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暴君心肝肉(117)

作者:路枝摇

初遇殷华侬时,她带着目的的讨好他,整个人却是冷心冷肺。

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个刚回人间的魂魄,能有几分感情呢?

是在草原的时候,他纵容她;在楚王宫的时候,他一日日宠着她。直到将她的心养出了温度,让她的感情变得真实。

她想到了伶曲中的情节,一个汉子因为母亲和媳妇了争执,左边脑袋挨了母亲的一巴掌,右边脑袋被媳妇用木勺砸了一下,痛苦得捧着头哀声大叫。

其实寻常人家也会有这些纷争,更何况他是齐王?

多奇怪,他决定不爱她了,她却原谅他了!

不是大度。

是因为不舍。

她终究是个自私的人,权衡对比之后,冉轻轻却更怀念从前的他。

她是个除了姿色,没有任何本事的人,就像依附于树枝的藤蔓,一旦树枝倒下,她便无依无靠,只能死亡。

殷华侬就是她赖以生存的树枝。

她是在蜜罐子里泡久了,才会不知好歹,心生怨怼。

冉轻轻觉得嗓子有些干哑,唤了一声秀儿,秀儿却没有回答。

除了秀儿,侧殿里没有其他内侍和宫女,她不让他们进来,他们不敢进来。

奇怪,就连小乖都不见踪影。

冉轻轻坐起来,艰难的掀开被子。

都已经快要入夏,她还是觉得好冷,披上红狐大氅,她出去寻秀儿和小乖。

除了侧殿,正好看见秀儿和小乖跪在正殿外的院子里,刚移植过来的玉婵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如一场雨,落在一人一狗身上,画面倒也和谐。

都不用冉轻轻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一旁内侍端着的漆盘上已经摆放着所有罪证。

漆盘上是一把匕首。

小乖的两条腿也被绳子绑住,长长的嘴筒子也被柔软的棉布绑得紧实,防止它伤人,也不让它伤人。

冉轻轻一出现,便有人通知裴监。

裴监迎了出来,不敢与冉轻轻直视。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明白了个大概。

他进去的时候冉轻轻无声无息的躺在榻上的被子里,地上到处是碎成破布的衣裳,还有屋子里久久不能散去的味道。

难怪王上威名震惊九国。

他都病成那样,居然还有力气折腾人。

冉轻轻不知道裴监心里在想什么,她还以为裴监不敢与她直视的原因是殷华侬不肯放人。

“王上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以冉轻轻对殷华侬的了解,他应当不至于跟个小丫头生气。他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尤其对小乖的毛敏感,小乖小的时候在他被窝里尿了多少次,他恨得牙痒痒的,也没把小乖给宰了。

他不会为难一个小丫头,更不会为难一只被养成了狗性子的狼。

他想为难的,只是她而已。

小乖委屈的抬起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呜呜的向她求助。

裴监心里默默叹气,真是狗随主人。

也不对,这是头狼。

算了,管它是什么玩意儿。明明就是它闯入王上泡澡的池子里,被泡澡的药水给呛到了,这会儿却像是王上把它给欺负了似的。

“王上说,这是您的人,是您的宠物,得由您自己领回去。”

冉轻轻得理不饶人,“为什么非得我自己领回去,他要是真大方,就放他们自己回来。”

她拿起漆盘上的匕首,替小乖挑开了绑在嘴上的布和绑在前腿上的绳子。

秀儿蠢蠢的,现在还跪着

冉轻轻拿她没辙,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训她,只好轻声说:“你是膝盖跪麻了,要我扶你起来吗?”

秀儿摇摇头,后知后觉的发现冉轻轻的腿一直在颤,她连忙站起来,扶住冉轻轻。

这才发现,然轻轻的身子也在发抖。

厚重的脚步声传来,冉轻轻侧目看过去,只见殷华侬和荀宁穿着铠甲,全副武装的走了出来。

他不是正在发烧吗?他的身体好了吗?

难道殷络不在,对付王叔殷弦,就必须由他亲自出马?

不是还有夏侯厝和魏延吗?

想起来了,夏侯厝的夫人与殷弦的夫人是族亲,他必须避嫌。魏延虽然打仗很厉害,但他在齐国的威望毕竟不如殷络与夏侯厝。

瞧,她这个王后当得多么称职。

还没成亲,就已经把权贵们的资料牢牢记在脑海里。

她还可以更称职一些!

殷华侬朝她走了过来,冉轻轻忍着疼,朝他微笑。

她要做一个合格的王后,保住她的国家,助父君逃离上辈子的厄运。

这是她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

怕什么?她连死都不怕。

最多不过是被当成一个畜生,再次被按在地上胡来一场。

穿上华丽的衣裳,掩饰了浑身的伤痕,她又是高高在上的齐国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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