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在民国离婚中(212)
徐迦宁眼帘微动,不由失笑,也压低了声音去:“二哥还是多多担心你自己吧,我听说军阀体制从上到下都要改动,你效忠的总统王朝都可能被颠覆,到时候苏家维持住体面要靠的还是我大哥,你若是再有个差错,只怕要把苏家都搭里面了,一旦苏家被牵扯其中,你知道后果的,谁还能在意你的三分情面?”
当真是伶牙俐齿,苏谨霖目光顿冷。
今日看着她穿着旗袍,脑后还绾了个髻,像个小少妇似地,怎么看怎么别扭。
才知道,原来就是这张樱桃红唇,看起来小媳妇一般柔顺的,才不顺眼。可一旦杠起来了,真真是个磨人的小魔头!
苏谨霖在旁瞥着她,伸手搭了她的包上:“等我忙完这阵子,再来看你,且让你在苏家得意几日。”
徐迦宁一句不让,目光也冷:“我劝你少做手脚,不然挨打挨骂的,只有你。”
她眸光发亮,刘海之下,本来柔美的一张脸因着三分淡漠,多了些冷艳,就这么看着他,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的。
好像在骂他,真是欠收拾。
苏谨霖伸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她捂了额头,不等她发作,人已经站起来,转身走了。他手上的烟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了地上,还亮着火光。
她对着他的背影咬牙。
这个二哥,还不信她,回头得想想办法,堂兄妹呢,让他再闹,打折他的腿!
今天明然的治疗很顺利,催眠之后,她在诊室睡着了,苏守信一直陪着她,让徐迦宁先回去,说不用陪着了。
一晃十点多了,徐迦宁的确有点饿了。
好在这个时候霍澜庭回来了,他白大褂已经脱下去了,穿着早上的西服,安顿了特护病房的一切事宜,走了这边长廊上。
他无名指上,还戴着他们的婚戒,过来牵起她的手了,戒圈碰到了她的手背。
徐迦宁不由多看了一眼。
注意到她的目光,霍澜庭牵着她往楼下去了,一边走一边跟她说着话:“别看这一枚小小的戒指,因为我结婚以后一直戴着它,但凡看见它的人就会明白,我是一个已经结婚了的人。这是我对外释放的一个信号,告诉别人,我有妻子,我戴着承载着结婚时候说过的誓言的命运戒指,尤其是一些异性朋友,自然望而却步,离我远些。”
徐迦宁想了下,任他牵着手:“你结婚的时候,没有誓言。”
霍澜庭登时失笑,脚步缓慢:“说过的,在心里。”
她半信半疑地瞥着他:“胡说八道。”
他见她不信,顿时扬眉:“不然我现在说给你听?”
楼梯上上下下都是人,她另只手拎着包就捶了他一下:“快走吧,谁信你!”
下了楼去,出了收诊大厅,霍澜庭带着她一直到了停车场边上,医院大院还未修建完善好,里面有泥路,他让她站在边上等着,这就去取车了。
微风徐徐,秋日晴朗。
徐迦宁两手提着包,站在停车场的边上等候,刚才在医院的时候,霍澜庭有意无意地,又提起戒指了,想必他还是希望她戴戒指的吧,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戴上,他一定欢喜。
这么想着,低头在包里将锦盒拿出来,这就将那枚婚戒戴了手上。
来回翻手看了两眼,想到一会他看见戒指时会有的反应,也是笑了。
不多一会儿,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这样的车霍澜庭也有,她没太在意,上前了一些。
车停下了,车窗摇下,露出了里面沈弋的侧颜:“上车,我送你。”
若说第一次,是巧遇,是他漫不经心帮了她。
那么第二次了,那他就是有心帮她,这完全不一样的。
徐迦宁见是他,错愕之后,想起霍澜庭说过的话,对他摆了摆手,为了让他看清手上的戒指,动作间还特意稍作停留:“多谢了,我在等人。”
话音才落,又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三声喇叭响起,沈弋在后视镜当中看见,戴上了墨镜,叫司机开车。
车窗摇上,吉普车缓缓驶离了去。
随后,霍澜庭停车在她面前,他在车内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倾身过来看着她,面露笑意,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就不会连续按了三次喇叭了。
徐迦宁侧身上车,关好车门。
车上挂着个小挂件,是个小铃铛,平时她见过也没问过的,今日不知怎么的,她伸手拨弄了两下,似乎很有兴致。
叮当作响的,她一直在动,霍澜庭叫她坐好,漫不经心地一回眸,却看见摆弄风铃的那只纤纤玉手上,多了一枚婚戒。
再回眸,徐迦宁已经坐好了。
笑意实在忍不住,他侧身过来,紧紧将人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