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相(134)
☆、60
唐季惟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听说是皇上宣了太医,院首就立刻颤颤巍巍的拎着药箱匆忙赶到了。
等到知道是唐季惟摔伤的时候,两人面面相觑的对着那一小点儿淤青而尴尬不已,唐季惟正经的提上裤子,装作无事的谢过了院首大人。
“无事无事,大人您把这个玉肌膏每天涂抹在伤处就可以了,在下看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先退下了。”院首很是恭敬的说。院首心里放松不少,面上还是有点微微的僵硬的。按理来说唐季惟说的是正确无比的,不对就在皇上对于唐季惟的态度,以前可谓是捕风追影的无稽之谈,可太医院的人经过上次的事情哪个不是人精,哪个没有看出点问题来!
自然对待唐季惟,他们本能的就是恭敬有礼的,生怕冒犯了他惹怒了圣上。
唐季惟皱眉,说:“大人和我同为臣子不必如此多礼,论辈分该是我敬重大人才是。”
“大人少年英才,在下佩服不已,敬重一点也是应该的,大人不必有所尴尬。”院首很是会说话,完全没有把忌惮唐季惟和皇上联系在一起,好似就是单纯的仰慕他的才华似的。
唐季惟笑着说:“如此来说是我的福气了,大人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季惟也敬佩不已,不如就平常称呼可好?”
院首大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得已答应下来,并且供上了自己的姓名—姚淳于。
“淳于?”唐季惟暗自念了一声。
院首大人听见之后恭敬的点头,解释说:“家母复姓淳于,故而父亲取名时加上了母亲的姓就是在下的名字了。”
“鹣鲽情深!”唐季惟笑得眉眼弯弯。
院首大人终于真心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对于父亲和母亲的多年爱护扶持他也是受教颇深。
太子晨读完了,唐季惟就该上课了。姚淳于也适时的告退,把玉肌膏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床边的矮桌上。
唐季惟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在意要用的意思,换上李昇拿来衣袍后就开始给太子进行今日的授课。
对于太子的教育,唐季惟一向是认为观念和思想是重于书本和谋略的。太子深得韩缜的真传,对于阴谋论很是天赋颇深,而唐季惟此时对于他的教导就是树立正确的观念思想为重,太子这种小时候就显露出得天独厚的天分的人,生下来就拥有最具权势力量的家族和地位,论财力物力都是无人可比,又是独一无二的储君人选,本身又是聪慧至极的人,平常人拥有其中之一便是顶不得了的了,而偏偏太子将其汇聚一身,所以,唐季惟认为此时最是戒骄戒躁的。韩缜是一人从后宫的死人堆里打拼出来的,其中辛酸非常人可以领会,自然就能把握住自己的方向和,而最为他唯一的儿子既定的储君,太子,与之相比就更需要磨练了。
“老师,我有问题!”太子皱眉抬头说。
唐季惟放下书本,说:“怎么了?”
太子抿着唇想了片刻,说:“为什么不能做到只要达成目的可以做任何事情?”
唐季惟摇头,举例说:“若有朝一日有人把刀架在小竹子脖子上说,要么他死要么你的目的就不能达成,你怎么做?”
太子回头看了一眼,小竹子并不在跟前,太子眼底有黯然划过,低声说:“若是我有其他的办法救他的话我会尽力换回他,若是,若是两者非要做一个选择的话,两害相较取其轻,我会选择我自己。”
唐季惟如鲠在喉,也许这个假设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韩缜做了选择,此刻他又把同样的问题抛给太子让他来完成唐季惟自己心中的期望,但是,结果是明显的,子承父业!
太子看着老师的面色不好了,低头自己下了宽大的椅子,走到了唐季惟的面前,郑重的说:“老师,若是有一天是让我在你和我的目的之间做选择,老师不要伤心了,我是定然会选择你的!”
唐季惟骤然抬头,目光凛然的盯着面前的小人儿,虽然才五岁的年龄,却已经有了超乎常人的心智,唐季惟觉得心中的那根刺不是那么膈应难受了。
太子抿唇,皱眉说:“我明白了老师想要说的是什么,我找到答案了。”
“哦?我还未做解答你就明白了?”唐季惟问。
太子说:“若是在世之日不为他人考虑,那必定有朝一日会伤及自身,时间而已!因为人是有感情的,本来拥有了感情就是被绊住了脚步,有些人是可以利用的,有些人是不能舍弃的,而老师就是我不能利用舍弃的人!”
唐季惟笑了,伸手勾了一小,太子不明就里的靠前,唐季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目视前方眼里笑意满满的说:“总有一天殿下会君临天下,而臣也相信,总有一天殿下不会后悔今日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