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从良系统(快穿)(118)
从良路边上截了个出租车,她上回坐这玩意还是当初进城打工的时候,就那么一次,实在找不到路,坐的诚惶诚恐全程都盯着计价器看钱。
这一次的心境就完全的不相同,从良虽然没有真的过过城市的生活,却到底真真切切的活了两辈子,当时年少无知的那份诚惶诚恐,现在就剩下经年累月磨砺出来,盖着除死没大事印章的一身懒散。
从良气定神闲的上了车,司机眼尖,瞅着从良明显是富人区溜达出来的,虽然一身不伦不类,却一看就是名牌,想来是哪家少奶奶,青林市能住的起中心别墅区的人,那能是简单人家么?
开口问目的地的态度毕恭毕敬,就跟点头哈腰从良能一乐呵给他小费似的。
然而从良冷冷淡淡的三个字,“少管所”就把脸埋衣领子里了,转向窗外眼睛都闭上了,司机也有眼色的没在烦人。
实际上从良是太紧张,她埋到脖领子里头的呼吸,热的喷出来,要把她自己的脖子都烫化了,手指头搓袖子也搓的要漏了。
她那点有限的淡然,遇见她家大宝贝儿沾边的事,就是拿出去喂狗的货。
虽然实际意义上,她跟大宝贝儿也就分开才三天出头,这又要见着。可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感觉,对大宝贝儿来说,她妥妥是坑害他的罪魁祸首,也不知道见着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而且这次的感觉也不一样,这次是少年款的“小”宝贝儿,从良想起照片上那扑面而来的青涩少年,就老脸烧的慌。
总有种霍霍祖国花朵的淡淡罪恶感,以及霍霍祖国花朵的深深兴奋感。
大夏天把脑袋快缩领子里的行为,把前排司机看的直冒汗,后视镜每瞄从良一眼,见从良憋红在高领运动衣的模样,司机大哥就下意识的扯自己的圆领半截袖。
等好容易到目的地,司机已经把自己的领子揪的不像样了,从良手伸进衣兜里,虚虚的一抓,被她老早顺着扎扎沟转移到系统空间的钱,就扯出来一张。
从良一路上脸红的要烧起来,却一点都没热,不是她有什么特异功能,而是她一道上出的汗都是冷汗,紧张兴奋激动,还伴着丝丝拉拉扯着的心疼,她哪有功夫热。
“从良把领子又往脸上拽了拽,声音都点抖的把百元大钞递给司机,“给你钱~”
司机这会已经确定这“阔太太”觉得对是有毛病,下意识的又扯了下自己快汗透的衣裳,接过钱不小心碰着从良的指尖,后脖颈子鸡皮疙瘩登时窜了一溜。
这一路上从良反复想着各种说辞,但是没一种能说服自己,更别提说服大宝贝儿了。
这就艰难了,这一世她没有自带的太后只手遮天的权势,大宝贝儿也不是走投无路一张白纸的云丑,一个正常心智的少年,又处在叛逆期,被她刚坑了把狠的,她现在送上门,能有什么好结局。
从良手指尖因为过度紧张,已经循环不畅快,自然就冷的跟凉水拔过似的。
得亏这是青天白日,司机找了从良零钱,踩了油门就跑,前两天租车群里还流传着一个半夜要司机送火葬场的传说,说接钱摸到那姑娘的手指头都凉了,昨天他还嘲笑人指甲盖儿大点胆子,今天就给他碰上了,这一脚油门踩的实,出租车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从良攥了攥发麻的手,原地跺了跺脚,深呼吸两口气,少管所大门一点也不气派,更不庄严,还赶不上从良她们镇政府的大楼,门卫大中午的正在吃饭,是个长的有点凶的光头胖爷们。
从良并不知道,来看人还必须是家属,还得带着各种身份证件户口本的,她就一个身份证,还完全跟姜寅扯不上一点关系。
门卫大叔一口大碴子一口大葱蘸酱,跟从良连珠串的要了一堆这证那证的,从良直接被扑面而来的大葱味,原地熏傻。
“我来的急,是他姐姐,就看一眼,叔给帮帮忙。”从良说的话像是撒娇,但是对着大宝贝儿之外的人,她根本不会撒娇,说出的话硬邦邦的,不耐烦的眉心拧着,看着像是在凶人。
“我跟你说没有证不行……咔嚓……”大叔从监狱放出来没多久,借着亲戚的关系找了这份工作,他长的吓人他一直都知道,逞强斗狠这么多年就没认输过,要不也不至于进去。
但是今天,他嘴咔嚓咔嚓的嚼着大葱,抬头瞅了眼太阳仍旧是照着从西往东的轨迹走着,怎么他觉得自己被个小丫头片子给凶了……
“叔给想想办法。”从良说的还是语调没什么起伏,甚至越来越生硬。
系统默默的捂住脸,别人家宿主做任务,这种情况就是撒个娇卖个萌,泪汪汪的说不定就好使了,再看看自己宿主,杵在那根个死木头疙瘩似的,说话的架势不像求人,倒像是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