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373)
陈友峻只是冲她笑了笑,浅浅的酒窝里,几分明媚的春意希望能化去她忧愁一样,说:“齐小姐既然知道小生的心意,小生也不想隐瞒。可以的话,改日,小生派媒人到齐府提亲。”
齐云烟吸口气,说:“陈大夫的心意民女无福消受,还请陈大夫尽快打消这荒诞的念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生对齐小姐一片痴心,怎么就是荒诞的念头了呢?”陈友峻说,话声里几分温柔,望着她的目光也是柔情似水。
看得出,他对她是认真的,而且是势在必得的。
齐云烟冷硬地道:“既然陈大夫都知道民女是什么心意,又何必固执己见,害了自己?”
“齐小姐真那么喜欢那个人吗?”陈友峻温声道,“小生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个人。或许,不能给齐小姐荣华富贵享受,但绝对会照顾齐小姐一生,让齐小姐快乐,不会让齐小姐忧愁。而在小生看来,那个人,除了让齐小姐生病和忧愁以外,并不能让齐小姐感到快乐。这样的人,让我也不能信任地把齐小姐交给他。”
这些话,无疑都是说中到她心头的软肋。谁说爱上一个人是快乐和幸福的,如果爱是建立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忧愁上面才是最真实的话,她齐云烟,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爱。
不管如何都好,她爱他。喜欢到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
看这陈友峻也不是什么坏人,她真心想快点放了这人走,因此冷起面孔说:“我要休息了。请陈大夫自便。”
陈友峻只是望着她那张苍白的脸一直没有见好的迹象,眉头深深忧愁。走出她闺房,望了望天,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小药童:“今日,宫大人有去仁心斋吗?”
小药童答:“好像是听说宫大人今儿是要到仁心斋的。”
陈友峻走出齐府,对那抬轿的轿夫说:“去仁心斋。”
宮相如这段日子,因为身负监视疫情的重任,经常是要到仁心斋巡查。来的次数多,每次百姓围观,让他头疼不已,所以,偶尔没有带太医院的人来的时候,像今日这样,直接从仁心斋后门进去,视察下馆内病人的情况。
陈友峻到的时候,得知他在馆内后院,直接走到了后院去。
由于宮相如吩咐了要自己一个人静会儿看看情况,那些大夫药童,都不敢围着他转。宮相如一个在馆内后院搭起的棚子里头走着,偶尔停下来,看一下一个病人的情况。
陈友峻见机,在别人都没察觉的时候,蹑手蹑脚走到宮相如身后。六叔见是他,没有阻拦。
“大人。”陈友峻毕恭毕敬地轻轻叫了一声。
听见声音,宮相如慢慢转回身来,看到是他,眼睛慢慢夹起,温吞客气的微笑,噙在唇角一直没变,问:“陈大夫找本官有事吗?”
陈友峻面对他,只觉他这样温文尔雅的脸都是在无言之中自成一道凌厉,到底是个做官的,不是个普通的大夫,距离显而易见。但是为了她,陈友峻硬了硬头皮,道:“是这样的,大人。之前大人交给小生一个病人,小生为其诊脉过后,发现在病人乃心病所生,情况至今都未有好转,不知大人可否去探望下这位病人?小生实在怕有负大人的委托。”
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宮相如的侧颜,刹那之间模糊不清。沉默,充斥在了两个人中间。
【105】婚事
六叔噎了噎口水。
宮相如说:“病人既然委托给了陈大夫,本官没有道理cha手这个事,这样,反而是对陈大夫的不信任,会最终导致病人的不信任。”
一句话,简单明了,拒绝了陈友峻的建议。
不去,该说的都说了,这样对她而言最好。
垂了眸,宮相如转身又继续往前走了。陈友峻望着他的背影,眉头越揪越紧,到最后不得一甩袖口,似是有些气愤,转回身,径直走出仁心斋。走到门口时,心头一口气实在难以发泄,陈友峻又急速地转回身,匆匆走到邻近宮相如的地方,压抑着嗓子,道:“若是她要死了呢,宫大人是不是照样见死不救?”
六叔吃惊的眼神,落在陈友峻脸上。是没有想到陈友峻这样看起来八面玲珑斯斯文文的人,竟然敢公开和他家少爷叫板了。
可见陈友峻对于齐家小姐的心思,至少有几分是很真实的。
六叔为此有些垂眉。他家少爷这么做究竟好不好?真把人推进到别人怀里。而瞧陈友峻这份认真劲儿,真的说不定就此把人抢走了。
宮相如背对他,只能依稀见着一些淡淡的眉眼末梢,道:“这只能说明陈大夫看诊未能看到透彻。若是真正断明了病因所在,会明白,本官不去看她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