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一条公狗(62)
只是从没想过,如果他的朋友真的是个妖怪,他该作何选择。
“她遇到了麻烦,现在被人镇压在某处。” 林昭然道:“你再想一想,要不要问下去。严九只是让我来替她道个别。”
不准不知该如何回应,闪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不多时,又从窗户口跳了进来。他额头上一层薄汗,看着几人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林茗再次答道:“仙人。”
不准指着林茗对林昭然说道:“她说她叫二二二,六道人。”
林昭然面不改色地点头,说道:“很六啊。”
不准问道:“那你叫什么?”
林昭然道:“哦,我俗称六六六,名十八道人。”
林茗一掌挥去,骂道:“别占我便宜!”
不准:……
不准说:“我要见她。”
“我们可以去看看,也许能帮她。”裘道说道。
不准问:“你们是什么打算?”
“我们没有什么打算。”裘道说:“我相信命运。所以我愿意帮你,而不是用别的条件逼你。”
不准在史书上留名,就是因为他也盗了魏襄王墓。而且就在太康元年。
也许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偏偏让林茗穿到了这里,又偏偏让他们遇见了不准。还能说不巧吗?裘道深刻觉得,他会帮他们拿下引魂灯。
夜空黑的透彻,残月晕着一层柔光。
那柔光照在大地上,描绘出物件模糊的影子。
不准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耳边尽是从破旧窗户里露出的索索声,像弹奏的不成调的离歌,撩拨出波澜的心湖。
不准问道:“你们睡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
不准又问道:“喂,你们睡着了吗?”
屋外蛐蛐叫了高低地叫了两声。
不准支起半个身子,问道:“诶!你们真的都睡了吗?”
“你大爷的!”林茗忍无可忍,回声吼道:“你想咋样哦!”
不准说:“我想了想,我想见她。”
“我还想见周公呢。”林茗说:“我炫耀了吗?!”
不准说道:“既然我们都睡不着,不然就去吧。”
林昭然半眯着眼,强撑着支起半个身子,又脱力地倒了下去,迷糊道:“我睡的着。”
不准将几人都摇醒拖了起来,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林昭然很悲痛,她说:“你知道吗?就我今天一天,我的肉体和我的灵魂都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我需要,休息。”
裘道今天也用了不少灵力,精神不振,但耐不住他磨,还是同意带着几人往山中飞去。
只是月黑风高,天地换了一副面貌,站的高度不一样,所看到的景色也不一样。林昭然就迷路了。几人绕了几圈,林昭然觉得越来越陌生了。
夜风一吹,林茗鼻头发痒,弯下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空旷的峡谷便不断地回荡着那声“阿嚏”。简直气震山河。
林昭然手指乱转:“山是这片山,谷……不知道是不是这片谷。”
裘道不听她说,御剑飞行极耗灵力,何况还带着这么几个大型人肉沙包,再坚持一会儿,他怕手脚俱颤。
落到了平坦的山顶上。
下面的栈道,修了一半就断了。失修后也没人关注。林昭然遥遥望着看了两眼,说道:“这儿有点熟,说不定就是这里。”
“你们是在找我吗?”
一个声音从远处飘渺传来。不准吓了一跳,转身躲到一块巨石的后面。
严九削瘦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问道:“夜半来访,不知可有麻烦?”
☆、严九
严九给几人指明:“我在另外那一个山头。你们离得好远。”
裘道:“不是说山就是这片山吗?”
林昭然:……
严九说:“看见你们御剑而来,此处人烟绝迹,我就想你们大概是来找我的。”
林昭然干咳了两声,问道:“你还好吧?”
“未曾不好。”严九说道:“除了无聊的日子就是开心的日子。我的朋友告诉我,这样的生活就叫幸福。”
林昭然不屑地嘁了一声:“他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妄自定义而已。你这样的……”
她想了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她这样的人生,算什么呢?寂寞吗?可怜吗?可悲吗?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定义,又或者教严九觉得自己可怜。林昭然硬着头皮说道:“额……你觉得好就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