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国医妃(957)
如此说来,眼前这个头戴伤疤的男子,又是劫持她们的凶犯,怎么能叫做一身正气?
绑匪,不该都是面部丑恶,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害怕和憎恶,哪怕长得好看一些,身为一个代表大反派的邪恶人物,都该是邪气外漏,比起许飞云更是百分百的邪恶。
可是事实总是相反的。
她从这个男人一张冷漠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暴力和血腥的邪气,有的是一种收敛和自控力的东西,这种东西,和草寇根本沾不上边。
无论这个男子之前做的事和反应,或是现在对其外貌和气质的综合打量,得出的,都是同一个观点。
李敏的心里,似乎稍微有了数。
同时,对面的人,也顿然发觉她的眸光里有些微变。这令他微微抬起了头。
这个时候,像阵风吹过一样,马车的棉帐忽的拉开了一角,一名高大俊秀的男子穿过了棉帘。
见其一样是黑色紧身衣从头到脚的装束,腰间配刀。李敏断定,这应该是,在饭馆里向他们发动袭击的三个黑衣人之一。
这男子那张模样儿,同样是很好看的。清隽的五官,俨然和流氓土气又是沾不上边。隐隐约约流露出的是截然相反的另一种感觉。
李敏想,再不用猜疑了,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土匪,肯定是,哪方哪派的人,而且,是不是江湖中人都得打个大问号,因为和许飞云那种气质截然两样。
进来马车内的男子,眼睛没有望到卧榻,是头往右一转,径直和戴伤疤的男子说话:“长图脑袋上是破了个大窟窿,我只能拿只绣花针,在他脑袋上缝了点线,否则,怕是窟窿里流出来的血,都足以让他死掉。”
可见这两人的同伴,脑袋上的伤叫做一个出人意料的严重。更可怕的,无疑是,他们这个同伴的伤,据他们两人亲眼所见,还不清楚是怎么被李敏给弄伤的。只知道,他们能看见的是,同伴自己冲柱子上撞上去,好像要自杀。
李敏对此心里一声冷笑,用得着说吗,借力打力,撞破脑袋的男子,是因为把之前攻击她的力量全部投掷到自己身上了。
说话的男子,俨然还没有发现李敏已经醒了,径直往下说着,口气里饱含不可思议:“以前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隶王妃会武,莫非,这个隶王妃是对长图使的什么妖术?”
人都是这样,弄不清楚是什么原理时,都把责任推到妖魔鬼怪头上去了。她李大夫就这样何其无辜,一再被人安上是妖怪或是神仙的头衔。
男子说了一堆,只见对方没有回答,是一直低头研究手里的水囊,不禁出了一声疑问:“少主,水里被人下毒了吗?”
下毒,那肯定是没有的。这水是他自己装,自己带,谁都插不了手。
问这话的男子,明显自己都觉得自己家的少主有水中被人下毒的可能,这时候,才突然惊觉到李敏那双打开眼皮的眸子望着他们这边。
吓了一跳,男子的右手情不自禁地摸住了胸口左边心脏的位置,低喊:“是醒了吗?”
“醒了有一会儿。”戴疤的男子回答他。
“醒了怎么不说话?”
按理,女人多少娇气一些,知道自己被劫持了,不得哭啊叫啊挣扎啊。当然,有些出乎意外冷静的女子,或许是不哭不喊的,但是,最少脸上要表现出一丝苍白来配合他们这些绑匪,否则,让他们这些绑匪情何以堪。
李敏的脸上是没有任何惊惶或是紧张导致青白的神色,有的,或许是因为冷,稍微冻结的部分脸色。这令她本来清秀的容貌益发冰清玉洁,好像是玉雕做的。
“隶王的妃子,果然是不一样的人。”戴疤的被称为少主的男子,冷冷的声音说,再望到李敏望着的水囊时,削薄的嘴角边上,好像微浮出了一抹弧度。
另一名男子的神色俨然一粟,是马上随之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着你的水囊,因为感觉到你的水囊和别人不同,想判别我们的身份。”
关于对水囊的研究,要不是之前一路从京师逃到北燕时的路上需要用到这个平常看起来只是旅行必需品的东西,李敏真不知道这里头的学问很大。像是那时候逃亡的时候,家奴们给她预备的水囊,明显和孟浩明以及孟浩明的人带的不一样。
原因很简单,像现代,军队用的水壶,和普通百姓用的水壶,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普通老百姓,用的水囊,不管形状、质量,都是参差不齐的,一般老百姓用这个东西,也不会怎么计较。但是,部队用的不一样,部队用的东西,本来就是讲究要统一。除了那些临时征用的民兵,像孟浩明这种属于护国公亲卫队的黑镖旗,所有使用的军需物品,那肯定是都要统一标配。在用材上,在形状上,所用的水囊,都是质量上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