是知府大人还是候爷郡主都十分注重读书,学生们也颇刻苦。加上其中有几人本就曾数次参加过科举,如今传出这话来倒也不奇怪。”
科举考试十分繁琐而艰难,需要从底层的一一考起。县试,府试,院试,这三门考试过了之后才能有秀才功名,成绩格外优异者还能被推荐到府学、州学、县学等高等学府读书。
不过对西望府而言,包括辖下十几个州县在内的全府城上下,恐怕如今就只有西关书院一座正经公学……
有了秀才功名之后才能去户籍所在省城参加秋闱,过了这乡试之后,便是举人。
虽然只和秀才之间差了一到考试,但两者之间的地位便是天悬地别。
秀才只能免除包括自己在内的两人的税,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因此有许多秀才假如不能考中举人,又没有稳定的谋生手段……不乏终身潦倒者。
可举人就大大不同了!
因为举人,可以直接做官!
只有成为了举人,才有可能去京城参加3年一次的会试,实现真正的鲤跃龙门。
西望府虽然只是府,可因为地理位置和政治意义非常特殊,同北延等四府直辖中央,属于省一级府城,拥有自己的乡试权。
所以公孙景才这般着急。
因为如果他不赶紧把县试的申请批下来,后头一系列就都没法子展开。
圣人想了一回,立刻叫袁文斌拟了一道旨,准了公孙景的请求。
袁文斌不是实际的提醒说:“陛下,如今四府初开科举,学子稀缺,,考取总比其他地区容易一些,还需提防有人浑水摸鱼才是。”
科举总体是十分公平的,可总有那么些地方占据天时地利,政通人和生活富庶,如此一来百姓安居乐业,自然就有更大的时间精力去读书,做学问自然要比那些在温饱之中挣扎的穷苦地方的学子容易一些。
如此岁岁月月年年积累下来,差距渐渐拉大,往往有某些地区一年就有许多学子中举,可有的地区确多少年不出一位!
面对此种情况,饶是圣人有心倡导公平,也不得不多花心思,起码要在大面上看起来没有大的差别,免得让某些地方的学子直接丧失了斗志。
而照如今西边四府的情况,即便他们全力以赴,也必然难逃成绩惨淡的结局,末说与其他地方享有同样的名额,恐怕就连三成都用不完。
在这样的背景下,难免没有人钻空子,从竞争激烈的省份跑去那边应考……
“你说的对!”圣人点了点,又叫他另起了一道圣旨,分别往四座府城内派了一名官员,明为指导,实为监督。
等袁文斌走了之后,圣人却又下了另一道旨意:
赏牧归崖、白芷各白银千两,白玉如意一对,绫罗绸缎珠玉首饰各若干。
说完这道旨意之后,圣人突然问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太监:“你是不是觉得朕的心思十分矛盾?”
那太监便如他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正面回答,只是弯腰赔笑:“陛下,英明神武处事果决,奴才不过一个阉人,哪里懂得这样的大事?快莫拿老奴取笑了。”
圣人自然知道他不敢回答,原本就没指望着听到什么,当即指着他需要骂一句“老滑头”。
军权何其重要,何其敏感,如果不是实在没得选,他自然是都想抓在自己手里的!
西望府辖下禁军五万有余,厢军近两万,还有其他一些流民等不在编者约么1万……
这样一支不管谁看来都极具威胁的力量远在天边,自成一方,开封鞭长莫及,不管派谁前去镇守都是一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