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老皇姑(38)
她任他紧紧抱住,却是不动:“你让我怎么向妙语交代?改了命是要遭受天谴,恐怕活不长久……”
他更是执拗:“我活着就只有一件事对你有意义对吧?就是要到嘉庆十五年,娶妻生子,是吧?姑姑你可真是糊涂,永琰是天子,可以娶很多个姑娘,也可以生很多个孩子,你能确定哪一个才是?姑姑时刻惦记着回去,这恐怕不行,别说是现在,就是以后姑姑要是不依着我,恐怕永远也不会有孩子生出来!”
说着,他碎碎地吻又落在后颈上面。
如果说昏迷的时候,做了那样的事情她没有印象,清醒了以后只觉得耻rǔ,这种几乎等同于变态的感情对于她来说只有不知所措。
她知道外面那些人根本就发不出一点声音:“总之是我错了,不过幸好还有机会,等我回去以后定然好好教导他,让他成为千古明君,让他成为妙语想的那样的皇帝。”
许是听出她声音当中的决然别离,永琰一把钳住了她的胳膊:“姑姑想哪里去?”
他丝毫没有察觉出声音当中的惶恐:“你要是走了,我就把外面那些人全杀了全杀了!”
她回过头来,只是看着他:“永琰,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哪里管得了那些,只是一把抱住她,可随即,他怀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年轻的嘉庆帝,只觉得怀里一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正如那时,在她出走半年以后,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样,毫无预警。
犹如在做梦一样。
长宁何尝不是如此,可梦醒以后,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有改变,可她却是不一样了。
身体还疼得厉害,睁眼一看,幸好还是在自己的寝宫里面,仰面躺倒,她不确定自己回到了几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这就睡着了去。
屋里很暖,暖得整个人都不想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宁勉强爬起来,自己穿上了衣服,外面有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动静,她想起永琰,心中顿恼,合衣躺着胡思乱想。
御书房内,九岁的嘉庆帝坐姿端正,沉着脸坐在上位。
他虽然已经不似儿时那般顽劣,但脾气难以掌控,喜怒无常。旁边站着与他一同长大的沈清流,和伺候在旁的春生。
辅政大臣四位已经有两位告病在c黄了,还都是一天告的病。
王靖言早朝之后去了宗人府,此时御书房内却是跪着第三位,递着病假帖子,直呼万岁,说一把老骨头了,折腾不动,恳请皇恩浩荡。
永琰的耐心几乎已经消失殆尽:“爱卿此言何意?朕还未亲政,你们都不在可是在逼朕?”
他心里清楚,因为黄河泛滥治水的事,他们推荐的是李家二子,朝中的事情都有风向,永琰根基不稳,自然和这些辅政大臣有所冲突。
他口气不佳,沈清流在他身旁伸脚踢了他脚下。
永琰和王靖言栽培的寒门之流,才刚刚有了一点模样,这个时候还不适宜与他们闹翻脸。
长宁失踪已经一年多了,对外一直宣称是旧疾复发了,传言一日比一日多,一日比一日更接近事实,甚至有人去到公主榻前,却得不到半点的指示。
陈大人心思并不在此,自然追问:“皇上既然不能定夺,不如去公主面前,她虽然病着,但好歹能做主,让老臣歇歇。”
这几日已然叫人逼得快要疯掉了,他们也没少在长宁的c黄前啰嗦,永琰自然不怕,只管叫他们去,就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
于是这些人就浩浩荡荡到了公主寝宫。
红英有模有样地就通报了下:“公主,公主?皇上和陈大人来了。”
有的时候必要也会安排一个假的在里面含糊其辞地嗯一声,按道理讲,每一次都只能在外殿叩拜,长宁毕竟是女子,里屋从未叫人进过,到这也就是走个过场,永琰在前,沈清流河春生在后,这就先跪下了。
他扬声道:“永琰给姑姑请安了,今日可好些了?”
自然不会有人应答。
身后陈大人十分心急:“公主这是怎么了,好歹见老臣一面,现在朝政中还得公主主持,如今国舅爷和皇上把持新政,我们几个老骨头都不行了……”
说着开始控诉从一开始她不在时候,到她养病的怎么长时间,他所谓受到的欺压和委屈。
他自然也明白不会有人真的回答他,甚至也早就怀疑公主不在了,这些只是说给小皇帝听的。
不过,永琰毕竟年少,才不会任他摆布,气壮得很:“爱卿此言何意?想必真是病得糊涂了,需要回去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