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别烦我(33)
“咳咳。”卢意婵咳了两下,引得宋景梵回头后问道:“你又怎么了?”
“他......”宋景梵颤悠悠地指向李云亭,“他怎么......突然就.....跳起舞来了?”
“噢?”卢意婵看了一眼在种舞姬中跳舞的李云亭,“喝酒,高兴,跳舞,不然呢?”
宋景梵依然不可置信地说:“你们一个个不是传说中的贵族吗?怎么.....就这么......?”
卢意婵正思索着贵族与跳舞有什么莫大的仇恨时,李云亭已经脚步轻快地跳到宋景梵面前,并向他伸出一只手,微笑着看他。
宋景梵整个人往后一缩,“你干什么?”
李云亭往前倾,“你说我干什么?”
宋景梵抖了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干什么?”
李云亭忽然一拍脑袋,“真是我的失误,都忘了宋郎你有伤在身了。”说罢又跳着他那炫丽的舞步去了岳致云处,宋景梵再次震惊地看着岳致云起身和李云亭你一脚我一脚地在跳起舞来。他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孤陋寡闻了,不是传说中的古代贵族富二代们的聚会都严肃地跟开人民代表大会似的吗?
有着强烈求知欲的宋景梵最终不耻下问了,“阿木,他们这是在跳交谊舞?”
“哈?”站在宋景梵身后的阿木挠了挠脑袋,这一年多来少郎主总是说写自己听不懂的东西,“什么交谊舞?”
“这叫以舞相属。”卢意婵不屑的瞥了宋景梵一眼,“傻人有傻福,你可是随时都对眼前的事务充满了新鲜感?”
“这么一说的确是每天都有新发现耶!”宋景梵说完这句话,立即眯了眼睛,“你就这么对你额大恩公说话?”
“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卢意婵故作失望地摇头,“好心提醒大恩公一句,回去好好学习舞蹈吧,以后有你跳的。”
“什么?”宋景梵的眼角难以抑制地抽搐,“又要学那毛笔字又要骑马现在还要学那抽风似的舞我不玩儿了!”
卢意婵觉得宋景梵又开始抽风了,于是扭开头喝着果酒看歌舞。
“坐不让人坐非得让人跪着真是浪费了好椅子!”
卢意婵瞄他一眼,继续喝酒。
“一个个大男人成天往脸上摸些脂啊粉儿的还非得让我也抹真是够了!”
卢意婵瞪他一眼,居然被无视了。
“让我一个工程师成天背那些四书五经还让不让人活了!”
“宋景梵你可不可以闭嘴!”卢意婵忍无可忍,“你怎么比我乳母还啰嗦。”
“你不懂我的悲伤。”宋景梵忧愁地灌了一杯酒,更加忧愁,“这酒这么没劲也不知道李白他老人家是怎么借酒消愁的,也不怕喝得水肿。”
李云亭跳着跳着又到了催清让面前,催清让刚站起来,一个侍从就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附在催清让耳边说了几句话,催清让脸色一变,对着李云亭鞠了一躬便夺门而出。
催清让的这一举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李云亭扫了兴致,觉得无趣,“大家继续继续!”经过卢意婵身边时,听到他在嘀咕:“又是什么佛儿玲儿的,倒是把他迷得死死的。”
宴席上的人渐渐散了,卢意婵出来时见天色还早,便对守在外面的阿苍说道:“下一次能出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咱们去说乎轩吧。”
“好嘞!”阿苍也是很久没有出过宣阳坊了,此时高兴得蹦了起来,卢意婵叫车夫赶紧走,不然待会儿李云亭见自己家门口地地板儿被人蹦坏了找她赔偿呢。
进入崇仁坊,车夫停了下来说道:“三娘,前方似乎在修路,要绕道吗?”
“行,绕道走吧。”
车夫调转车头,走了一条卢意婵平时从没走过的路,却又半道上停了下来。
“又有何事?”宜笑掀开帘子问道。
不过这次说话的却是阿苍,“三娘,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聆音阁了。”
卢意婵透过帘子的一丝缝看着阿苍,“然后?”
“三娘你难道就不打算看看吗?”
“你觉得我卢某是好奇这种场所的人?”
“唔......”
阿苍还没来得及回话,卢意婵已经下了车,“对面有一家煎饼团子店,咱们坐着慢慢看。”
于是阿苍宜笑及几个侍从屁颠屁颠地走进了煎饼团子店,一人一个煎饼团子边啃边盯着聆音阁目不转睛。
过了好一会儿,卢意婵快睡着了,“这聆音阁装潢倒是别致脱俗,只是来来往往也就那几个人嘛。”
“我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卢意婵吓得煎饼团子都掉到了桌上,她头也不回地说道:“宋景梵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我阴魂不散?”宋景梵牛气哄哄地坐了下来,“住在这崇仁坊的人是我,莫不是你暗自跟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