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3)
她不过一介闺阁千金,去边关的时候才几岁?此类猛禽怕不是比她还高!敢学么?
再说了,若谁家有此秘术,必然是要带到棺材里去的,谁会随意传给一个外人呢?
众人都不过一笑了之,可如今使者亲眼见了,才能亲身感受到那种震撼。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般人口中的驯养了,瞧这对雕听话的样子,简直像个人了!
且不说白府众人如何手忙脚乱,使者团如何震惊非常,外头的牧归崖终于要开始仪式了。
此刻的牧归崖高坐马背,红袍乌冠,相较于平日里穿甲的威严,面上多了几分柔和,连着平时甚少穿着的锦袍,总算添了几分世家公子哥儿该有的华贵。
他本就生的极好,鼻挺眉浓,眼神清澈而坚定,既有年青人的活力和锐气,亦有多年军旅生涯磨砺而出的沉稳果决,而今又因着这新身份,凭空多了一丝温柔。
副将顾青偷着和侍卫队长牧宁咬耳朵:“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儿侯爷大婚,瞧着人也和软了。”
乱世出英雄,军功最盛,故而战乱最容易出年轻新贵,牧归崖如今也不过二十三岁,在一众高等军官中年纪最小。他能有如今地位,诚然有其祖父,前太尉牧清寒的影响在,可若他自己本事不济,在这凭军功说话的军营是混不下去的。
前方便是白府,牧归崖抬手示意马队停下,准备唱迎亲歌。
将门虎子,他素来沉稳老成,便是十七岁那年初次上战场,面对来势汹汹的十万大军也未曾胆怯过。可如今,四周不过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卫随从和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的掌心竟微微有了汗意。
心脏突然跳的快起来,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几乎将胸膛鼓破。
周围安静的吓人,只有数千火把迸出的细微燃烧声,所有人都喜滋滋的等着看新郎官儿迎亲。
顾青挠了挠头,微微打马上前,轻咳一声,低声提醒道:“侯爷,该唱了。”
边关将士娶媳妇多难啊,更何况还是郡主这般宜室宜家的好女子,侯爷怎的不着急呢?
牧归崖轻飘飘的瞪了他一眼,顾青就迅速退了回去,牢牢闭上了嘴巴。
乖乖,侯爷眼神怪锋利的。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这是对婚姻的祝福和期盼。
真要说来,这段该由有威望的长者进行,可在这人员不齐的西望府,谁也不敢说是侯爷的长辈,只得罢了。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长得如芙蓉花般美丽的女子与我同车回家,她的体态优美翩跹,身上挂着玲珑美玉叮咚作响……
老实说,牧归崖并非多么擅长歌唱,可谁都能听出他的诚意,那些微瑕疵也就随它去吧。
待他唱完,跟来的一众亲兵侍卫也都扯开嗓子跟着合唱一遍,声音高亢,直冲天际。
分明是迎亲,却也透出一股势在必得的战意。
这会儿一众将士心中涌动的都是同一个念头:这不是好耍的,若侯爷讨不回老婆,他们这些人就更没指望了。
唱,往死了唱!
牧宁带着一众侍卫解开马背上的布袋,将开封送来的糖果用力向四周抛洒。
大人都不免上前沾喜气,更别提那些几日前就眼巴巴等着的孩童,当即大声欢呼,又笑嘻嘻的上来争抢。
见其中一个小子最威风,不过眨眼功夫就抱了满满一怀,牧宁禁不住笑道:“狗蛋儿,别藏了,给旁人留些个!”
狗蛋儿嘿嘿一笑,却道:“侯爷和郡主的喜糖,俺要带回去给爷和奶吃!”
里头候着的白芷等人听着外面的动静,也都面露笑意。白芷的贴身侍女平安素来大胆,这会儿便打趣道:“侯爷向来甚少开口,不曾想唱起来还怪好听的。”
吉祥到底稳重些,也笑道:“你越发张狂了,侯爷乃军中主将,难不成也要嘻嘻哈哈的,不成体统。”
说完,又对白芷道:“郡主,该还礼了哩!”
前儿两人冷不丁接了赐婚旨意,旁的倒罢了,前世今生从未在人前开嗓的白芷唯独对新人对唱这个环节望而生畏,无奈之下,只好偷偷拉着几个侍女暗中练习。
好在如今歌曲不过宫商角徵羽五音,古曲又讲究平缓大气,偏向稳重,苦练一月倒也勉强应付得来。
眼见已到了这步,退无可退,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白芷深吸一口气,索性闭了眼睛唱道: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