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侍(穿书)(31)
盘中是一对崭新的绣鞋,跟子不高,面上勾勒金线花纹,前端还有颗兔毛球,活泼俏皮。
李恪谕眼一眯,视线转而投去千月碟身上,问:“你挑的?”
“……”千月碟面无表情转过身,抬脚踏了出去。
很明显是拒不承认了,李恪谕突然笑了一声,吩咐侍女们:“一柱香内给她收拾好,带去王府大门。”
话毕,也转身出去了。
李恪谕出去后,容某人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这一关算是过了,可李恪言那儿?又要怎么应对呢?
哎。穿书火葬场,想我容某人英明一世,难道就要一直屈服于这沙雕系统的淫威之下吗?
我……我好恨。
“110你给我等着!等我赚够了兑换点,我要你趴在地上给我叫爸爸!!!”
万里高空一声嗤笑,显然不把她当回事。
兑换点什么的,这玩意儿是你想赚就赚的吗?
……
李恪谕坐在轿子里等了一阵,便听见王府大门内传来脚步声,他挑起帘子一角,抬眼望去。
容许跟着众侍女(其实是被强拉硬拽)出来,嘴里咕噜咕噜一堆废话。
重复最多次数的是:“……我一定要披着这个玩意儿吗看起来好像一个暴发户。”
容许一身广袖白衣,锁骨线条分明,行走间露出赤红里衣裙摆,两相调和下,衬得这女子肤白貌美更胜以往,两掌宽的白狐裘披肩自腰背间绕上臂弯,温顺垂下。
分明是人间绝色,却非说自己是个暴发户。
李恪谕:“……”
以他的直觉来讲,这披肩很大概率是千月碟怕她颈间受寒而特意准备的,却被侍女们当作装饰了。
心底直觉不太妙。
于是他挑开帘子,刚预备探出身看一下千月碟,却突然听到一声饱含怒气的:“驾!”
抬眼望去,千月碟一身白衣,一脚猛踹在马腹上,紧握着缰绳就率先朝长街尽头扬长而去了。
李恪谕:“……”果然生气了……
……
淮南王府正厅。
李恪言一身黑衣,身上披着他的白狐裘毯,跟突然到访的李恪谕有一搭没一搭谈天,神情恹恹,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李恪谕招来一位侍女,接过她手中不大不小的木盒:“这是北面进贡来的一批红参,也是父皇赏下来的,听闻你一夜间感了风寒,这不,特意给你送过来。”
李恪言闻言一笑,缓声道:“劳烦皇兄了。”
说罢又咳了两声,他原本就生得白,这一病整张脸上更加惨白无色,无精打采,一副体弱多病急需休养的状况。
“虽说近日天色回暖,可也正是昼夜温差跨度极大的时候,贤弟可得多多注意身子。”
“听下人说兄长带了个人过来,是什么人?”李恪言懒得听他睁着眼睛说违心话了,直奔主题。
李恪谕顿时一拍额头:“你瞧瞧,我这一说起来没完没了,倒把正事给忘了。”
他招呼侍女:“快把人带过来。”
容许在廊上候了许久,凉风呼呼呼呼吹,实在冻人,便把那什么披肩摘下来将自己的脖子围了个密不透风。
坐在阑干上的千月碟抱着剑假寐,听见她的动作睁开看了一眼,脸色总算缓了缓,望了望厅内,旋即又不动声色闭上了。
片刻后脚步声走进,侍女轻声道:“殿下传唤,请姑娘随我来。”
容许裹着围巾,转头看了看千月碟,见她没有一起的意思,就跟着侍女走了。
李恪言正想着怎么把这个好兄长送来的女人给不着痕迹地清理了,抬眼便瞧见一个把自己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衣女人缓步走了进来。
李恪言:“…………”
“……”李恪谕眉梢跳了两下,准备出声介绍:“这是……”
“弟弟有些头疼,人既然带到了。”李恪言挥手打断,“兄长就请回吧,”
突然收到逐客令的李恪谕:“…………那你好生休养。”
“谢谢皇兄,卫谦。”李恪言道,“送送二殿下。”
“不必了。”李恪谕立即起身,目光扫过,在容许身上顿了一顿:“路我还是识得的,就先告辞了。”
“那我便不送皇兄了。”
容许也没行礼,就愣愣站在原地,思量着李恪谕最后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哑巴么?”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她吓得一惊,猛地转头,下一瞬便对上了李恪言的视线。
容许:“…………”这位同志你是魔鬼吗。
“殿……三殿下万安。”容某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很冷么?”李恪言淡淡瞥了她一眼,“抖什么?”
“……”容许退离他远了点,“还……还行。”
李恪言见这动作突然一挑眉,自己这位皇兄送进来的都是些什么极品,心理素质一个比一个差,上一个至少还会主动勾引两下,这个甚至连嘤都不会嘤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