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5)
深意,寒意,镀上丹凤眼,让蓝袍周身氤氲在一团深蓝的气雾中,若仙若雾,让人看不清。
凭此人从车内瞬间抢在了她前头,花夕颜都可以断定自己和儿子惹到高手了。
能躲得过她夺命的那根针,这高手至少水平与她齐平。
“夫人,你没劫完色呢,走了岂不可惜?”笑晏晏的秀雅俊颜,笑起来两个清浅酒窝若打翻了的桃花酒酿,美艳绝伦。
秀峰峨眉俏丽微耸:“我儿子说了,两个都看不上眼。”
论嘴皮子功夫,怎能拿她儿子来比她?
云尘景眸中划过一道惊意。
刚她在马车内一直没出声,此刻当她开口,是黄莺出谷,娇而不媚,柔而不弱,强而不悍,惊为天人。
让人忍不住,想要探黑布底下是怎样的一副娇容。
若只以这嗓音而论,怎都该是鹅颜桃腮,美若西子?
绝色的女劫匪?
花夕颜见两道目柱射在自己脸上,像要烧了她面纱,心底暗哼:痞子即是痞子,登徒子即是登徒子。
如今对方人多势众,高手两个,中高手六个,她和儿子该如何逃脱这天罗地网。
凝眉微绞,花夕颜稍微沉颜:“这位公子,我儿子都说看不上你们了,你们不让我们母子走,是否欺人太甚?”
云尘景笑而不语,乌眉些扬,听马车内那位真正至高无上的主子终是耐不住了。
“这天下莫非是黑白颠倒目无王法了,劫车的反倒变成被欺的?”
声音清越低润,若雪山中的一口冰泉,清美华丽,听在人耳朵里像是人七魂六魄被迷了进去。
眼看四周六道人影除了那摇扇子的云尘景,个个寒噤地跪了下来,甚是卑微。
两个侍从抬来一张踏脚凳,搁置在了马车边上。光是看这只凳子的材质,都知道是不凡的华丽之物,与那马车内的棋盘是一路的天价玉石打造。
白麻布鞋落在玉石面上,朴素,但难掩天生让人仰视的高贵。
白袍拂地,片土不沾的绝尘。
宛如所有敢玷污这片白的物体,都必然一个不留地消失。
这是个怎样贵如天子的人?或是说,此人本身已贵如天子?
【4】绝世丑貌
林间静谧,像是只剩眼下这张可令天地全然失色的白净玉貌。
三千乌墨,迎风徐徐散开,犹如一幅展开的墨画,风景美到让人窒息。
白与黑,如此奇特地融合在一个男子身上,一点都不突兀,像太极,柔和的表象,内腹锋芒,中心是黑暗幽深的无底洞。
这个完美到像是让人不敢亵渎的男子,花夕颜却只看到他后面一片冰寒。
好冷的面瘫男。
感觉娘亲一直看着眼前的男人,花木容着急地抓住娘亲的衣摆:娘,他没有木木长得好看,对不对?
花夕颜低头看了下儿子,突然不确定地想再捏儿子一把小脸。
手指摸到儿子脸蛋时,瞧儿子这双眼睛,桃花的丹凤眼,傻乎乎的瞳仁表面,眨一眨时却像个洞吸人魂魄,竟与眼前这两名各有春秋的男子各有相似。
像触电似的缩回了指头,花夕颜用力甩掉心里的念头。
上天保佑,她儿子绝对不是什么三大公子四大公子的儿子。
指头再敲下儿子的脑瓜:傻孩子,娘再怎么瞎了眼,又怎会看中这种男人?
太漂亮的男子,放在身边就是株毒糙,好看不好用,只会害到自己。
一道青影上前向她喊话:“取下面纱,俯首认罪,可以饶你们不死。”
花夕颜心底哀叹。话说,她是哪里得罪他们了?没劫财,没劫色,没构成犯罪吧。
她怀里的儿子比她更着急。
怎么办,娘亲要和他一块被抓进监狱了,可他们母子绝对是被冤屈的。
花夕颜没来得及捂住儿子的嘴。
小八字眉怒撇没商量:“你不准抓我和我娘,我和我娘不是土匪。”
“你娘不是要劫色吗?”
小木球盛怒,这顽固的家伙怎么说不通,他娘明明都:“我娘说了看不上你们俩,你们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
癞蛤蟆?
天鹅?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停留在了被指为癞蛤蟆的那袭白衣上。
傲视于世间上的青黛眉间,对于世间的目光向来视而不见的,如今,却被逼得竟是一丝极限了,不咸不淡的眉间隐隐蹙紧。
扑通。
从树上滑落到地上,云尘景扶住树干喘息不已,这笑得,肠子要抽筋了。
万爷面上的颜色,笼罩在了树荫底下,倒不见得怎么清晰。
花夕颜这会儿真有些可怜这人:要知道她儿子宛若天真无邪的嘴巴,才叫做真正的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